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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是動了腦筋的,瞧他派來的人,機靈冷靜。如此狀況,錢大人確是難以施展拳腳。” “確是如此。”錢世新頓了一頓,道:“也虧得是我,換了別人,怕早被他們壓制了。”他從容應(yīng)話,抬了自己一抬,這是在告誡和提醒魯升,平南郡除了自己,再無人應(yīng)對得了龍大那邊的人馬。全平南郡,只有他錢世新手上的籌碼最多。 魯升似聽懂錢世新的言外之意了,他哈哈大笑起來。“確是如此,確是如此。不然我又怎會三顧茅廬,邀錢大人共襄盛舉呢。來,讓我以茶代酒,敬錢大人一杯。” 錢世新點頭施禮致謝,喝下了這杯茶,他腦子里卻想起父親錢裴的話。父親說對方是因為想拉他入伙,讓他相助,這才看中了自己。 錢世新放下杯子,將那話抹去。他優(yōu)秀出眾,人人夸贊,父親卻yin愚驕奢,令人唾棄,與他根本沒法相提并論。 “如今已到最后關(guān)頭,錢大人務(wù)必耐心謹(jǐn)慎,你我齊心,必能達(dá)成所愿。”魯升又道。 錢世新應(yīng)聲,他想魯升也是會擔(dān)心他在這節(jié)骨眼上給他們拖累,這是在示好了。 后頭魯升果然一直在挑好聽的話說,與錢世新細(xì)細(xì)商議后頭如何行事,事成之后,又如何站穩(wěn)腳根,如何分獲好處。他會如何為錢世新鋪路,又細(xì)問錢世新的想法。 錢世新一邊敘話,一邊留意周圍。將他泡在蜜罐子里他也沒忘,他可是個引殺手上勾的餌。 魯升轉(zhuǎn)頭叫門外的衛(wèi)兵再讓店家拿盤花生時,錢世新看到了斜對角屋頂上的靜緣師太。 她的氣勢如此凌厲,這般遠(yuǎn)的距離,錢世新甚至能感覺到她的目光如劍,已經(jīng)在他身上刻了個“死”字。 電光石火之際,似乎一下子無數(shù)個念頭涌進了錢世新的腦子里,就算之前他琢磨思慮過抓到屠夫怎么辦,抓到殺不死她怎么辦,殺的過程中當(dāng)面遇到了她怎么辦等等等等,到了這一刻全變空白。 他應(yīng)該大叫“她在那兒”,又或者不動聲色裝沒看見然后提示魯升趕緊動手。衛(wèi)兵隊就在周圍埋伏,弓箭手等著要取屠夫的性命。再或者他該招呼魯升趕緊快跑,讓衛(wèi)兵們自行與屠夫拼命。 結(jié)果會如何?錢世新沒把握。 錢世新沒有時間思考。他看到了靜緣師太那一刻,全身已然崩緊,然后他對她搖了搖頭。 魯升轉(zhuǎn)頭回來,錢世新的頭也轉(zhuǎn)了回去。桌上的盤子里還有四五顆花生,魯升伸手拿了一顆,而錢世新把手放到了桌子下面,掩住兩手的微微發(fā)顫。 魯升剝開花生,錢世新飛速掃一眼方才那屋頂,空空如也,沒人了。 錢世新的心狂跳著,不知道靜緣是何情況,她離開了嗎?還是…… “呯”的一聲響,緊接著是“啊”的一聲慘叫。 魯升與錢世新同時向窗外望去。 朝他們迎面撲來的,卻是一顆人頭。 “她來了。”魯升一聲喝,一手掀起桌子,“咚”的一聲,擋住了那人頭,也擋住了后頭隨之飛來的一把鋼刀。 錢世新腳一軟,摔滑在那桌子后頭,心里的念頭是——她被發(fā)現(xiàn)了。 魯升也躲在桌子后,而窗外門外呼拉拉的涌出一隊衛(wèi)兵,將這雅間團團護住。屋頂墻角跳出許多弓箭手,有人大喝著指揮:“放箭!” 示警的鑼聲敲響了,就在近旁,震耳欲聾。但錢世新心里有個更大的聲音喊著:“殺了她,殺了她。” ☆、第167章 第167章 呼喝聲,慘叫聲,兵刃相撞之聲在窗外嘈雜吵鬧,錢世新伏地不敢動,卻見魯升已然站了起來朝窗外看。錢世新不好在魯升面前表現(xiàn)太懦弱,只得硬著頭皮也站了起來。 窗外人影閃動,呼啦啦的一大堆人,看不真切是何情形。卻聽得有人大叫:“截下她,莫讓她跑了。” 于是窗外人群朝著一個方向奔,只余下一排人墻。 這時候錢世新看到了,街道上,血流成河。許多人倒在血泊中,抱著傷處掙扎呻|吟哀號,還有些一動不動,不知生死。錢世新胃里一陣翻騰,全身發(fā)冷。他所知最慘烈的,便是當(dāng)日血洗衙門,但他躲在屋里,未瞧見真實情形。只總聽旁人提起,他跟著附和感慨。 如今直面如此場景,他已然清楚知道當(dāng)日衙門里是如何的了。又想起陸波人頭被丟到面前的那一剎那,他打了個冷顫,是否剛才差一點,斷胳膊斷腿,或是被砍掉頭顱的那人便是他了? 錢世新看向魯升。魯升非常冷靜,正大喝著讓騎兵繞道包抄,又命人提燈上屋頂,為追兵映亮中途,莫失了那姑子的蹤跡。 可光會呼喝是無用的。靜緣師太的武藝高于小兵太多,若是以多敵一,圍而剿之還有勝算,但若靜緣想逃,這些小兵又如何追得上? 錢世新遠(yuǎn)遠(yuǎn)看著靜緣邊打邊退,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靜緣不殺他嗎?試都不試,這就走了?那她還這兒做甚?她應(yīng)該可以離開得更穩(wěn)妥才是。 錢世新皺起眉頭,正試圖抓住這個念頭,卻忽見幾匹馬兒奔來,為首那人一聲大喝,拔劍躍起,直沖向靜緣而去。 “蔣松!”錢世新呼道。 魯升點頭,未言語,認(rèn)真看著蔣松與靜緣交手。 蔣松并不是靜緣的對手,這個很快便顯現(xiàn)出來。但蔣松不是一個人。他邊打邊喝,他手下的那群兵士已經(jīng)迅速擺好了陣勢,輪番向靜緣攻去。 魯升的兵將和衙差們?nèi)纪说揭慌裕颂啵酱蛟絹y。肖明聽到鑼聲也帶人趕到了,見此情形也帶人攻上。日日練兵,自然甚有默契,兵士們一隊接著一隊,長|槍遠(yuǎn)攻,大刀近擊,缺了位的立時補上,再加上蔣松、肖明和幾個武藝高強的兵將圍剿,靜緣一時間竟被拖住,身上挨了好幾道傷。 錢世新心跳如鼓,很有些期待。他聽得一旁魯升問道:“你說,最后是屠夫死,還是蔣松死?” 錢世新未答,他盯著戰(zhàn)局看,他希望這兩人都死。 但這群人打了許久還未有勝負(fù)。靜緣受了傷卻越戰(zhàn)越勇,那些流下的血似讓她興奮。兵將們卻不如她這般詭勇,一時間竟似被她的氣勢壓住了。 靜緣終于找到個機會,一腳踢飛一個兵士,扭轉(zhuǎn)身佯裝要往左逃,卻同時間以極快的速度反手一劍,蔣松避開那兵士,拼全力正欲緊追,眼睜睜看著那一劍過來,躲閃不及,雖避開了要害,腰上卻還是被劍狠劃一刀。蔣松痛呼,滾倒一旁躲開下一輪攻勢,靜緣看準(zhǔn)空檔,橫劍再砍倒一人,殺出了一條血路。 靜緣并不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