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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來之前,我看看如何處置你?!?/br> 靜緣收拾碗筷準(zhǔn)備走,安若芳忍不住問:“師太,我娘好嗎?” 靜緣師太手一頓,抬眼看向安若芳:“你想你娘嗎?” “想的。”安若芳眼眶紅了。 “我打聽你家里時,聽說她閉門不出,倒是未曾聽說好與不好?!?/br> 安若芳抿緊嘴,眼淚掛在睫毛上,眼看著就要落下。靜緣師太沉默,盯著那顆淚珠子,安若芳眨眨眼睛揉揉眼,將那淚珠揉沒了。靜緣怔怔的,有些失神地發(fā)呆。過了半晌,問:“想家嗎?” 安若芳終于哭了:“想的,可是我害怕?!?/br> “因為你母親,無法保護你?!膘o緣喃喃地道:“無法保護女兒的母親,還是母親嗎?” 安若芳哇哇大哭:“不怪我娘,不怪我娘……” 靜緣面露悲痛,緊咬牙關(guān),猛地轉(zhuǎn)身走了。 謝剛依昨晚龍大下的令,帶了衛(wèi)兵,領(lǐng)著安若晨到衙門,報太守大人,傳見江滿。 就是當(dāng)日見到李長史取下鈴鐺的那個衙差江滿。 計劃是這樣的,為不打草驚蛇,只說需完善李明宇一案的卷宗案錄,細(xì)問江滿見到李明宇取鈴鐺的細(xì)節(jié)。然后帶著江滿到頂松亭當(dāng)場確認(rèn)位置,他站在哪兒,李明宇在哪兒,哪里看到的正臉。 若是江滿無法自圓其說,就將江滿帶回紫云樓。若是在現(xiàn)場江滿所示確是合情合理,謝剛親測無誤,那就感謝江滿機警,及時通報,使得太守大人和龍將軍處置及時,抓住了軍中蛀蟲。 可謝剛和安若晨萬沒想到,到了衙門那處,江鴻青聽得來意,卻直道可惜,說昨日城河邊的福燈臺倒了,許多搭臺的工匠與百姓落水,衙差們前去救援,江滿不幸英勇殉職,被淹死了。 安若晨目瞪口呆,哪有這般巧的事。 ☆、第76章 (修訂) 第76章 謝剛細(xì)問此事。江鴻青一一述了。依中蘭城年節(jié)的習(xí)俗,過年里需放福燈,祈福明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身康體健,事事如意。所以太守干脆每年命人在城郊河邊搭放燈臺,沿江十里長臺,掛滿福燈,亮如白晝,臺子搭有柵欄臺階,讓百姓放燈時安全些。這安排,已有七年。 安若晨點頭,身為中蘭城居民,這事她知道。每年他們家于初一晚上也都會到放燈臺那去賞燈放燈。 “今年的臺子已經(jīng)搭好了,昨日工匠去做收尾檢查加固的工作,百姓也搶著去掛頭盞燈。每逢這種時候都比較亂,太守大人便派了兩隊衙差去維持次序。怎料還是防不勝防,有人哄擠鬧事,那臺子還未加固好,一下倒了一片,有許多人落水。衙差們下河救人,百姓們都無事,有些受了驚嚇與輕傷,但有兩名衙差殉職。太守大人已命我們撫恤其家人,做好善后。” 謝剛看了安若晨一眼,問了另一名殉職衙差的情況。 那是個年方十八的少年,本地人,剛做衙差不久。與江滿倒是不熟,兩人不在一個組里。那少年水性其實不錯,救了數(shù)人上來,但也許是體力消耗過大,最后自己沒能上來,沉下去了。其他人趕緊去救,卻是來不及。撈上來時已斷了氣。江滿的情況也差不多如此。 主薄江鴻青說到此處輕嘆一聲,覺得甚是惋惜?!岸际呛脙豪?。江滿此前才立了大功,這次又如此英勇,不幸罹難,太守大人是要重重獎賞他的?!?/br> 安若晨去了趟河邊,放燈臺處還是頗熱鬧。許多工匠正在修整臺子,加固安全。有人點起了蠟燭,燒起了紙錢,有人掛上了白色的福燈,上面寫著江滿和另一位衙差的名字及悼詞,大家自發(fā)地在悼念稱頌兩位衙差。 安若晨仔細(xì)問了昨日意外發(fā)生的情形,又找了工匠問福燈臺的狀況。沒有疑點,一切顯得都是意外,合情合理,目擊者眾多。安若晨為死者難過,也為案子感到沮喪。 無奈的沉重重重壓|在她的心口。沒辦法證明江滿死于謀害,也沒辦法證明江滿之前做了偽證,尤其在他成為了英雄犧牲之后。李長史究竟是軍中jian細(xì)還是一片赤膽忠心被人利用,全都沒法證明了。 龍大今日回來得早些,用了晚飯后,聽謝剛報了今日之事,于是去找安若晨。 安若晨沒精打采在發(fā)呆,被龍大拎著出來溜彎去了。 安若晨散步也散得沒精神,龍大走著走著折了根枝子給她。安若晨覺得將軍甚是體貼,她正需要泄泄郁悶,隨手抽了一下路邊樹叢,可一想這太過失態(tài),在將軍面前還是要保持住氣質(zhì)的,于是趕緊把樹枝丟了,她可是端莊女子,切記切記。 龍大看得臉皮都要抽一抽,這什么意思!就這么丟了?!走了這么久好不容易看到一枝子上開了小花,唯一一朵!折給她是讓她抽打著玩然后丟一丟的嗎? 龍大也不說話了,真沒法跟她說什么。 兩個人悶頭走了好一會,走著走著走到了校場,安若晨問:“將軍,可以坐一會兒嗎?”她覺得累了。 龍大點點頭,安若晨帶著他往校場邊的小山坡上一坐,看著校場。 “你喜歡這里?”龍大問。 安若晨點點頭。 龍大猶豫了一會,問:“為何?” 要是她說因為跟宗將軍在這兒吃rou喝酒頗歡喜,他就再不說話了。 “因為在這里將軍教會我許多本事?!?/br> 龍大清了清嗓子,端正住臉色。 “以前我從來不知道自己能做到的事,在這里都學(xué)會了。”安若晨沒注意到龍大的表情,繼續(xù)說,“可是很多我想做到的事,卻做不到?!?/br> 龍大看著她。 安若晨低下頭,撥著身下半枯的草?!皩④?,江滿死了?!?/br> “我知道?!?/br> “線索又?jǐn)嗔?。而且他不是被殺死的,不是被滅口的,起碼表面上看是這樣。他死得壯烈光榮,根本挑不出毛病。” “嗯?!?/br> “這么多人死了,一個接著一個。而我們還沒有抓到真正的幕后兇手?!卑踩舫壳榫w低落,“上回你雖是教導(dǎo)開解過我了,可我還是會忍不住想,如果我更果斷些更有本事些,是不是就能搶在他們前面。如果當(dāng)時我不要害怕軍中jian細(xì),找蔣將軍直接去抓劉則……” 上回明明是宗澤清開解她的,不過龍大并不打算糾正這個。他道:“蔣松定會先把你審個清楚,然后派傳令兵飛馬報信予我,同時包圍酒樓和劉府。這時候軍中jian細(xì)已然將情況報予閔公子,婁志也會行動。你也許連閔公子這個名字都拿不到。” 龍大又道:“又也許是另外第三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