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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營尉一護軍丞,都是有官職在身,竟被指派護衛一普通民女,就算是未來將軍夫人,那也是之后的事。這般施令,無理無據,折辱軍士。 田慶與盧正均辯解了安姑娘在查城中細作,他們除護衛安全,亦有協助查案。姚昆也解釋了幾句,但這無法令白英滿意。 不一會,安若晨拿了三封信回來了。 “回大人,這是最近的三封信。” 白英接過了,算算日子,這三封信應該是龍大押人去石靈崖的時候開始的。他遂一看了,果然真的半個字都未提軍情如何,最后一封寫得最多的還是梁德浩大人與白英大人是好官,你要有敬意之類的內容。 白英有些被噎著的感覺。龍大將軍可不是這么善拍馬屁會做人的人啊。他清了清嗓子,將信還給了安若晨。安若晨抬臂齊肩,垂首恭敬接過。 似乎沒挑出什么毛病來。姚昆與錢世新再對視了一眼。 白英這時候又道:“我聽聞安姑娘許多事,也看了安姑娘的卷宗案錄,安姑娘經歷頗是坎坷,遭遇奇險,又化險為夷,還破解了些細作案子。安姑娘能走到今日實屬不易。商賈之女,立下奇功,搖身一變,將軍夫人,這也能算是傳奇了。” 安若晨垂首應話:“是民女萬幸。” 白英道:“你是為細作案人證入的軍營重地,又是需查辦細作案而任了紫云樓管事。” “是。” “但我未曾見到你的卷宗記錄。” 安若晨穩穩地答:“大人,所有案錄清清楚楚,太守大人和周長史大人那兒都有的。” “不,我不是說案錄,是你的行事載冊。”白英道:“衙門行事,自有值崗安排,軍中行事,也有軍士行事載冊。何人命你做何事,你何時行事如何行事,不是都該記入冊中?” 周長史腦袋垂得低低的,記錄里確實沒有安若晨的。她并無軍中官職,也從來沒人囑咐他要向安姑娘追問記錄行蹤。上任長史李明宇也未有對安若晨的行事做周詳案錄。有關安若晨,有案才有錄,平日行事,無人過問攔阻,權力是大了些。周長史有些心虛,覺得有失職之嫌。 安若晨張了張嘴,想起死去的探子,想起龍大說過,無需報事記錄,便是她與軍中其他人相比最大的優勢。可是這話不能這么直白地說。于是安若晨辯道:“當初恐軍中有細作,龍將軍讓我秘密行事,故而一直這般安排了。” “細作是李長史?” 安若晨心里咬牙,著實不忍這般誣陷李長史,可她卻只能道:“確是。” “可是李長史身懷指證你是細作的證據。” “那證據粗糙,大人定可辨識那是偽造的。” “所以,你的秘密行事讓細作有可乘之機,可偽造證據加害于你。”白英道。 安若晨這回無可辯駁,只能應“是”。 “你自己被冤事小,但會牽扯連累龍將軍,也會拖累所有相關案情。你可明白重要性?” 安若晨再應“是”。 白英道:“既是軍中細作已除,已無泄密之險,那從今日起,你的行蹤行事,都需報備入冊。你雖不在軍中任職,但身份特殊,又肩負重責,再有,前線開戰,不可能事事推由龍將軍回來安排解釋,你的事,便歸由軍中管轄,按律例規矩辦。日后打完了仗,龍將軍帶你回京,你是家眷,到時自然就不必這么麻煩了。” “是。”安若晨心亂,原以為白大人只算舊賬,未料到他竟然堵住后路。軍中jian細仍在,城里細作四伏,錢裴、姚昆這些事還未查清…… 安若晨抬頭飛快看了一眼姚昆,卻聽得白英道:“為避嫌,你還需將從前行事交代清楚。何人給你下過令,讓你做何事,你聯絡何人,何時行事,都寫一寫吧。這般,我也好與梁大人解釋明白。” 安若晨心里一震。 ☆、第131章 第131章 沒人對白英的囑咐有異議,安若晨自然也不會。 白英再問詢一番,最后要求周長史將相關卷宗準備一份送到他于郡府衙門的居處,這才罷了。 安若晨惴惴不安,與眾人一道小心翼翼地將白英送了出去。 白英一行人各自上轎,剛出紫云樓不遠,錢世新看到路邊樹后站著個人,竟是段氏。 錢世新心里一動,故意讓轎夫停下,他下轎朝段氏走了過去。 段氏見得錢世新,一臉驚嚇。錢世新問她:“夫人怎么在此?” 段氏不語。 錢世新再問:“夫人來找安大姑娘?” 段氏仍不語。 這時白英、姚昆聽報錢世新停轎,于是也過來察看。錢世新對段氏道:“或者夫人可有什么冤情,想向白大人陳情的?” 段氏看到數人過來,嚇得轉身便跑。 白英向錢世新投以詢問的眼神。錢世新道:“是安家的四房,安若晨的四姨娘。” 姚昆道:“她定不知白大人是何人,也不知我們來。也許是想找安姑娘。” 錢世新與白英道:“這婦人自女兒失蹤后便有些瘋顛,我還是讓人跟著,送她回府去吧。不然在外頭游蕩出了意外就不好了。”言罷,揮手喚來一手下,囑咐了下去。 那手下匆匆跑開,追段氏去了。白英想了想,問姚昆:“這段氏恨安若晨入骨吧?” “是。” “她女兒失蹤一案,可查出線索?” 姚昆忙道:“慚愧,并無線索蹤跡。”所有的事,都記在案錄中交給白英了。姚昆明白白英這般問,不過是想表示責備。 果然白英聽了,擺出一臉不豫,轉身回轎去了。 姚昆暗自嘆氣,他覺得安若芳之事,也許另有玄機。段氏口口聲聲女兒活著,安若晨一直不動聲色,這些還是莫與白英說罷。 靜心庵里,靜緣師太給密室中的安若芳送了早飯,看著她吃飯,與她道:“你家里都好,你二姐定了親。錢裴入獄了,這般倒是不好殺他了。” 安若芳差點被饅頭噎著,上半句聽得歡喜,下半句轉得太快,她有些嚇著。所以師太真的一直心心念念想著為她殺人嗎? “師太。”安若芳將饅頭咽下去,還沒說完,靜緣師太便道:“我知道,我沒有冒險。我定是看清楚狀況才動手。” 安若芳捧著半個饅頭,努力想著這話該怎么聊。 靜緣師太又道:“我再打聽打聽,他既是入了牢獄,你家里頭該是沒了威脅,若沒甚大問題,我便送你回去。” 安若芳忙問:“那錢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