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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與薛夫人交代。” 薛敘然差點要拍桌子,誰要跟女子打架!還打不過?! “總之婚事你隨便吧。你家的事,我會問問將軍的。告辭了?!卑踩舫空f夠了,揚長而去。氣得薛敘然差點要跳腳。 薛夫人在隔壁雅間憂心等待,聽得外頭丫環報安若晨出來了,趕緊出去相迎。見得安若晨表情并無不快,稍稍安下心來。忙拉著安若晨相問。 安若晨只說薛公子頗有自己的主意,而她還是那個意思,若是薛家這頭對這門親事有誠意,她會幫著想辦法解決安家的問題。她反勸薛夫人放寬心,既是八字相合,必有緣分,但凡事隨緣,強求不得。不然鬧得薛公子煩心,一不利于養病,二惹出忤逆脾氣,日后就算婚事成了,夫妻二人相處也不歡喜。 薛夫人自然知道這個道理,聽得安若晨的意思還是愿意幫忙,放下心來。薛敘然過來打了聲招呼便走了,壓根沒理安若晨。薛夫人心里嘆氣,命人上了好茶,拉著安若晨再多說說話,意在拉攏拉攏,多親近親近關系,就算日后這婚事真的不成,也沒必要將未來將軍夫人得罪了。 安若晨回到紫云樓時已近晡時,剛進大門就覺得氣氛不對,周長史慌慌張張正領著隊兵將要外出。 “長史大人這是要去何處?” “安姑娘!”周長史見了她頗是激動,喊道:“出事了,出大事了?!贝抡f,看了看左右,又咽了回去。 安若晨皺了眉頭,湊了過去。 周長史附在她邊道:“霍先生在太守府內自刎身亡。” 尤如突然一記響雷在安若晨頭上炸開,她驚得目瞪口呆?!霸鯐绱??” “太守命人來相報,我得速去問個究竟,不然這呈報如何寫?龍將軍定會震怒??!” 這可不是怒不怒的問題,安若晨頭皮發麻,腦海時已浮現宗澤清與她說的那些開戰的場面。她閉了閉眼,將被鮮血染紅的四夏江的想像從腦子里踢了出去。當下也不多言。速與周長史一道往太守府趕。 到了那兒,周長史火速去尋主薄江鴻青詢問事情經過,而安若晨則往霍銘善的居院奔。 如今往那院子去已經沒有衛兵攔阻了。安若晨一路通暢地到了那兒,聽到一個年輕的聲音帶著哭聲嘶吼著:“都是你們,是你們逼死了先生!” 院子里站著不少人,安若晨穿過人墻,終看清了院中情形。霍銘善的侍從曹一涵抱著霍銘善的那把“和平之劍”跪在院中嚎啕大哭,而太守夫人蒙佳月跪在他面前,淚流滿面。兩人中間擺著一張寫滿字的紙。 安若晨走到一臉鐵青的蔣青身邊,悄聲問他怎么回事。 “未時將過時,那曹一涵去了小屋,發現霍先生留了遺書,自刎于桌前,用的就是那把劍?!笔Y松用下巴指了指曹一涵的方向。 還有遺書?安若晨看了看太守夫人面前的那張紙,想來便是遺書了。這時候她可不好上前去查看,只得再問蔣松:“蔣將軍,遺書字跡對嗎?說的什么?” 蔣松臉色極難看,安若晨明白他的壓力,他幾乎沒有休息,親自盯著霍銘善的安全,上京之路,也需他親自帶隊守衛,只是沒料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這種事??删退闼那椴患?,安若晨也不得不問,自盡?她不敢相信。 蔣松緩了一緩,按捺住脾氣,道:“確是他的筆跡。他那侍從確認的?;粝壬f近日來深感責任重大,而他并無把握能完成,他為無法向南秦皇帝交代而深深憂心,與其奔波掙扎后再以死謝罪,不如今日解脫。他愧對南秦皇帝,愧對兩國,愧對龍將軍。完了?!?/br> 安若晨還是無法相信。霍銘善昨日夜宴時還談笑風生,他從蒙佳月手中接過劍時那堅定的神情她還記得。迫于壓力求解脫自盡,怎么可能?! “這遺書是否是被人逼迫寫的?是否有人與他說了什么?是否有人進了他屋……” “安管事!”蔣松再隱忍不住發了脾氣,怒氣喝住安若晨。周圍一下靜了下來,就連痛哭著的曹一涵與蒙佳月都看了過來。蔣松咬咬牙,放緩了語氣,朗聲道:“安姑娘,我們上百雙眼睛盯著這院子,數十雙眼睛盯著這幾間屋子,霍先生的屋子,除了他的侍從,并沒有任何人進去過。發現尸體后,我們進去查看,門窗緊閉,無人進出,院外的衛兵們也都確認,沒有任何可疑人經過?!?/br> 蔣松瞪著安若晨,似要講給其他人也聽聽:“安姑娘明白了嗎?就連這個院子,不是進出,是經過!就連經過都無外人經過!何況進入霍先生的屋子!除非我們這些人全瞎了全聾了。沒有刺客!” 四下里一片寂靜,安若晨的腦袋卻嗡嗡做響,沒有刺客?沒有一點疏漏之處嗎?是啊,幾十雙眼睛盯著,瞞得過一人兩人三人。可是幾十人,怎么瞞? 安若晨張了張嘴,試圖理清思緒:“那,那他自刎時,有沒有,我是說,覺得疼痛總會叫喊……” 蔣松瞪著安若晨,全身繃緊,膨脹著怒火,拳頭都握了起來,但他仍克制著說:“沒有大的動靜,門窗閉著,我們在外頭確是沒聽著聲音?!?/br> “我不是……”安若晨很抱歉,想解釋,她并非想指責蔣松什么,但她也知道她的每個問題似乎都在質疑安全護衛出了問題。她想說她不相信是自盡,但若不是自盡,哪里來的刺客?真有刺客,那蔣松就更是失職。安若晨張著嘴,不知道該怎么說。 “安姑娘?!泵杉言逻^來將安若晨拉住,她哭得兩眼紅腫,悲傷之情溢于言表,她未多話,只是將霍銘善的遺書遞了過來。 安若晨接過遺書,這時候曹一涵忽然大叫:“別裝了!一切都是你們的詭計!是你們逼迫了先生!先是龍將軍,再是姚太守,你們每個人,每個人都在逼先生上京,見你們的皇帝!見了有什么用!讓他去領受羞辱嗎?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之前的使節在你們這兒就是被羞辱回去的!之后的使節又是在你們大蕭被殺的!如今你們又這般對待先生!還裝什么好人!” 安若晨不理他,飛快地將遺書看了。內容果然跟蔣松說的一樣,霍銘善說自己不堪壓力,以死求解脫。信中訴說了自己的歉意,又讓曹一涵不要怪罪任何人,請他為自己收拾遺容,火化后將骨灰帶回南秦。甚至還交代了要葬于何處。 安若晨遲疑不定,曹一涵這時又大叫:“有本事你們把我也殺了!待我南秦大軍殺過來,為我與先生報仇血恨!” 蔣松氣得要拔劍,安若晨與蒙佳月同時伸手阻止。蔣松也知自己沖動,但實在咽不得這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