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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你呀,兒子。”錢裴看著錢世新的眼睛,道:“我是個只想對自己好的人,可惜生下了你,誰我都可以不管不顧,我的骨rou卻不行。你可以不相信,但事實確是如此。你以為他們當真看中你,想借你的人脈長才,將平南郡雙手捧你面前嗎?那樣的話,他們為何不選姚昆?” 錢世新抿了抿嘴角。這事情他想過,他比姚昆果斷,他比姚昆有野心。姚昆對妻兒太過|寵|溺,婆婆mama,他卻不一樣。他為了前途大業,是可以丟掉家累的。 “是因為我。我對他們才是真正有用的人。姚昆和你,都有野心,卻無狠心,你們都被道德禮教拘束,做起事來,只會綁手綁腳。若是他們找上姚昆,我是不會插手,但如若你與他們一伙,為他們做事,我卻不能袖手旁觀。”錢裴慢吞吞地道:“這就是,他們招攬你的原因。” 錢裴不待錢世新反應,繼續道:“有我為他們打點一切,將你隱在了暗處,你才能踏踏實實,安安穩穩地等著收取勝果。可惜中間出了些小差錯……” 錢世新冷笑:“是因為你好yin貪色招惹了安家出的小差錯嗎?” 錢裴不理他的諷刺,道:“到了如今這一步,很快就要有結果了。南秦皇帝死在親征路上,南秦新帝上位,會與我們大蕭議和……” 錢世新再次打斷他:“龍騰大勝南秦,都殺到了江生縣,如今不知會不會連武安城都攻占了。石靈崖那處擒獲近萬南秦與北凌軍。南秦是換帝議和,還是根本就得投降?” 錢裴愣了愣:“果然是龍家大將啊。二十年前如此,如今也是如此。”他想了想,道:“那也沒關系。就算龍大勝仗也不影響,南秦那小皇帝必死,如此計劃照舊。你如今最緊要的,是要顧好自身安危,屠夫都殺到衙門來了是嗎?” “她救走了安若晨和姚昆。” “安若芳定在她的手上。我思來想去,她與我無怨無仇,為何暗殺于我,定是為了安若芳。” 錢世新皺眉忍耐,這種事聽起來就覺得父親惡心。 “我為了避禍,才躲到牢里來。” 錢世新又皺眉頭,錢裴白他一眼:“不然你以為我會這般蠢?” 錢世新不說話,他確實覺得父親又壞又蠢。 “屠夫救走了安若晨,盧正定會跟著,可有消息傳來?” 錢世新耐著性子將后頭發生的事說了說,因為他確實需要知道更多的內情,侯宇死了,這個比較麻煩。 “不該讓盧正追捕安若晨。不論你們后頭攔住了多少通往前線的消息,安若晨摔傷之事是已經光明正大去信龍騰的,龍騰定會猜測出城中局勢,別的不說,敢將安若晨逼迫到摔傷躲避供錄,這分明就沒給龍騰面子。安若晨做什么怎么做,不都是龍騰授意?白英那人啊,果然是太古板迂腐了,不會變通,腦子里打死結。” “不也正因此,才會讓他來中蘭嗎。”錢世新插嘴。 錢裴道:“事到如今,你便做好盧正落入龍騰手里的準備吧。到前線路上不止有你們設的關卡,還有軍方的。龍騰能棄驛兵不用,專派傳令兵提前趕路等他大勝的戰果,這般快便來報,就是覺得城中有異動了。他要用大勝的消息來保護安若晨。他不會只做這一件事的。” 錢世新道:“我也覺得是如此,才希望能將安若晨盡速捉回來。” “盧正落到龍騰手里,怕是會有麻煩。” “有何麻煩?你有嫌疑,我有嫌疑,白英有嫌疑,盧正有嫌疑,田慶有嫌疑,姚昆有嫌疑……在安若晨心里,每個人都有嫌疑。若安若晨被抓回,盧正便是平安無事,他還可去前線報龍騰說想保護安若晨去前線無奈半途被追殺,若安若晨未死,她向龍騰報告所有人都有嫌疑,與盧正被抓后果不是一樣嗎?” 錢裴對兒子的從容有些吃驚,他笑起來:“我倒是低估你了。我兒果然有膽識。” 錢世新對父親的稱贊不稀罕,他道:“所以不必管龍騰,他那頭自有人處置,這不是一早就安排好的事嗎?你倒是說說,還有什么緊要的?”照錢裴所言,他該是平南郡里知道最多內情的人了吧。 錢裴道:“小心屠夫。她從前幫著閔東平殺了不少人。閔東平失蹤也許便與她有關。她失控了。我猜便是與安若芳有關。” “因為她死去的女兒?” “你知道?”錢裴有些驚訝。 “唐軒與我說過。” 錢裴皺眉:“這姓唐的確是不如閔東平靠得住。” “他怎么死的?” “我處置的。”錢裴道:“他遲早會壞事。向你泄露屠夫之事,便是證明。總之你記住,屠夫這人比龍騰麻煩,她殺人不眨眼,可不管理由與后果,所有的一切都依她歡喜而已。她是瘋魔的。閔東平也許是察覺了安若芳的下落,所以遭她毒手。她來殺我,大概也是如此。你在城中大肆搜捕安若芳,會被她記恨的。她不會放過你。” 錢世新心里一震。 錢裴道:“她也不會放過我。” “所以,”錢世新沉吟道:“安若芳的行蹤不重要,眼前要辦的,是讓龍騰對付屠夫嗎?” “她也是細作啊,她還殺了許多人。”錢裴對兒子的想法很是贊同,“她救走了安若晨,還與她說了許多話,安若晨定是會有一堆問題,而以屠夫的脾性,完全不會否認。難道安若晨還能打得過她?你若抓回了安若晨,便讓盧正去報信。若抓不到安若晨,便是安若晨自己與龍騰報信。屠夫是唯一當面向安若晨承認罪行的細作,盧正又算什么呢?” 錢世新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有道理。屠夫的血債里,可是有龍騰最在意的霍銘善。 “現在,我要告訴你,若姚昆未死,如何讓他成為你的內應。” 錢世新有些吃驚,抬眼看錢裴。這能辦到? “那是他最害怕的事,你捏著他的七寸,他必對你言聽計從。” 衙門外不遠的茶樓前,一個包著頭巾的村婦挽著個菜籃子在聽人議論衙差的行動。聽說全城在搜捕一位姓陸的婆子,還有一個姑子,帶著個十二歲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生的極美,聽說就是安家失蹤的四姑娘。 有人道:“四姑娘不是死了嗎?” “他們也說不準。我小舅子就在衙門當差。他說上頭就是讓他們搜人,沒說具體的。總之生得貌美的小姑娘都得小心。這陣子別出門了,省得被官差誤會,抓回去一看不是,也會白白受個驚嚇不是。” 村姑聽完,默默地走開了。挽著籃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