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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手里了。” 安若晨一點都不想提醒他,他的身家性命是他自己毀的,又與別人何干。她道:“大人莫忘了我的話,大人處置好城內(nèi)之事,便是最好的自保了。” 崔浩點點頭,看著安若晨頭也不回地奔向遠方,很快便沒了蹤影。崔浩知道,在這城門之外,肯定有人接應她。龍將軍也不知從哪里撿到的這奇女子,啊,對,他怎么忘了呢,中蘭城。龍將軍是在中蘭城相識的夫人。 崔浩囑咐城門將兵:“關上城門,今夜里沒我親自來下令,誰都不許出城。有硬闖者,格殺勿論。” 城門將兵慌忙點頭,把城門關嚴了。 崔浩回到馬車邊,看了看那打開的箱子,覺得緊張狂跳的心這才算平復下來了。 春曉狂奔著,心要跳出胸膛。夫人果然沒有猜錯。她斷定鄭恒不會將她送到田志縣,那里的細作窩點早被發(fā)現(xiàn),怎么可能會冒這個險,最重要的是,那里離梁大人更遠了。既是快要對將軍下手,那么重要的人質(zhì),當然是交到梁大人手里才管用。所以她斷言,會走東城門。 于是春曉聽了囑咐,拿好了衣裳首飾等物,先行出門。人人都盯著安若晨,卻是沒人注意她這個丫頭。她到孫掌柜安排的宅子那處,把消息傳出來,東西都交代好。然后換好衣裳,梳好發(fā)式,戴好頭飾等,只要不近看,不打照面,是能魚目混珠的。 入夜后,劉大叔用馬車將她送到東城門角落等待著。她等啊等,等到了鄭恒領隊押的馬車過來,崔浩一如計劃般,及時將車截下,將人引開。春曉緊盯著馬車,看到上面的箱子打開,安若晨探出頭。春曉忙把墻角的掛燈點上,這是信號,表示她看到了,下一步她來辦。于是安若晨迅速出來,鉆到了糧草袋子后頭躲藏。 春曉走到月光下,急急走著,然后開始跑。這是一條筆直的頗長的路,這個距離,能讓他們看到她,卻看不清。如果那些人毫無警覺,一個都沒看到,就由太守大人發(fā)現(xiàn)“她”逃了。 身后是許多人大聲呼喝追趕的聲音,春曉努力跑著,她拐了個彎,再拐彎,奔進了巷道彎彎的民宅街區(qū)。還沒有甩掉追捕,她能聽到有人大叫包抄兩頭,她再拐一個彎。一戶人家的門開著,她奔了進去。 門后是劉大叔,他迅速將門關上了。劉大娘拉著她的手,牽她進屋里:“好姑娘,辛苦你了。” “干得好,春曉。”劉大叔話不多,簡單一句夸贊說完,迅速到后門,掛上一盞燈籠。隔壁巷子的一戶人家看到了,打開了門,一個穿著一模一樣衣裳的姑娘跑了出來,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在這邊。”四下分散包圍搜索的眾人聽到這一聲喊,忙朝著那方向追去。 屋子里,春曉換了衣裳頭式,坐下休息。劉大娘替她將衣裳包好,藏在了柜子里。回過身來,對她笑,為她倒了一杯水。春曉想起了陸大娘,陸大娘總說,婦孺百姓,亦有擔當。春曉很高興,她覺得自己辦了件大事,待回到中蘭與陸大娘重聚,定要好好與她說說這兇險刺激的經(jīng)歷。 鄭恒率人追捕了半夜,那安若晨腿腳不是一般的快,一會這兒出現(xiàn),一會那兒出現(xiàn),竟連逃了好幾條街。再然后,就不知躲到哪兒去了。眾人搜索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蹤跡。 定是躲在哪個宅子里。鄭恒很生氣,他雖焦急,但還沒有昏頭,他沒有權(quán)力命人搜屋,也沒有正當理由搜屋。他命人圍守,若是發(fā)現(xiàn)有可疑人出入,就拿下。鄭恒趕回了東城門,崔浩已經(jīng)不在。城門緊閉,城門將兵言道太守大人下令封城,誰都不許出去。 鄭恒怒氣沖沖,再趕回衙府。這回他見到了崔浩,崔浩問他:“追到了嗎?” “大人又何必裝模作樣!”鄭恒咬牙切齒。 崔浩皺起眉頭:“我裝何模樣?” 鄭恒逼前兩步,問他:“是你在搗鬼,是不是?你根本就被安若晨收服了,你在幫著她。” 崔浩道:“你這是弄丟了人,怕梁大人怪罪,趕緊往我身上推卸責任嗎?你讓監(jiān)視安若晨動靜,我照辦了。你要下藥囚人,我照做了。人在箱子里,好好地交到你手上,是也不是?你要令牌出城,我也給了。我甚至安排了人在西城門接應予你,生怕你拿著令牌都不好解釋為何是你這般一個小小衙差雜役押車。結(jié)果呢?你陽奉陰違,偷偷往東城門去。如今出了狀況,你反咬一口,賴到了我身上。”崔浩也一臉怒容,叫道:“你有本事,我們到梁大人跟前好好理論理論,看看究竟是誰的錯?” 鄭恒瞪著他,半晌不說話,然后轉(zhuǎn)頭要走。 “你等等,我準你走了嗎?我可不是玩笑話,我要見梁大人。我不相信你了。” 鄭恒理都不理,徑直離開了。 鄭恒先是找了自己的人手,悄悄查探那幾條街,但查了一日,沒有好消息。安若晨那邊的衛(wèi)兵對安若晨飯后小憩卻失蹤一事質(zhì)問崔浩,也傾盡所有人手上街尋人。崔浩借機斥責鄭恒,再提要見梁大人。他說這事務必要梁大人出面解決才可。不然這些衛(wèi)兵鬧起來,是會出大亂子。 鄭恒怒急攻心,確實是出亂子了,他派去跟蹤那幾個衛(wèi)兵的人手沒有回來,安若晨又丟了,這里頭肯定有什么事。他讓崔浩出面處理,崔浩卻不搭理,堅持見過梁大人再說。鄭恒腦子一熱,索性拿著崔浩的令牌,調(diào)集了更多的衙差捕快人手,去安若晨消失的那幾處街區(qū)搜查,說是將軍夫人被人劫持,嫌犯就躲在那一片的屋子里。讓大家封街搜屋,務必要將將軍夫人找到。 為何知道將軍夫人被劫持,線索是什么,誰人報案,劫匪是何模樣,有何目的?既是有線索,為何不告訴衛(wèi)兵,為何要求悄悄行動?前線正在打戰(zhàn),百姓已有惶恐,官府還要如此擾民,若無鐵證,責任誰擔?!有捕頭質(zhì)疑這事,當面斥責了鄭恒。就算鄭恒手上有令牌,他也只是個不起眼的衙門小卒,幾時輪到他來做主。捕頭轉(zhuǎn)頭去找了崔浩。 崔浩罵了句:“胡鬧!”然后令捕頭帶人將鄭恒拿下,還列了張單子,那是鄭恒前日號令的人手,崔浩派了人觀察仔細,趁這回全拿下了。 鄭恒敢拿令牌說事,自然是篤定崔浩不敢異議,萬沒料到他竟將他關到牢里去。他讓人去警告崔浩,結(jié)果又暴露一個,崔浩又將人拿下。 鄭恒目瞪口呆,破口大罵,叫嚷著讓崔浩來見他。 崔浩來了,與他道:“你若安安分分,低調(diào)行事,我也不必用這手段。這都是你自找的。我也是為了確保計劃順利,不出差子,不得已將你制住。待梁大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