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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借此立功討好取得皇位的計劃失敗。宣王與丞相霍銘善趁機主張議和。之后議和成功,宣王登基。 五年前,宣帝駕崩。其子秦昭德年幼,據傳輝王又有意再□□。當時朝中的臣子分了兩派,一派支持輝王,一派扶助德帝。 “當時帝位之爭發生了不少事,我聽說有重臣竟想買通殺手行刺輝王,結果引火燒身,反被殺手滅門。那事也鬧得大,驚動各國。之后霍先生引咎請辭,令輝王一派松懈,其他支持者趁機挖出幾位逆臣的把柄,斬斷輝王羽翼,成功讓德帝登上皇位?!饼埓箢D了頓,繼續道:“那時候他們并沒有找到輝王謀反的證據,輝王也信誓旦旦向小皇帝表了忠心。當時朝廷動亂,小皇帝也不敢再動輝王。結果時間久了,竟也覺得輝王確是無辜,與輝王的關系日漸親近,輝王也表現得叔侄友愛,赤膽忠心。” “是假的?” 龍大點頭:“霍先生的遺書里稱,輝王是所有事情里的幕后主使。他回不去了,希望曹一涵能安全回到德帝的身邊,把信給他看,告訴他真相,及早鏟除逆臣,保全性命?!?/br> 安若晨明白了:“所以五年前輝王爭位不成,就惦記在心里。他仍想通過戰爭,再奪皇位?” “按細作潛作的時間推算,他從那時候起就開始盤算安排。且他這回學聰明了,一來不敢發動無名之戰,二來南秦吃過二十年前的苦頭,德帝也希望以和為貴,這看霍先生領命而來就能看出。所以輝王安排細作,希望惹怒大蕭,讓我大蕭先發兵。如若大蕭不動,那種種意外挑釁,南秦聯合東凌向大蕭討回公道,也算師出有名?!?/br> 安若晨傻眼:“他這一輩子,費盡心思,只想當個皇帝?那打仗流的血,犧牲的性命,都不算什么嗎?而且想誘我們大蕭先發兵,那南秦哪來的勝算?” “邊境戰亂,國都亦受影響,朝中派系爭斗,無形的刀光劍影,輝王也許會趁亂□□。兵將沒有勝算又何妨,對輝王而言,他拿到了皇位就好。哪怕到時再和談,甚至割地賠款,他當上了皇帝,這些都沒關系?!?/br> “怎會有如此歹毒之人?!卑踩舫糠薹?,“可是我們大蕭的jian細又是為何?”她想了想,咬咬牙:“好吧好吧,榮華富貴什么的,我懂?!?/br> 龍大道:“霍先生自殺,定是被逼的?!?/br> “我也是如此想。我還想過刺客早早藏在屋里,刀子架在霍先生脖子上逼他寫了遺書,霍先生死后他再藏回原處,大家發現尸體后亂糟糟,因為是自殺,故而無人搜查,衛兵們也會退去。刺客再趁機逃走。但這事里有個不合理的,就是刺客沒可能給霍先生寫第二封信的機會。如今若說太守大人也有可疑,那我猜也許屋里沒刺客,太守大人或是別人逼迫于霍先生,讓他那日必得自盡,不然就如何如何?;粝壬鷽]了辦法,眾目睽睽盯著他的屋子,他沒辦法躲開耳目再與別人接觸,只得偷偷寫下了另一封真正的遺書交給曹先生。” “可既是能偷偷寫下另一封遺書,為何他不寫出是誰逼迫他自盡,卻只寫了幕后之人是輝王。” 安若晨一愣。有道理。 “他略過了真兇,也許是真兇會看到這信。” “曹先生?”安若晨太驚訝。如果是這樣,那他也太會裝了。 “不。曹一涵不可能。他的身份,他的目的都不對。輝王的嫌疑原本就大,用不著這樣栽贓誣陷。況且從南秦的勢力派系來看,也只有輝王有能力□□?!饼埓蟪烈髌?,問:“你說那筆跡出自靜緣師太?” “對。村民說是三四十的模樣,瘦高,冷峻,不愛說話,不喜與人親近??上覜]找著她?!?/br> “唐軒帶著殺手上山,自然也有其目的?!?/br> 安若晨反應過來:“他想去殺靜緣師太?靜緣師太給我們報信,她是叛徒?”她馬上又想到了,“若是如此,那我四妹真活著!” 龍大道:“我想起一人?!?/br> “誰?” “南秦第一殺手,鄒蕓。她名聲響亮,大蕭也是知道她的。當初欲買通殺手刺殺輝王的黃大人,便是被她滅門。南秦將她通緝,然而這些年一直沒有她的消息。我也是聽得江湖傳言,未曾見過她。” 安若晨眼睛發亮:“將軍,你再多與我說說南秦的事,什么輝王,什么□□的,還有這個殺手。如今線索繁雜,都是我們猜測,最直接的法子,就是我回去找那唐軒,用這些套他的話,迫他講出真相來。” 太守姚昆走進牢房,將獄差遣走,然后走到了唐軒的牢房前。 “太守大人。”唐軒鎮定微笑。 姚昆沒有笑,他板板地道:“錢裴來找我了,讓我將你放了?!?/br> 唐軒笑道:“給錢老爺和太守大人添麻煩了?!?/br> 姚昆不理他的虛偽客套,又道:“他若不來找我,我對你就只是懷疑。但他來找我說了那些話,我便能肯定了。你是細作,錢裴也是?!?/br> 唐軒面不改色:“太守大人誤會了。唉,我就說嘛,我要是說多了,對錢老爺不好,錢老爺說多了,對我也不好。這就是看太守大人的心情了。錢老爺與我提過,說他與大人師生情誼,是能說上話的。這次我倒霉,被安若晨姑娘冤了,還不好自證清白。錢老爺定是為我抱屈,才找了大人說情?!?/br> 姚昆道:“你彎來繞去,是想避免被我套話。我與你說明白好了,我知道你是細作,用不著找證據。殺你還是放你,確是看我的心情。” 唐軒不說話了。 姚昆道:“若要殺你,也不難。將你與盜匪地痞關一塊便好,你知道的,牢獄里蛇鼠混雜,時常發生些口角,動手打架也是常有,一不小心,有些意外……” 唐軒看著姚昆,想了好一會,道:“大人若是打算這般對付我,就不必來與我說這些了?!?/br> “我若是打算將你放了,也不必來與你說這些。” 唐軒問:“所以大人是何打算呢?” “我想與你談談條件?!?/br> 唐軒失笑:“被關在牢里的人,是我?!?/br> “沒錯。所以我說的話,你要認真聽清楚,好好考慮。”姚昆冷著臉,自帶一股官威?!拔仪覇柲?,錢裴能幫你做什么?” 唐軒苦笑:“大人還是將我與盜匪地痞關一塊兒吧?!?/br> 姚昆也不著急,道:“這個不好答嗎,那我換一個問題好了。你覺得,我與錢裴,哪一個更有用?” 唐軒愣了。 “或者我該這般比,我與錢裴父子,哪一邊更有用?” 唐軒搖頭:“錢大人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