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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謝玨抱住,旋即耳畔一陣風(fēng)聲呼嘯而過,緊接著她就覺得身子一輕,腳下一空,伴隨著謝玨向著井下重重墜去。 為了防止最后下落的力道太大將懷中人摔傷,謝玨運動輕功,雙腳時不時蹬向井壁。 這口古井已經(jīng)干涸多年,井壁也不似其他的水井那般光滑,就這樣反復(fù)踢蹬了幾次,他們二人便輕輕巧巧的落在了井底,過程也算是有驚無險。 待到他們二人在井底站穩(wěn)之際,一股惡臭頓時撲面襲來。 玉潤下意識的蹙起眉頭,昂首抬眸向上看去,卻只見到夜空中冷月如鉤,只有微弱寒涼的冷光射入絲絲縷縷,卻不足以使他們看清楚周遭的環(huán)境。 在視覺受到阻礙之際,其他感官就變得異常敏銳,玉潤可以清楚感覺到身邊之人灼熱的體溫順著肌膚傳遞過來,玉潤深吸一口氣,轉(zhuǎn)眸看向四周,卻是突然一怔,旋即環(huán)抱在謝玨腰際的雙手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 “卿卿,你可看見了什么?” 仿佛是感覺到了什么,謝玨不安的詢問聲飄入玉潤的耳膜。 玉潤并沒有馬上應(yīng)聲,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只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前方,瞳孔因為驚懼而擴大到了極致。 “卿卿?” 見玉潤非但不答話,身子還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謝玨好似有些急了,聲音也拔高了幾度。 “別……別亂動。”玉潤抖著唇,終于吐出了一個完整的句子。 “前面有一株花。” “花?”謝玨聲音滿是疑惑。 “什么花?” “我……我不認(rèn)得。”玉潤咬了咬唇,強壓下心口的那團恐懼道:“我瞧見了一張人臉,被裹在那個花苞里。” 她的話音剛落,耳邊突然有風(fēng)聲呼嘯而過。 “喵!” 黑貓尖銳的嗓音撕裂了井底詭異的寂靜。 “那是被用來祭祀給黃泉之花的祭品。” 非夜鬼魅般的聲線幽幽飄入玉潤耳中,她心下一驚,連忙看向謝玨。 “黃泉之花?那是什么?” 謝玨的薄唇抿了抿,安撫一般的握住了玉潤的手道:“莫要聽他嚇唬你,這應(yīng)當(dāng)是伴妖花,在古籍中有所記錄,以噬靈為生,因其常青不死,經(jīng)常被世人認(rèn)為有永生長存之力,你說那花苞中有人頭,只怕是這寨子里的人,為了求得永生,以活人做祭祀,可憐了這些祭品,死得不明不白……” “只怕沒有那么簡單。” 然而還不等他說完,玉潤卻突然開口打斷,聲音頗為異樣。 “卿卿,你又看見什么了?”謝玨頗為不安的握緊了玉潤的手。 “我看到,那花苞里的人,睜開眼睛了……”玉潤驚恐的說著,突然感覺謝玨原本握著自己手的地方觸感竟是一片冰涼。 她連忙側(cè)眸,映入眼簾的卻并不是謝玨熟悉的容顏,而是一張被水泡的浮腫不堪,還散發(fā)著強烈腐爛惡臭的臉。 饒是玉潤膽子再大,這一回都抑制不住的尖叫起來。 那張浮腫的臉張開血盆大口,突然膨脹成無數(shù)倍的腦袋竟如同怒放的花瓣,直逼玉潤門面像是要將她吞入腹中。 玉潤想要向后躲去,可那怪花的藤蔓卻將她牢牢禁錮在原地不能動彈。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她感覺到井口處飛快的落下了兩道黑影,其中一道直沖向怪花的面門,銳利的爪子一把扇過,竟是生生將它的頭顱削去。 “嗷!” 伴妖花怪叫著退了回去,桎梏玉潤的藤蔓也瞬間消失,她驚駭?shù)暮笸藥撞剑瑓s正撞入謝玨的懷中。 “卿卿!你怎么一聲不響的就跳下來了!” 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讓玉潤徹底懵了,她渾渾噩噩的看著那張無比熟悉的容顏,卻感覺到渾身發(fā)冷。 “玉潤,你方才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說要先來探路,可你卻等也不等,就這樣跳下來了!”非夜也在一旁埋怨,祖母綠寶石一般的眸子瞟了一眼謝玨:“你的檀郎都快給你嚇?biāo)懒恕!?/br> “你們……我……”玉潤瞠目結(jié)舌,一時間竟是分不出真假,連忙解釋道:“非夜你……你不是已經(jīng)跳下來了么,然后謝玨說要帶我下來,所以我才……” 聞言,謝玨立刻明白過來,冷笑道:“是伴妖花,這妖孽迷惑了卿卿。” 然而他話音剛落,就聽見井口驟然傳來陣陣怪笑,那笑聲十分詭異,回蕩在這井中也令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你們這些晉人如此處心積慮,爺爺就讓你常常我們的厲害!來人吶!給這井口堵上!” 這人說的,竟然不是羌語! 玉潤心下一沉,連忙看向謝玨,卻見到他神情凝重的開口道:“只怕我們都落入大國師的圈套了。” “可那族長的鬼魂?” “那族長的鬼魂,只怕也是大國師特意安排。” 聽聞此言,玉潤暗惱不已,自宓兒和石氏女后,她對這些鬼魂都自然存了了一分信任,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竟會失算。 然而事已至此,悔也無用,只聽見井口傳來大石搬動的聲音,緊接著那僅存的那一點光亮也被巨石遮擋,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再也看不清楚任何東西。 “那伴妖花被非夜所傷,一時半會兒還不敢作怪,卿卿,你抱緊我。” 玉潤剛想伸手,但想到方才的種種,動作就略有遲疑。 謝玨暗嘆一聲,上前將她摟在懷里,輕笑道:“卿卿可是不信?”一邊說,還一邊伸手摸上玉潤的后背,輕輕點了點某一處道:“為夫記得那日在醉花陰,可是瞧見這里……” 不等他說完,玉潤就飛快的一把將他抱住,慌忙開口:“別別別,我信我信,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謝玨沉吟片刻,從袖中掏出一個火折子,卻并沒有直接點燃。 “卿卿,等會兒不管見到什么,你都莫要驚慌。” 玉潤立刻點頭,想了想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謝玨這才將火折子點燃,亮光瞬間將井中狹小的空間照亮,打在四周堆砌的累累白骨上映出慘白陰森的冷光。 沒有了伴妖花的干擾,玉潤這才看清楚周遭的真實情況,而那一株詭異的伴妖花此時此刻正蟄伏在白骨之下,不敢輕舉妄動,那被非夜一爪子削去的花苞也凄然的躺在地面,傷口處流出的墨綠色液分外詭異惡心。 “這大國師真是蛇蝎心腸,竟然以活人來養(yǎng)花。” 謝玨看著那一地的尸骸,忍不住長嘆一聲,扶著玉潤走到一處石壁前。 “那些人將我們關(guān)在這里,應(yīng)當(dāng)是得了命令,一時不敢對我們下殺手。” 謝玨十分篤定的開口,讓玉潤緊繃的情緒終于舒緩了幾分。 “眼下既然井口已被封死,那我只能試試看有沒有別的出路了。”謝玨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敲向井壁上的石塊,每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