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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來還是想來試探試探,若將軍還有對這妖女的一絲警惕,那他便把事情說了。成也好敗也好,端看將軍自己決斷。只是剛到門口,就看到安若晨兩眼發光兩頰紅艷的跑了出來。李明宇的心涼了半晌,不是他看輕將軍,只是將軍為何會被這妖女所迷他當真不能理解。 李明宇覺得無論如何,現在都不是與將軍商量此事的好時機。他剛從溫柔誘|惑里出來,他猛的一盆冷水,怕是會起反效果。 安若晨回了屋,覺得自己完成了一件大事,可以安心了。喚來丫環給她準備熱水,打算洗漱好準備睡。丫環捧來了大銅盆,放在架上,倒好了水,準備好了巾子。安若晨站了過去,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春曉的聲音,道:“姑娘,龍將軍差人捎來封信。” 信!安若晨嚇得跳了起來,猛地一個轉身。 她不過給了個字條,人家殺回來一封信?!還這么快?! 轉身動作太大,哐鐺一聲,撞翻了水盆和架子。安若晨嚇一跳,為了躲那盆子和水急忙往后退,哐鐺又一聲,她踢倒了一把椅子,撞到了桌子。桌子晃了晃,到是沒倒,但噼里啪啦一陣響,桌上的水杯水壺摔在了地上。那邊繼續哐鐺著,水盆架子倒下撞倒了屏風,屏風倒下勾住了床尾緯縵。 嘶啦一聲,緯縵撕裂了一塊。一連串的動靜終于停了下來。 安若晨與屋里丫環均目瞪口呆看著,半晌沒緩過來。 剛進屋的春曉也愣愣,想想舉著信,問道:“姑娘,信放到哪兒去?” 安若晨捂眼,簡直無法直視這屋子跟她自己。伸出手去,春曉把信遞到她手里,安若晨若無其事一般默默將信塞懷里,然后淡定自若地吩咐喚人進來收拾。 婆子和丫環趕緊進來了,安若晨出去透個氣,給大家騰地方。一出去,僵住了。她就該杵在屋子被擠扁了也不出來的。 門外好幾個人,她的小院子挺滿當。盧正、田慶都在,然后蔣松、謝剛也在。 最可怕的是,龍大將軍也在。 不就摔了個盆踢了把椅子倒了個架子掀了個屏風嗎?動靜大到把所有人都召來了? 安若晨背著手故做鎮定地站著。“大人們好。” 蔣松嘀嘀咕咕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刺客了呢。” 安若晨漲紅了臉,覺得來刺客都不如現在這般境況可怕啊。尤其是被將軍這么盯著,你們不覺得嗎?緊張得心要跳出來。 安若晨看看大家,大家也在看她。 “有耗子。”安若晨鎮定地道。 剛說完就看到龍大將軍的眉毛挑得老高。安若晨不自覺地眉毛也跟著動,可惜不夠靈活。練成這個也不容易,她心里默默地轉移著緊張情緒。 一轉眼,看到大家的背后,院門那處,還站著幾個人,有衛兵,還有長史李明宇。 李明宇看她看過去,轉身走了。 ☆、第69章 (修訂) 第69章 李明宇這一次覺得,他沒必要再去跟將軍說什么了。那個神秘細作說得對,安若晨比他們所想像的還要危險,故找事端,與將軍眉來眼去暗中挑|逗,這種不動聲色的殺招才是真危險。 他決定冒這個險,他要拿到證據。他要將證據擺在龍將軍面前,揭穿安若晨的真面目。 這算被那細作騙了也沒什么,讓他跑了,與現在大家沒抓住他一樣的結果。他沒做錯什么,這個險值得冒。 而稍晚時候,安若晨躲進了被窩里才敢把那封信開來看。這不能稱之為信,只有兩個字:好吃。 “嗷……”安若晨一聲哀號,拖過被子把自己埋了。 李明宇在書房里挑燈夜讀,認真研究著東城門的防務安排。自劉則那一派的勢力被鏟除后,滿城通緝閔公子。各城門都加派了人手,除了固定崗哨,還有巡查。 城門崗哨不歸他管,但值崗的人他倒是都認識。而觀柳亭在東城門外一里。那細作說他若覺得不對勁便不會留下證據,他是打算出了城門后在觀柳亭先看看城門形勢?恐他安排人手馬上追捕于他? 他若是依約,定得將東西帶到身上。那他所說的威脅便是空話。不,他不會這么傻,所以他肯定還有幫手。待他出了城門,安全離開,他的幫手才會在觀柳亭內放下證據。 是這樣嗎? 李明宇思索著于東城門處的行動,既要制造片刻的混亂讓那細作得以出城,又要在城外將他拘捕,東西若在他身上,拘捕后便能拿到,東西若不在,他走遠后拘捕,他的同伙并不知曉,也會留下證據。 所以重點是,在東城門盯好他是誰,并安排好人手在城外悄無聲息地截住他。 李明宇思索著,認真想了一|夜。 安若希回到府后即刻找了譚氏說商舶司將被查辦的事。譚氏大吃一驚,待到傍晚時安榮貴和安之甫從鋪子里回來,趕緊把事情說了。 安榮貴將信將疑,覺得說不定是安若晨胡說八道故意嚇唬他們。安之甫卻是相當緊張。 玉石貨品雖是讓他賺了不少,但當時拿貨的事,確是扎在他心里的針,總覺得是個大隱患。況且前頭招福酒樓被查辦時,市坊間就有傳言,說商舶司已經被太守大人盯上了,大家有交際往來的都得當點心。再有招福酒樓被辦了,各酒樓也人人自危了一番,因為許多食材貨品來路都是一樣的,生怕都沾上通敵叛國的嫌疑。 而他安家可不止酒樓招人眼,他還有貨行,最重要是他的玉石,若說其他的家家有,玉石卻是他花費了心機拿的獨一份好資源。他早聽得好頭有傳言說他安家不干凈,跟南秦有這個那個的。加上他當初與南秦那些玉石礦商友好往來密切聯絡,可是大張旗鼓,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他害怕呀。 前兩日錢裴來時,安之甫還特意問了錢裴這事,若商舶司被查,玉石貨品之事,是否會有麻煩。 錢裴壓根都不搭他這話,只顧著調|戲歌女,喝酒做樂。在安之甫看來,錢裴這番反應,就是心虛。 安之甫心更虛,因為錢裴的背景關系比他硬太多。人家跟太守大人那是敢直呼其名的關系,而他安之甫不過是個商賈,比常人多幾個錢銀罷了。若真出了什么事,錢裴肯定得拿他做墊背的。 安之甫都不敢等到第二天,他連夜就讓安平去衙門打聽去了。 安平去了許久才回來,說遞了銀子,終是問清楚了。商舶司確實被查辦了。劉德利和那幾個重要官員,此時全被扣著呢,消息沒有放到坊間,那是因為有些案子未清,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