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7
” 那嘴的主人晶亮的眸子竟是瞬間睜開,將她紅彤彤的面頰清晰的映入瞳孔深處,那掩藏在眸底的笑意,格外狡黠。 “你再不松口,我就給你丟出去了!” 聞言,那櫻唇立即松開,卻在玉潤準備抽手的片刻被一雙浪爪子捉住,嬉笑道:“卿卿可比那葡萄有滋有味的多矣。” “謝玨!你不要太過分!” 玉潤氣得聲音都有些發顫,自從那日她被慕容珂所劫持,聽非夜道出謝玨一魂在鏡花水月中苦熬的艱辛,便心底起了憐惜,連日來一路上都對他的種種“惡行”聽之任之,可是久而久之,這廝卻愈發的恃寵而驕了。 想到這里,她決定不能再放縱下去,使勁的想要抽回自己的雙手,卻不料謝玨看似輕輕一握,實則力道不小,她這一抽手,便將他整個人都帶入了懷中。 “砰!”玉潤沒有防備,便被謝玨整個人壓倒了榻上。 車廂里的動靜鬧得著實太大,坐在車轅上正在苦苦趕車的某人聽了更是怒火中燒。 “你們兩個要演活春宮可以,給小爺滾遠一點,不要在小爺的車里!” 慕容珂越說越氣,從南安到燕地華陰,歷時月余,可這一月內,他每每下注都輸給謝玨,想當年他也是賭場常客,卻不想如今技不如人,竟是平白當了許久的車夫。 讓他屈尊降貴當車夫也就罷了,更可氣的是這廝每日在他面前調笑恩愛,他只恨不得戳瞎了這雙眼睛,再也不看這二人你儂我儂。 玉潤聽到馬車外面慕容珂帶著慍怒的這一聲怒吼,更加羞憤,卻又不敢再使勁去推謝玨,只怕弄出更大的響動。 似乎是拿捏住了玉潤此時的心思,謝玨邪氣一笑,附身湊到玉潤的唇前,那方才才作妖了的櫻唇竟然是再度開啟,貝齒一下子咬住了玉潤的鼻尖。 “你!”玉潤倒抽一口冷氣,只覺得被他這樣一口咬上去,不痛,卻癢的心肝一顫兒。 “卿卿放心,慕容珂這廝也不過是過過嘴癮罷了,他有求于你我,定不敢真的得罪。” 可惡,她才不是怕得罪慕容珂,只是現如今你愈發的得寸進尺,我若是一直忍讓,只怕明天就被拆吃入腹,啃得連渣都不剩了。 面對玉潤指責的目光,謝玨卻是不以為意,嘴上雖然松了,那靈蛇一般的小手卻是不老實的伸向玉潤的腰腹間,一把摟住她的纖纖細腰,調笑道:“卿卿總是你啊你的,何必分得那么清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愿卿心似我心。” 這廝的情話說的也忒rou麻,玉潤只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岔開話題道:“你不用裝出這樣一番深情的模樣,我剛入謝家的時候可是聽說,你曾經的名聲很是風流,建康城有許多姑子都仰慕與你。” 謝玨扁了扁嘴,一副委屈萬分的模樣:“卿卿委實是冤枉了我,建康城的姑子個個猛于虎也,我哪里敢沾惹上。” “那既然如此,你是如何得知鏡花水月的地圖!” 糟了,一不小心,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玉潤轉過臉去,努力掩飾掉自己面上的心虛,要知道她當初是陰差陽錯,在葉綰綾的后背上見到了那詭異的圖騰,如今才知曉那圖騰是繪制鏡花水月的地圖,可是葉綰綾自己都無法看見的東西,謝玨是如何知曉,想到這人的風流,莫不是他曾經…… 還不等玉潤繼續胡思亂想下去,謝玨就一把搬正了她的小腦袋,好氣又好笑的回答道:“我說卿卿這幾日為何如此魂不守舍,原來竟是因為這個,恩……沒想到我家卿卿吃醋的時候與別人不同,竟是對我百依百順,然后再發威么。” “不是的……”見他誤會的徹底,玉潤有點想要辯解,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只好支吾起來。 “我的確是親眼所見。” “什么?!” 謝玨一句話,猶如打翻了五味瓶,玉潤只覺得酸甜苦辣,很是復雜。 “想什么呢,我的傻卿卿,我的確是親眼所見,卻不是在葉綰綾的身上。” “那是誰?”除了慕容氏的后人,還有什么人的身上會繪了這圖,便是花蔭,玉潤也覺得很不開心。 是的,她很不開心,在她不曾參與的那些歲月里,謝玨當真如傳聞中的,那般風流么。 “是非夜。” 出人意料的答案,謝玨說這話時,眸光也有著淡淡的隱痛。 “葉家當年為了以假亂真,便特地用秘藥在葉緋的身上繪下了一模一樣的圖騰,只是那些歹人雖然找到了東西,卻因為沒有慕容氏的血脈,無法使用,這也是為何,非夜會死的如此凄慘,抽筋拔骨,不能善終。” 謝玨閉上眼,腦海里浮現出他初見非夜時的一幕,那時他還未曾應了謝家那個老祖宗的心愿去做鬼差,卻是意外同老祖宗一道救了奄奄一息的非夜,當時那年歲并不算大的少年渾身浴血,幾乎已經看不出形容,只是軟軟的一團,血液因為流出的太久,已經干涸成了黑褐色。 那樣慘烈的死法,便是而后數十年的鬼差生涯,他都不曾再見。 而這些,也是非夜心底,永遠不愿透露給葉綰綾的秘密。 “對不起……” 見到謝玨失神的模樣,玉潤只覺得心口一緊,只覺得自己不應該一時好奇,難以壓抑心中的疑惑問出這些話來。 “沒什么,卿卿只要知道,我這生生世世的風流,只對你一人。” “叮!”似有什么撥動了心弦,玉潤只覺得心尖兒又是狠狠地一顫兒,她連忙掩飾般的垂眸,故作正色道:“馬上就到華陰了,你還是想想,要如何召喚慕容氏的死侍亡靈。” 怪只怪謝玨為了引慕容珂上鉤再度開啟鏡花水月,將她陰陽眼的本事傳的過于懸乎其懸,現如今她頂多就有個見鬼的本事,哪里能夠召喚什么死侍亡靈。 再說了,要是真有這個本事,她早就把外頭那個聽墻根的慕容珂給辦了,哪里輪得到還受他的威脅。 “這事不急。”謝玨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仿佛天塌下來都有高個的頂著。 玉潤無奈,只得暗嘆著走一步看一步吧。 馬車漸漸駛向華陰城,一向寂靜的四周也漸漸變得喧鬧起來。 眼看著要到城門口,慕容珂勒馬,弓著身子從車上慢悠悠的蹭下來,一副蹣跚老者的模樣,半點都無方才自稱小爺時的瀟灑模樣。 “你們是什么人?”守衛的士兵打量了他一眼,只見這老人一身灰布衣裳,很是平凡無奇。 “這位軍爺,我們是從河東過來的,我們家的小郎同姑子是過來探親的。”雖然離開燕地多年,可慕容珂的鮮卑話卻說的十分地道,守城的侍衛不疑有他,只簡單的盤查就將他們放入城中。 就在這質樸無奇的馬車駛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