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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她猜測,玉潤想了想,將那箱珠寶先放在了車廂中隱蔽的角落,然后迅速的先開車簾向外面看去。 果然,約莫有五六個黑衣人騎著駿馬疾馳著追趕他的馬車,那些人一個個都蒙著面,壓根看不清容貌,這略微有些熟悉的一幕,到讓玉潤想到了她們在城郊時遇到的那些奇怪的劫匪。 車夫聽了玉潤的命令,將馬車駛的飛快,眼看著就要駛過林子到官道上,可是誰知道就是在這時,一個蒙面的黑衣人突然從馬上一躍而起,整個人如同飛鴻一般踩著旁邊的大樹的枝干略過,只是扎眼的功夫,竟然一下子跳到了那車夫的身邊。 “主子!”后面有黑衣人急急的喊了起來,聲音因為驚恐已經出現了破音。 玉潤只覺得身下的馬車一沉,心中正疑惑,就聽見“噗通”一聲,隨后便想起了車夫的慘叫。 “??!女郎快逃!”他被那身輕如燕的黑衣人重重一推,整個人轉眼間就從車上墜落下來,黑衣人則一臉得意的扯過韁繩,哈哈大笑道:“美人兒!你休想逃出小爺我的手掌心兒!” 這聲音真是太熟悉了,有刻意偽裝的粗啞,玉潤卻是立刻聽出來這正是那天在郊外攔截她們的山匪,她眉心一蹙,既疑惑也有些擔憂,并沒有應聲。 那車夫見大事不妙,連忙將食指和拇指放在嘴邊,吹出一聲極為尖利的響動,那兩匹馬兒是他使喚慣的,聽到這里聲音便也不管被韁繩勒著,突然一用力,拼了命的向前沖去。 車轅上坐著的黑衣人哪里料到突然會來這么一出,一不留神,便被帶的向前傾去,整個人竟是被拽到了馬下,頓時一陣劇痛從后背處襲來。 “唔!”她悶哼一聲,只感覺到天旋地轉,后背被粗糲的石子磨得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主子!”那些黑衣人急了,其中有一人立刻搭弓射箭,轉眼間帶著寒光的箭矢就飛向其中一匹馬的小腿。 玉潤隱約好似聽見箭矢夾雜著風聲破空而來,便連忙掀開簾子,正好瞧見那被卷在車底下的黑衣人。 “不可射箭!”她急急的叫了一聲。 這句話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脫身,也因為這個時候那黑衣人已經有半個身子卷在了車下,如果此刻突然有一匹馬倒下,很有可能馬車會傾瀉,然后壓在她的身上。 只要一想到那個場面,玉潤就有些毛骨悚然,于是她又連忙爬向車轅處,想要現將馬車先停下。 可惜她卻快不過那個箭矢,只聽到“噗滋”的一聲,冷刃刺穿了腿骨,馬兒凄厲的嘶鳴一聲,半跪著向前跌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緋紅色的影子突然從后面沖了過來,玉潤還來不及看清,就感覺到車身重重的一傾,緊接著她控制不住直接從車廂里摔了出來,在草地上直滾了兩圈,等她灰頭土臉的爬起來看向方才的“命案現場”時,本以為會見到一副血rou模糊的場面,卻不料正看到那個緋衣人一只手用力的抓住馬車一邊的車轅,因為太過用力,他緊摳在車轅上纖長的十根手指都已經是鮮血淋漓。 這時后面的黑衣人已經跟了上來,卻是沒有人來抓玉潤,而是齊齊的幫著那緋衣人將馬車抬起,方便他將差一點就被壓在下面的人抱出。 玉潤看傻了,怎么想都覺得自己是流年不利,所以才總是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這時人群中有一個人問道:“主公,他們該如何處置?” 緋衣人被面具遮擋的容顏看不清楚此時此刻的表情,但光是那緊抿著的薄唇就已暴露了他此時心中的不愉。 “殺了!”他連看也不看玉潤等人一眼,只是小心翼翼的將那人攔腰抱在懷里。 玉潤瞥了一眼他還在滴著鮮血的手指,眉頭不由得一皺。 愛彈琴之人,自然都極為愛惜自己的手指,他方才明明可以試試拉那人出來,可他卻想也不想就用手去擋,簡直是半點風險也冒不得。 “還有方才射箭之人,也一并殺了!”他的聲音極冷,只丟下這樣一句,便抱著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花蔭:爹爹,好多讀者都不認識你哦! 荀容:是啊,逗比作者壓根沒在正文介紹過。 渣尋(獻寶ing):緋衣人就是你,你就是緋衣人!怎么樣!有木有狂霸酷拽的感覺! 荀容:然而這并沒有什么卵用。 謝玨(拍拍荀容):容兄,咱們身為男子要卵有什么用,diao能用就行了。 荀容:…… 玉潤:…… ☆、第061章:欺騙 黑衣人齊刷刷的向玉潤圍了過來,雖然他們蒙著面,但是露出來的眼睛卻足以讓玉潤感受到凜冽的殺意。 她條件反射的后退了兩步,心知如果就這樣放那緋衣人走了,自己絕無生還的可能。 于是乎,她努力拔高音調的喊道:“坊主且慢!” 然而緋衣人腳步并沒有因為這一聲高呼有絲毫的停留。 玉潤一咬牙,干脆豁出來喊道:“坊主可知,在甘露寺地下的石室,繪有一幅你的壁畫?” 果然,玉潤話音剛落,緋衣人的腳步就頓了頓,卻并沒有因此回頭。 “帶走!”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兩個人瞬間傾身向前在玉潤的后頸輕輕一砍,她立刻軟軟的倒了下去。 渾渾噩噩中,玉潤隱約聞到空氣中氤氳的淡淡龍涎香,她吃力的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桃粉色的紗帳。 這不是她的寢房! 她立刻駭出了一身冷汗,暈倒前的記憶也漸漸的復蘇,玉潤猛的坐直了身子,卻聽到有個婢女驚喜的喊道:“坊主,她醒了!” 這聲音有些尖俏,更是在不經意見流露出撒嬌般的媚意,玉潤蹙了蹙眉,謝家絕對教不出來這樣的婢仆,這樣的聲音,只有伶人妓子才有。 如此說來,她現在是在醉花陰了? 想到這里,玉潤放眼看向四周,正巧見到一抹淺綠色的背影,想來就是準備去喊人的那位。 她揉了揉隱隱帶著酸痛的后頸,扶著床榻的邊緣站起,這時聽到房門又被“吱嘎”一聲打開,方才身著綠衣的女子陪著緋衣人走了進來。 玉潤一眼瞥見他的手,此時已經用紗布裹好,顯然是已經被精心處理了傷口。 “坊主,她是誰呀,難道是坊主準備新收進來的小姑?”她一臉好奇的打量著玉潤,目光十分赤|.裸.的審視著她,仿佛是在心中品頭論足。 緋衣人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冷聲道:“出去。” 綠衣女子也不惱,乖乖的退了出去,顯然是對他這樣的態度早已習慣。 玉潤深吸一口氣,暗想自己當時為了保命慌不擇言,也不知道事后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