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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傳來,玉潤順勢點了點頭。 “走吧。”慕容珂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二人,冷冷的丟下這一句,顯然并不是很情愿。 玉潤同謝玨對視一眼,正準(zhǔn)備點頭,慕容珂卻突然蹙了蹙眉毛,指著玉潤道:“你,扮成病人,”然后又指了指謝玨:“你背著她,扮個啞巴。” 說到這里似乎又覺得不過癮,十分惡趣味的對著身后的士卒吩咐道:“來人吶,給那塊□□拿來給謝四公子用上。” 謝玨面不改色,似乎對慕容珂這般擅自決定并沒有什么異議。 玉潤也有些興奮,她見葉綰綾用過易容術(shù),效果十分神奇,只是一想到謝玨這張臉也被變做別的樣子,她就有些躍躍欲試。 看著自家卿卿如此期待,謝玨暗嘆一口氣,任命的接過侍衛(wèi)遞過來的□□。 不一會兒,原本走進(jìn)帳篷時的玄衣少年出來時立刻變成了一個鬢發(fā)微白的長者,那白皙滑膩吹彈可破的肌膚也變成了蠟黃的色澤,長長的髭須蓋住了大半張臉,竟是一點也不見了方才的樣子。 玉潤眼睛一亮,忍不住拍手贊道:“不錯不錯,這易容之術(shù)果真了得。” 謝玨頗為怨念的看了她一眼,嘆道:“為夫這般,卿卿可不許嫌棄。”說完這句,他話鋒一轉(zhuǎn),突然看向正在幸災(zāi)樂禍的慕容珂道:“不知道秦人對慕容公子是否熟悉?若是慕容公子不打算喬裝易容,那我們這是扮作祖孫?” 慕容珂原本還滿是笑容的俊顏頓時一僵,漂亮的臉蛋有那么一瞬間的猙獰之色劃過。 玉潤強(qiáng)忍著笑意打圓場道:“快走吧,否則再過些時辰太陽都要下山了。” “哼!”慕容珂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玉潤無奈的看了謝玨一眼,嘆道:“他這種孩子脾氣,你干嘛又要招惹。” 謝玨聳了聳肩,滿是皺紋的臉上笑容尤為燦爛。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卿卿以為如何?” 得,就知道這廝睚眥必報,玉潤并沒有作答,只是跟上慕容珂的步伐,一行三人不多時就到了山腳。 走至密林的盡頭,有溪水聲潺潺不絕,和著陣陣鳥鳴,讓人只覺置身于世外桃源。 慕容珂蹙了蹙眉,有些狐疑的看向謝玨:“你確定這附近有墓xue?我瞧著這樹林中的岑天古木都生長的極好,泥土也沒有松動過的痕跡……” 不等他說完,謝玨就輕笑著將他打斷:“慕容皇子,你可知當(dāng)年曹孟德手底下的發(fā)丘中郎將和摸金校尉?” 慕容珂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懶懶的應(yīng)道:“曹賊為籌軍資,所過之處挖墳掘墓尸骸遍野,謝四公子以為這是什么光彩之事?” 語氣滿是嘲諷和不屑。 謝玨也不惱,仍舊淡笑道;“的確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不過若非如此,曹孟德也成不了一霸盤踞北方,說起來,還要多虧了他的發(fā)丘中郎將和摸金校尉,特別是這后者。”謝玨瞇了瞇眼睛,認(rèn)真道:“他們精通風(fēng)水及能夠極為準(zhǔn)確的判斷墓xue的位置。” “如此說來 ,謝四公子對此也十分擅長了?”慕容珂一邊說,一邊不懷好意的的笑了笑,“謝四公子如此能耐,怪不得能在淝水之戰(zhàn)立下大功。” 這簡直就是在暗諷謝玨當(dāng)初也為了擴(kuò)充軍餉,干過挖墳掘墓的勾當(dāng)了。 玉潤皺眉,替謝玨解圍道:“慕容皇子有所不知,我們漢人極其講究風(fēng)水,前人郭璞所著中有云:‘葬者,乘生氣也。氣乘風(fēng)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fēng)水。'此處前有湖泊水流,后靠山巒險峰,境內(nèi)層巒疊翠,正是中所說那般枕山面水的風(fēng)水寶地。” 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是有理有據(jù),慕容珂面上原本輕蔑的神色褪去了一些,只是看向玉潤的目光仍有狐疑:“既然如此,我們就去前面打聽一番,走了這么久,應(yīng)當(dāng)也快有村落了。” 見到他終于不再質(zhì)疑,謝玨也松了一口氣,壓低嗓音用只有他們二人能夠聽見的聲音對玉潤道謝。 “卿卿替為夫解圍,為夫甚為歡喜。” 只是他說完這一句,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補(bǔ)問道:“只是卿卿什么時候也對風(fēng)水學(xué)感興趣了?這些都是從何處看來的?” 聞言,玉潤頓覺心口像是被什么尖銳的東西狠狠的蟄痛了一下。 其實前世阮氏自謝玨死后,就開始無休無止的鉆研起風(fēng)水之術(shù),自己耳濡目染也跟著研習(xí)了不少,特別是在洛陽城破之前,想要將阮氏送入謝家祖墳已經(jīng)沒有可能,她只得跟著法照大師研習(xí)不少風(fēng)水之術(shù),為的就是能在躲過這一劫之后,替她選址一塊兒風(fēng)水寶地。 只可惜,最終誰也沒能逃過一劫。 思及至此,她看向謝玨,強(qiáng)笑道:“我當(dāng)時呆著無聊,將你書房中的書看了大半,那也是偶然掃到的。” 她解釋的輕描淡寫,可謝玨卻知曉各種心酸,他抬起手,大掌溫柔的握住玉潤的手,掌心處因為常年執(zhí)劍的手起了一層薄繭,這樣粗糲而真實的感覺,讓玉潤頓覺心安。 如此真實,如此……值得依靠。 見到玉潤的表情漸漸放松下來,謝玨也舒了一口氣,同時也極為慶幸自己當(dāng)初選擇留下。 作為冥府的鬼差雖然能活上千百年之久,可這永生,終還是抵不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誘惑。 悄悄跟在一行人身后的黑貓漸漸停下了腳步,望著那二人相攜而行的背影,寶石一般散發(fā)著幽幽綠光的眸子不禁劃過一絲黯然。 約莫走了大半個時辰,不遠(yuǎn)處突然升騰起裊裊炊煙,見狀,慕容珂立刻叫道:“前面應(yīng)該就有當(dāng)?shù)氐拇迓淞耍覀冞^去打聽打聽。” 乞伏國仁急缺軍餉,所以他的盜墓方式定然也是大張旗鼓,明晃晃的官盜,如此一來,這樣一大只部隊進(jìn)駐山中,當(dāng)?shù)氐木用穸ㄈ粫兴煊X。 于是乎眾人加快了步伐,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就來到了村寨的外圍。 見到有外人闖入,守寨的士卒立刻一擁而上,將他們?nèi)藞F(tuán)團(tuán)包圍。 慕容珂連忙上前,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那番說辭。 此時玉潤已經(jīng)按照安排假裝被捕獸的陷阱所傷,奄奄一息的趴在謝玨的背上,領(lǐng)頭的士卒見到他們?nèi)艘律酪h褸,便也沒有多想的將他們迎了進(jìn)去。 慕容珂少時曾流亡秦地一段時間,所以對他們的習(xí)俗也有所了解,一時間三人也沒有露出破綻,等到慕容珂見到寨子中的族長,便開始旁敲側(cè)擊的打聽關(guān)于附近是否有眾多軍隊入駐之事。 果不其然,寨子里的族長告訴他們?nèi)粝胍ツ习渤牵瑳Q不可從后山走,因為山路已被一批士兵封鎖,凡是從此路走的人,不論身份,都是有去無回。 見到慕容珂在外室同那位族長談的正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