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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編不出,哭著發毒誓求饒。姚昆見得時機差不多,命人將他們二人收監入獄,來日再審。 安若晨安靜地看著姚昆審案,不插話沒動作,只耐心看著。段氏被衙差拖起時,睜開了眼睛。一睜眼就在找安若晨。安若晨冷靜看著她,那段氏卻忽然對她冷笑了一下。那笑容似厲鬼索命,仿似對拿下安若晨性命胸有成竹似的。 這細微的一瞥姚昆也注意到了。待堂上清靜了,他問安若晨:“姑娘如何看?” “那個地方,離城門不遠。”安若晨道。 “嗯。”姚昆點點頭。 “城門處有大批的兵吏守衛,若出了事,他們會速速趕到。事實上我大喊抓細作,沒多久確有城門兵士過來查看了。”安若晨想了想當時情形。“我的馬車有衛兵隊護送。人手雖不多,但比那四人可多出許多,不計他們混在人群中煽動搗鬼的,我的護衛人數上確是占優。仔細想想,我雖遇著兇險,但對方劫人的計劃并不周詳。所選地點亦不恰當。” 事實上,安若晨如今回過神來,已是后悔。她不該嚷嚷找細作,不該煽動百姓認為這是細作劫人。當時圍觀的眾人回去相議,恐怕也會意識到這一點。這不合理。細作選這個地點這個時間劫人是腦子出了問題?若再有人蓄意相議,那她以后再指控細作,這可信程度自然大打折扣。這一招,她在安之甫身上用過。 姚昆沒說話,他也覺得這事做得手段太粗糙了些。不似從前什么解先生、閔公子、劉則他們的作派。所以,有人故意利用段氏辦了件蠢事,但是為什么? 姚昆將心中疑慮說了,安若晨沒說話。她不知道姚昆有沒有注意到她剛才自責后悔的那事,她現在擔心這些就是細作的目的。因為先前的案子證據交不充分,對唐軒的指控更是只憑猜測。若有人能證實她安若晨總是誣陷別人是細作,總是將事情都說成是細作行事,那么從前努力查到的結果,就有可能被全盤否定。如此一來,將軍對她的重用,與她之間的感情,都會成為強搶民女,瀆職欺民的罪證。 而能說動段氏幫著對付她的,她只能想到錢裴。若是錢裴真的是這個目的,那他有可能在幫細作,也有可能在制造報復將軍的機會。 安若晨對姚昆并不放心,當然不會提醒姚昆這個。兩個人干坐著,姚昆熱臉貼了冷屁|股,也覺尷尬。于是道:“那今日就這般,姑娘先回去。我若查到什么線索,再通知姑娘吧。” 安若晨客氣應了,走得很干脆。 到了夜里頭,姚昆還真拿到了線索。郡丞和捕頭從安家回來了,說全都審了一遍,原是沒甚結果。后二小姐房里有個小丫頭神情有異,嚇唬嚇唬,便招了。說是今日聽得門房說來接段氏的轎子,其中一個轎夫似是福安縣錢老爺家的。于是他們再審門房,便確認了。確是有個轎夫門房依稀認得,先前抬過錢老爺來。 姚昆沉默不語。眾人知曉大人與錢老爺的關系,正想著如何給大人臺階下,姚昆卻命人備馬車,連夜去了福安縣。 姚昆先見了錢世新,與他仔仔細細將今日案子說了。錢世新聽完先是吃驚,而后大怒,當即差人去將父親請來。錢裴未到時,姚昆問錢世新近來可有注意到錢裴有何動靜。錢世新皺著眉頭,說前線開戰,自己忙著公務,沒怎么留心父親的事。他交代過管事的,若父親又鬧麻煩,定要告訴他,也未見有人來報。只是他知道前兩日父親是在中蘭城過的,今日才回來。 姚昆聽罷點點頭,也未說什么。錢世新嘆了口氣,道:“不能讓他讓肆意妄為了,他這般下去,會給我們倆惹下大|麻煩的。如今開戰了,巡察使也快到了,我定得好好管教他才好。”做兒子的說要對父親施管教,他似乎又覺不妥,苦著臉看了姚昆一眼。 姚昆道:“你既是也這般想,那有些事,我真得認真辦他了。你說得對,起碼別讓他給咱們惹麻煩。” 錢世新忙點頭稱是。 不一會,錢裴來了。錢世新厲聲斥責,錢裴裝模做樣聽完,一臉驚訝:“竟有這等事?可我轎夫換過好幾個。那門房又說的是誰?”錢裴將管事找來了,說自己記不清,讓管事答話。 姚昆耐著性子說了轎夫姓馮。那門房只記得姓馮。 管事答姓馮的轎夫因為手腳不干凈早被攆走了,早已不在府中做事。至于他的去處,他們只管攆人,并未打聽。他是賣身進府,未曾在中蘭成家,老家聽說是在外郡。管事一板一眼地答:“若是大人需要,小的可找當初那位人牙子再問問。” 姚昆不說話。錢世新瞪著管事。錢裴與管事囑咐:“不如帶大人去看看府里的人名冊子,下人進府出府都是有記錄的,讓大人看看安心些。也莫怪罪到自己父親頭上才好。”他說完又補一句:“我在這兒與太守大人說說話。” 錢世新皺眉,這是要把他支開的意思嗎?他看了一眼姚昆,姚昆對他點頭道:“麻煩錢大人了。” 錢世新前腳一走,錢裴就對姚昆微笑:“沒想到竟出了個小亂子。害太守大人白跑了一趟,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姚昆道:“你不害我,我自然就會護著你。” 錢裴笑道:“這話說得,大人是我的學生中最有出息的,我驕傲都來不及,怎會害大人。再有,大人莫忘了,若不是我,大人怎會當上太守?說起來也是教人傷心,我一直相助大人,卻換來大人的謀害。所幸我運氣不錯,想害我的人,內疚難過,竟自盡了。” 姚昆道:“你當我不知嗎,你能這般為唐軒出面,他又怎會殺你。他是細作嫌疑,你不讓我查他,我可以不查,但為了平南安危,自然也留他不得。現在我們兩清了,如何?” “不如何,你借刀殺人,怎么算都是我吃虧些。吃虧便罷了,還是吃暗虧,教我心里如何舒坦?” “吃點虧不是壞事。”姚昆道:“想想你后頭還會犯的案子。你需要我。咱們互相逼迫,破罐破摔,最后都沒甚好處。不如通力合作,就似十七年前那般,不是挺好。” 錢裴不說話。 姚昆再接再勵,問他:“你想要什么?” 錢裴答得飛快:“安若晨和安若芳。” “安若芳死了。安若晨倒是可以的。” “安若芳未死。安若晨心里明白。”錢裴看著姚昆,忽笑道:“這般吧,你若是能幫我將安若芳弄到手,再幫我抓住安若晨,我會將十七年前發生過事通通忘了。如何?” 姚昆皺眉:“安若芳的事我完全不知道,幫不了你。安若晨不能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