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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縣令,就是一個太守,難道還能翻出天去?最大的危機,在京城。” 京城?那真是一個很遠的地方啊。安若晨仔細聽著龍大分析形勢及他的安排,終于明白什么是決策千里。 安若晨正抓緊機會提問,卻聽得帳外有衛(wèi)兵報:“將軍,有信鴿到。” 安若晨忙跳起來,用拍馬屁的速度奔到帳邊,為|人|妻子恭敬謙卑的態(tài)度為龍大掀開了帳門,清脆的嗓音報:“將軍,衛(wèi)兵來了。” 龍大攔阻不及,只得看著安若晨殷勤開門,與門外衛(wèi)兵打了個照面。 衛(wèi)兵見著安若晨,手中捧著的小小信筒“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一臉驚悚,目瞪口呆。 安若晨不明所以,只下意識地低頭看那信筒,隨著這一低頭,一朵小花飄落了下來,落在了那信筒旁邊。安若晨愣愣地看著那花,摸了摸自己的頭,摸到半邊腦袋的花。 一抓就是一把。 安若晨盯著手上的花,狐疑地看著將軍。龍大一臉無辜,門外的衛(wèi)兵更無辜。 安若晨再摸一把頭上的花,明白過來了。她嘆了一口氣,轉身對那受驚嚇的衛(wèi)兵道:“我正哄將軍開心呢,辛苦你了,是這信嗎?” 那衛(wèi)兵點點頭。 安若晨也不指望他有什么正常反應了,她自己蹲下來將信撿起,和藹地問衛(wèi)兵:“還有別的事嗎?” 衛(wèi)兵愣愣搖搖頭。 安若晨端莊微笑:“多謝,辛苦了。信我拿去給將軍。” 衛(wèi)兵再愣愣的點頭。 安若晨繼續(xù)微笑。大將軍的權威啊,她維護得好辛苦。 帳門關上,安若晨轉身看著龍大。 龍大攤了攤手,表情特別的無辜,道:“既然是緊急軍報,快讓我看看。” 能不給嗎?安若晨板著臉將信塞到龍大手里。龍大打開,信上只有一橫。安若晨不理他,轉身去找鏡子。一邊找一邊瞪幾眼那碗丑丑的花,難怪一堆禿掉的花枝子,難怪啊! 安若晨對著鏡子哭笑不得,真想把將軍大人按腿上揍一頓啊。將花都摘干凈了,回身看到龍大的微笑。 安若晨回他一個假笑,將軍你還好意思笑呢。 龍大干脆大笑起來,過來將安若晨摟懷里。“夫人。”龍大問她:“我可曾夸贊過你的美貌?” 安若晨沒好氣。 龍大附在她耳邊道:“夫人,南秦皇帝救下了。他們正往這邊趕。” 就是說將軍的計劃成功了?安若晨大喜。站直了,唇上被龍大一啄,他道:“我去安排安排,得有人去接應。” 龍大眉飛色舞往外走,走一半摘了一支花轉回來,給安若晨戴鬢角上,“只戴一支挺好看的,真的。”說完火速跑了。 安若晨瞪他的背影,再看不到,這才轉到鏡子前,將花調整了一下位置:“這樣才好看,笨蛋。” 曹一涵喘著粗氣,扶著德昭帝拼命跑:“皇上,加把勁,過了這座山就好了。” 德昭帝腳下一軟,差點拖著曹一涵一起摔到地上。他咬著牙撐起來,話也說不出來,只得跟著曹一涵跑。 旁邊忽地竄出一人,正是謝剛,他低聲喝道:“莫喚他皇上,叫順子。” 曹一涵不敢反駁,但也不敢叫順子。順子是德昭帝的貼身太監(jiān),先頭是與他們一起跑的,但半路中箭身亡,他們?yōu)檠谌硕浚颐ψ屒氐抡雅c順子的衣服互換,然后將順子的尸體推入了江中。 之后果然聽得有人大叫德昭帝中箭,還有人嚷著快撈尸好回去交代,更多人的人喊著繼續(xù)追,莫留活口。 曹一涵聽從謝剛指示,拉著皇上朝著這山頭跑。謝剛他們人不多,才八個而已,這一混戰(zhàn),還不知能剩下多少。如今見得謝剛冒了出來,曹一涵心里稍稍安定,起碼謝大人還在,若只剩下他一人,他可沒把握能平安將皇上帶出去。如今哪些是輝王的人,哪些是忠心皇上的,他也分不清了。 德昭帝更是分不清,為什么自己的兵將要殺他,而大蕭的兵將卻要將他。 黑夜迅速將這山林包裹,月光也看不清。德昭帝覺得臉上濕濕的,不知是淚還是血。一切都這么的突然,完全措手不及。 昨日夜里他才接見了東凌的使節(jié)團,那一隊兵將帶著東凌國君的旨意,說前來相迎,以示敬意,并表示東凌傾盡兵力,將與南秦并肩抗蕭,決不后退。 德昭帝深受感動,當即賞賜寶劍、玉石,以示同盟謝意。宴罷,他回得房來,卻見到曹一涵。他吃驚意外,以為曹一涵早已隨霍銘善一同去了。 曹一涵拿出霍銘善親筆信函,言說一切都是輝王陰謀。御駕親征,也是中了輝王的詭計。曹一函說自己歷盡波折才見到皇上,四處都是輝王耳目,不可掉以輕心。 德昭帝看罷信,陷入深思。霍銘善的死訊帶來的痛心早已過去,如今只得細琢磨他生前的教導。輝王欲奪位,恐名不正言不順,又落入五年前眾臣討伐的境地,于是將他誘出皇宮,在外動手?給他個死于沙場的美名?他既戰(zhàn)死,他的皇兒年幼,皇權自然就落在了皇叔的手里。 “可我如今走到這里,如何回頭?”德昭帝問曹一涵,“前線六千將士落入大蕭手中,我棄他們于不顧,如何回頭?” “皇上。”曹一涵將謝剛的交代說了:“皇上可下令大軍繼續(xù)前進,讓人喬裝成皇上繼續(xù)隨軍同行。而皇上隨我們另一路悄悄去石靈崖。龍騰將軍希望能面見皇上。” 德昭帝喝住他:“我們?你們是哪些人?” 曹一涵猶豫,但還是直說,是大蕭龍騰大將軍派了人,愿意護送皇上去石靈崖。德昭帝頓時大怒。他堂堂南秦皇帝,竟要與敵*將勾結,私自離軍嗎?這傳出去,不必輝王派人殺他,軍、民、臣都得討伐于他。德昭帝當即喝道,他身邊三萬大軍,那龍騰若要相見,便石靈崖陣前見。 “看在霍先生的面子上,我不殺你。但你也莫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德昭帝將曹一涵趕了出去。之后召來左右太監(jiān)和衛(wèi)兵相問,竟無人發(fā)現曹一涵是如何混進來的。 德昭帝拿著霍銘善的信,近天亮時才沉沉睡去。第二日近午時,眾人從前一|夜的宿醉中醒來,欲召集隊伍繼續(xù)出發(fā),這才發(fā)現德昭帝的衛(wèi)兵隊全死了。德昭帝頓時想起了悄悄潛進來的曹一涵,但率隊一路護他的任重山將軍卻與東凌的使團吵了起來,他質疑昨夜看到東凌使團的人鬼鬼祟祟偷換了酒。東凌使團自然不認,反問南秦這是何意。幾番爭吵,任重山拔劍相向,一邊大喊保護皇上,一邊砍殺了東凌使節(jié)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