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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希擦肩而過時看了安若希一眼。安若希覺得這位老尼眼神頗是銳利,有些冰冷。她這般模樣定是不好化緣啊,她想。 安若晨在郡府衙門廂房里呆得煩躁,白英與太守大人并未來提審,也沒人來給個話,這事就晾著了?究竟是要如何?這案子破綻如此多,她不信他們真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或許他們就是打算這般耗著。但是耗著,有什么用處呢? 安若晨忍不住下了床走動走動,裝病最辛苦的就是躺著,她胳膊還是疼,但躺久了得全身疼啊。她停在了窗前,看看外頭的狀況,窗外一切如常,有衙差把守,偶爾還有白英領來的衛兵巡視走過。安若晨深呼吸一口氣,告誡自己要冷靜,必須沉住氣。 這時候屋角的衙差看到她了,忙走過來。這衙差是方元交代過的人,叫安子,與方元相熟,方元托他照顧她。安若晨在這兒兩日,安子常偷偷幫她打聽事,也幫著給方元傳話。所以安若晨知道了古文達想見她被白英阻攔了,知道了齊征被釋放了,陸大娘與田慶他們還被押著。安子甚至還會在有人過來時說話或是咳嗽示警,讓她可以裝睡。 安子跑過來,到了安若晨窗外,小聲問:“姑娘有何事?” “可有新消息?”安若晨早摸清他們換崗時辰,安子應該剛換崗過來不久,想來之前有機會去打聽。 安子搖搖頭:“今日白大人、太守大人關門議事,沒什么新消息。” “錢大人呢?” “與他們一起呢。幾位大人似是商議重要的事,關屋里許久了。其他人都不讓進?!?/br> 安若晨皺皺眉,再問:“我的丫頭春曉可有來探望我?” “未曾。” 安若晨點點頭,希望春曉順利出城找到孫掌柜。古文達給將軍的信,將軍應該也收到的,只不知將軍是否有空處置。還是寄希望于孫掌柜吧。 安子還想說什么,卻遠遠看到有人過來,安子忙跑開了,站回屋斜角邊上值崗的地方,背脊筆直,嚴肅端正。 想來走過來的人是個人物。 安若晨伸頭張望,看到一位同樣穿著衙門差服的男人緩緩走來。瘦瘦的,高個子。他的腰帶是紅色的,與尋常衙差的灰色腰帶不同。是個衙頭呢,難怪安子這般緊張。 那人走近了,走到了安子面前。安子恭敬施了個禮。也不知那人與安子說了什么,從安子的舉止動作來看,他似乎應了聲“是”。之后安子施了禮走了,而那衙頭招了招手,喚來了另一位衙差,站在了安子的位置上。 他把安子調走了。 安若晨仔細看著那衙頭。他忽然轉了頭,也看了安若晨一眼。那眼神讓安若晨心里本能地不安起來。她面上鎮定地迎視著那衙頭的目光,對他有禮一笑,微微施了個禮。那衙頭也沖她微微一笑,點點頭,抱拳施了個禮,然后走了。 安若晨看著衙頭遠去消失的背影,有風拂過,窗前的樹枝搖曳,沙沙作響。 真可疑呀,他調走了衙差中唯一會幫助她的人。 ☆、第142章 第142章 方管事特意準備了銀耳潤喉湯,配了些甜棗軟糕,領著位他信得過的小仆,給姚昆于郡府衙門中的書房送了過去。 他再一次被攔在了外頭。 攔他的是白英手下的衛兵:“大人們在里頭議事,不能打擾?!?/br> 方管事和氣地笑著:“便是瞧著大人們議事辛苦,這才準備了這些湯水點心。大人們總得休息休息,吃點東西?!?/br> 那衛兵想了想,正猶豫,屋子里走出一人。衛兵忙施禮喚道:“錢大人?!?/br> 方管事也忙恭敬施禮:“錢大人?!?/br> 錢世新看了看小仆手上的東西,再看看方管事,微笑問了怎么回事,然后揮手讓衛兵將東西送進去。衛兵領命接過托盤,進書房去了。方管事和小仆被留在了外頭。 方管事未動聲色,只關切問道:“各位大人后頭是何安排,是否要回太守府用飯?還是將飯菜送到此處來?還需要些什么?小的好安排準備去。” 錢世新道:“把飯菜準備到此處來吧。大人們議事,恐得到夜里頭才能完了。大人們的飯菜,準備四人份的便好。白英大人的侍衛將官,八人,單備一桌,其他人等,便隨著衙差衛兵們一起用飯便好?!?/br> 方管事聽了,應了聲,又似好奇問道:“不知大人們都議的何事,竟是要這許久?” 錢世新撇了撇眉頭,“方管事這問得,我竟不知如何答了,倒是不知太守府里的規矩,竟是內宅管事過問官府公事的。” 方管事忙惶恐施禮:“是小的莽撞逾矩了。小的真是不該。因著夫人問起來不知我家大人何時回府,我這一著急,當真是糊涂。大人恕罪,大人恕罪?!?/br> 錢世新揮揮手,再不理他。 方管事施禮退下。心里頭暗暗盤算,四人份量的飯菜,那屋子里便是太守姚昆、主薄江鴻青、白英以及錢世新了。而屋子外頭,衙差們都排不上頭,全是白英的手下。 方管事領著小仆退下了。走了稍遠,回頭看了看,再四下張望了好一會,確認沒人,便低聲對那小仆道:“石頭,還記得嗎,若被人發現了怎么說?” “我養的小貓丟了,我正找貓呢?!?/br> “好。當心點,去吧?!?/br> 小仆機靈地一點頭,貓著腰貼著墻角一溜跑,小心地鉆進了書房外圍的花圃樹叢里。 方管事回到太守府里,大管事朱榮正等著他。 “如何?” 方管事搖頭:“還是進不得。那守門的衛兵原是猶豫,但錢大人出了來,將我們擋下了。我打聽大人們議的何事,錢大人也未曾透露半句,言語之間還有責備。只說會到夜里,讓將飯菜送過去。”方元如此這般地將事情詳細與朱榮說了。兩個人臉上皆有愁容。 朱榮道:“我問過衙門文書庫房管吏了,白大人將近五年的卷宗全都調了過去。今日便這般與大人耗了一日,怕是在翻舊賬找毛病。” 方元皺眉:“大人為安姑娘說話,也不是無理無據,此案確是太過牽強,就連文吏也道,主薄大人那處也是說不出什么鐵證來。依規矩,便該將人放了,往別處再仔細探查。日后找出新線索,再抓人不遲?!?/br> “那白英大人久居京城,與大人素未謀面,但似乎成見頗深。想來也是想借這案子給大人個下馬威。翻那舊賬,怕也是如此。話說回來,有許多事可是與錢大人有關的,主薄大人也脫不得干系,既是他們一共商議,該會無事才對。但事情總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