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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讓我回中蘭嗎?” “不,是我們得一起帶南秦使節去茂郡通城見梁大人。” “我也去?”安若晨很驚訝。她問著,被龍大拉進了帳里。 “梁大人說,我成親了,他還未見過你。”龍大摸了摸安若晨的臉。“我也不放心將你獨自留在軍營里。” 安若晨看著龍大的眼睛,整理下思緒。“將軍帶著南秦使節過去,然后東凌的使節也會去,大家需得在通城談判是嗎?” “差不多是這意思。梁大人來信,之前在通城發生的屠殺使節的案子他查出來了,兇手是東凌買通的游匪。他們與在平南邊境殺人劫貨的是同一批人。那些人犯案后,便逃回東凌境內。接到新的任務,再潛入大蕭。” 安若晨皺起眉頭:“那梁大人可有說,東凌為何如此?” “只是派人過來傳令,未有細說。但提了一句,這事朝廷里有人參與。”龍大挑了挑眉頭,“往白了說,這是謀反。” 安若晨看著龍大,他并沒有驚訝的樣子,似乎了然于胸。 “梁大人說恐怕我與他都有危險,需得細細商議,囑咐我將你帶上。” “確是會有危險嗎?”安若晨問。 龍大笑了笑,撫撫安若晨的臉:“從我決定要做武將那日起,便有危險。從我接旨來中蘭的那天起,便有危險。你不是早知道?” 她知道。安若晨白了她家將軍一眼,“這是關懷問句。若將軍知道細節,便告訴我讓我有個心理準備,若是將軍不知道,便說些安慰話回應我的關懷。” “我安慰了呀。”龍大一臉無辜。“我不是說了,哪哪都危險,所以無需憂心。” “這安慰頗有效。”安若晨回道。 龍大哈哈笑,將她摟進懷里:“最危險便是我遇著你的時候。” 她又不是刺客,是有多危險?安若晨掐將軍的腰。龍大把頭埋在她頸窩,沉聲道:“糟糕的是,我那時候還不知道原來這般危險。不然……” 不然如何? 龍大沒再往下說。 安若晨抱著他,也沒問。她在想,若是當初她知道得將軍施救日后會經歷這些,她會如何?她覺得一切應該沒什么變化,因為那是她唯一的選擇,別無選擇。 “你在發呆?”龍大忽然問。 安若晨愣了愣,他抱著她,沒看她的臉,如何知道她發呆的? “發什么呆?”龍大再問。 “想將軍。” 龍大抬起頭來看著她。那目光深邃,如潭水一般,卻是溫暖的。安若晨覺得自己沉了進去,被那暖意包圍。 “所以……”龍大似按捺不住,低頭下來吻了她。他呢喃的話尾安若晨聽不清,是什么真危險還是真心什么。這個吻極溫柔,讓安若晨覺得這才叫“安慰”。 龍大吻完她,抬頭看她,復又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微喘著氣道:“你這么看著我……” 安若晨動動眉頭,她怎么看他了,她都沒怪他那么看她咧。 “在出發前我們還有些時間。” 什么?安若晨吃驚:“要走得這般急?” 龍大一副安慰口吻:“無妨,為夫可練練速戰速決。但這不是為夫的真本事,你莫誤會便好。” 安若晨還在想這般著急后頭隱藏的意思,是梁大人著急,還是將軍自己著急,亦或是情勢里有什么急迫處,待發現龍大又吻上來,大掌也撫上她的肌膚,她這才發應過來龍大最后那話的意思。 “將軍!”安若晨咬牙,一是著惱,二是怕自己叫出聲來。 既是事態緊急,怎地會有這心思!男子腦子里想的與女子就是不一般是嗎? “噓,你小點聲。”龍大將她抱到了床上。 “將軍!” “到了那兒,恐怕沒法安心親熱。”龍大咬她的耳朵,很熟悉她的各種反應。 安若晨漲紅了臉,她這會也沒法安心親熱。但來不及了。她咬著唇,后又覺得委屈,干脆咬住將軍肩頭。 龍大一邊占領,一邊在她耳邊輕聲細言。安若晨聽著聽著,聽明白了。這是她先前問他的危險,她說若他知道些細節便告訴她,若不知道便安慰她。他是不知道細節,但他有推測,他就這么一邊“安慰”著一邊將推測告訴了她。 安若晨咬得更用力些。都說武將是莽夫,她原是不服氣的,她覺得她家將軍不一樣。但如今她覺得這話有道理,她家將軍何止莽夫。跟他在一起不但得有膽子,還得有氣度才行。若不是腿圈著他腰,她真想踹他兩腳。什么時候該干什么事分不清是嗎?有這么混一起胡來的嗎! 可是越生氣就越熱情,她感覺整個人要燒起來了。 到了最后,龍大在她耳邊道:“我知你惦記你meimei的毒。南秦皇是重要籌碼,亮他出來才能誘盧正說更多。但這籌碼還不到用的時候,還有許多事要做。你莫著急,再給我時候。” 安若晨應不出話來,怕一張嘴便喊出來,只得點頭。 龍大看她的模樣低聲笑。笑得她決定,一會一定要踹將軍兩腳方能解氣。 前線正式停戰,龍將軍帶著將軍夫人與南秦使節一起去茂郡見梁大人的事不是秘密,事情很快傳到了薛敘然的耳朵里。 沒結成親,沒娶上夫人的薛敘然一肚子氣,聽得消息,思慮半晌,做了個決定。 ☆、第177章 第177章 薛敘然去找安若希。 此時安家正為安之甫的頭七法事忙碌準備。安榮貴與譚氏還忙著打點安家各商鋪生意,與各掌柜盤點買賣,安撫伙計。因安之甫死得突然,并未立下遺囑,家產怎么分配,各鋪子買賣權利的歸屬均未做安排,五房廖氏感到了極大的危機。在安榮貴與譚氏忙著鞏固家中財產勢力的時候,她找來了各房親戚叔伯,借著為安之甫辦喪的機會,帶著兒子安榮昆與各房叔伯拉關系套近乎,哭訴老爺一死家中無人做主,他們母子日后竟不知容身之處在何地?又暗示譚氏與安榮貴借此霸占家產,若無人阻止,恐怕日后還會加害兒子安榮昆。 各房親戚叔伯平素與安之甫也是生意往來,各有各的算盤,還有些買賣上的酒rou朋友也借此攪了渾水,打著廖氏和安榮昆的名義也想來分一杯羹。于是譚氏、安榮貴與廖氏及這些人吵個不停。廖氏帶著安榮昆一哭二鬧三上吊,跟安之甫是被譚氏母子謀財害命似的。 這時候,薛氏等人自然是站在了譚氏這邊。薛氏與譚氏道你瞧我當初如何說的。譚氏再不耐煩,不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