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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他強撐著沒有暈過去,可身子卻軟了下來。 “哈哈,果然還是錦公子有辦法。” 桓玄縱身一躍,也從屋檐上落下,對著“謝玨”吩咐道:“只需留中興帝那條狗命,血洗燕皇宮!” 他說這話時,難掩眸中的興奮。 今夜,“謝玨”奉命暗殺燕國太子,之后卻被困華陰城的消息就會不脛而走,到時候人們定會認為他的屬下因為救主而血洗燕皇宮。而燕帝流亡之后,定會想方設法報仇雪恨,燕國便同大晉以及謝氏一族有了解不開的血海深仇,正可謂一箭雙雕。 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卻不想符錦突然開口。 “血洗燕皇宮?桓公子,你可曾問過我,準不準?” 桓玄大怒,冷笑道:“符錦,你不要以為你幫了我,我就會縱容你反對我,今晚,我定要這燕皇宮血流成河!” 語畢,他突然吹了一聲怪異的口哨,房檐上頓時涌出了無數個黑影。 難不成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玉潤左看看房檐上拿著□□的一種黑衣人,右看了看槍頭拉弓準備射箭的黑衣人,心想不管是誰先動手,恐怕第一個給打成篩子的定會是他們。 她正想著,耳邊就傳來符錦嘲弄的笑聲:“哦?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桓公子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她話音一落,玉潤就突然感覺到身下傳來一聲劇烈的響動。而附近同慕容珂站著的那一塊青石板處竟是突然翻了起來。 “她要跑!放箭!”桓玄敏銳的察覺到了符錦的打算,一聲令下,無數箭矢飛奔向符錦同慕容珂站著的那處,只見符錦赤練一揮,將箭矢擋掉,下一秒就抓著慕容珂從那翻起的石板處落入底下。 “嗡嗡……”一陣摩擦聲后石板恢復原位,桓玄連忙跑過去卻發現那處地面紋絲合縫,并無任何異常。 “可惡!”桓玄暗暗咒罵一聲,再看向墻頭,那些弓箭手已經不知何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此時夕陽已經落下,混沌黑暗的陰云籠罩在院落之上,使得院內的氣氛十分詭異陰森。 玉潤也在心中罵了一聲可惡,難怪人人都說打是親罵是愛,這符錦同慕容珂打做一處,分明就是想將他引去那處機關,只可憐了自己…… 玉潤認命的望著桓玄,靈機一動道:“郎君切莫輕舉妄動,這皇宮之中處處都藏著陣法機關,若無人指點,就只能生生困死在其中。” 桓玄聞言這才注意到玉潤,他冷傲的眸子斜睨了玉潤一眼,只覺得那張平凡無奇的臉透露著隱約的熟悉,冷笑道。 “你如此危言聳聽,只不過是想要我饒你一命罷了。” “郎君英明。”玉潤大言不慚的說著,一股腦兒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云淡風輕的拍干凈身上的泥土。 “只不過郎君是覺得我這一條賤命比較重要,還是手底下那么多暗衛死侍的命更加重要,若是沒我帶路,他們永遠也走不出這燕皇宮!” 玉潤冷冷一笑,明明心虛卻還是拿出了十足的氣勢。 她得賭一把,否則以桓玄的心性,自己沒了利用價值定會被滅口。 桓玄陰測測的望著她,似乎是在斟酌她這一番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這時又一道黑影從房檐落下,低聲稟報:“郎主,中興帝寢殿空無一人,而前往鳳儀宮的侍衛至今未歸!” 至今未歸?也就是說要么死了,要么當真如眼前哲人所說,被困在了陣法中? 桓玄面色大變,咬牙切齒的罵道:“符錦……你竟敢耍我!” 聽到他這一句罵聲,玉潤頓覺心口猛地一跳。 桓玄一心想要血洗燕皇宮,卻獨獨放走中興帝的目的是…… 她的目光落在那個同謝玨一模一樣的人身上。 栽贓陷害?! 如此說來,桓玄并不知曉符錦早已控制了燕皇宮,而這宮中所謂的皇室血脈,其實早就是她制成的傀儡。 想到傀儡二字,玉潤的目光又落在“謝玨”身上,這個一模一樣的阿絕,是不是也是一個傀儡? 符錦,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時間,玉潤只覺得心如亂麻。 作者有話要說: 渣尋一直很膜拜小龍女的白綃手套,就查了一下,發現美國佬還真的研究出來了一款名為nocry的防切割手套,感覺手殘黨可以試試呦~ ☆、第127章:傷心 陰云密布的天空時不時傳來沉悶的雷聲, 卻遲遲未見雨水落下。 而在長廊中徘徊的眾人也遲遲找不見出口。 一身黑衣的桓玄惡狠狠地等著前方帶路的瘦小人影, 聽到信任的屬下低聲詢問。 “郎主,這小道長, 該不會是誆騙我們的吧?” 桓玄陰沉著一張臉,并沒有言語,只是惡狠狠地盯著眼前那個人影。 越看,越覺得熟悉。 容貌可以更改, 可是身段卻不能。 只是比記憶里的人影要高出些許。 算一算, 他也是有一整年,未曾見到她了,上一次得來訊息,是說她同謝玨一道去了南安。 思及至此,桓玄不由得捏緊了拳頭,望著前方人影的目光似是想要在她身上灼燒出一個洞來。 玉潤仿佛有所察覺的回頭, 正對上桓玄那逼人的視線,眉頭不由得蹙了蹙。 “小道士!你若是膽敢刷什么花招,小心老子一刀切掉你的腦袋!” 桓玄身邊忠心的屬下忍不住吼了一嗓子,玉潤皺眉望去,只見那人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直到嘴角,兇神惡煞,很是猙獰。 “我若是真想要耍什么花樣,早就同方才那位公子一般逃脫了,如今留下來好心給你們帶路,你就是這樣威脅我的?” 玉潤并沒有被他那駭人的模樣唬住,絲毫不肯示弱,杏眼圓睜。 久未開口的桓玄終于發聲。 “玉娘,你依舊是這副模樣,明明是走投無路,卻仍舊是執迷不悟!” 聞言,玉潤渾身一僵。 到底……還是被他認出來了么? “啪!” 一道閃電帶著一聲驚雷將天空點亮,而那琥珀般的明眸也正對上青年陰鷙的目光,大雨傾盆而至。 菡萏院黑漆漆的密道中,慕容珂渾渾噩噩的感覺到自己倚靠在一個瘦削的肩膀上,鼻端隱約傳來血腥之氣。 從前的她,身上總是帶著一股淡淡木材的味道,可是現如今,那味道卻變了。 可不變的,卻是他們敵對的關系。 “為何救我?”慕容珂艱難的開口,想要努力維持靈臺的清明。 “你說過,只有你才知道師傅葬在何處。” 符錦無不嘲諷的說著,腦海里那張如玉的面容卻如同guntang的烙鐵,將原本就傷痕累累的心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