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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娘想了想:“待趙佳華之死真相大白。” “究竟是誰人殺了劉夫人?” 陸大娘反問:“你可知是誰殺了徐媒婆?” 李秀兒道:“徐媒婆是自殺的。” “真是巧,趙佳華也是自盡的。” 李秀兒完全呆住。 “她們與你說了什么?這些事會害了你的性命。” “也沒什么呀。徐媒婆不過讓我探消息,別的什么都沒做。” “徐媒婆早已去世,重點是那位劉夫人。你擅自將組織的事外傳,你好大的膽子。” 李秀兒嚇得叫道:“我沒有!” 陸大娘往周圍看了看,李秀兒警醒過來,趕緊壓低聲音辯解:“我沒有。是她找我的。她說她知道我是徐媒婆的人,徐媒婆死了,沒人會再來照應我,可她能幫我。我需要錢給母親治病,于是便幫她報個信,買輛馬車什么的。” “報什么信?買馬車做甚?” 李秀兒猶豫。 陸大娘喝她:“這關口了你要不要命!你一五一十告訴我我才能幫你處理干凈后患。我可不想被你拖累。” 李秀兒嚇得一顫,趕緊道:“她想跟安若晨接上頭,也想知道徐媒婆之后誰會與我聯絡。可沒人與我聯絡,你遲遲未來,后來安若晨來了,我便告訴了她。她讓我找人買了輛馬車,里頭布置了好幾個貨箱,運些衣裳布匹。那些她都買下了,讓我說是外郡的客商置辦的貨。但什么時候運誰來運我都不必管。只要找工匠做好了車子雇好車夫便行。”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那馬車何處?” “徐媒婆死后差不多一個月吧,她來找我。后來我們時不時聯絡,次數也不多。她給我錢,我幫她辦事。馬車是城西姚記車鋪訂的,做好后我把貨品置辦好送過去我就沒再管了。” “還有什么?”陸大娘問。 “沒了。” “當真?”陸大娘沉著臉。 “確實沒了。她很小心,我們見面次數并不多。她也不讓我去找她,生怕別人看到我與她見面。”李秀兒小心看看四周,“我得去干活了,離開太久相公會疑心的。” 陸大娘一把拉住她:“記住我的話,這幾日避一避。若無處可去,便到我說的那處躲著。” 李秀兒點點頭,快速回鋪子里去了。待她忙碌一會回轉身找,已不見了陸大娘身影。 解先生站在靜心庵后菜園子的棗樹旁,把一張紙塞進了紅色燈籠的燭座下面。紙上什么字都沒寫,只劃了一個叉。這表示今晚的行動取消。他知道靜緣師太能看懂。按照約定好的方式,解先生把燈籠掛在了棗樹上。 這一抬頭,看到棗樹上的果子真不多,解先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圍著棗樹轉了一圈,低頭看看樹下。總覺得哪里不對,他說不上來。 只是他一直篤信小心駛得萬年船,若直覺不對勁,就必須查一查。 解先生看了看靜心庵,走過去正打算翻墻而入,后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 靜緣師太站在門后。 “師太。”解先生若無其事地微笑。 靜緣師太面無表情。開門突然看見個大活人杵在那兒似乎也不吃驚。她抬眼看了看樹上的燈籠,問:“又怎么了?” “計劃暫時變一變。” “不殺了?”語氣似“今天不用買菜了?”一般的平常。 “對。” “變來變去,你們真是當殺人是兒戲嗎?” 解先生的臉抽了抽,究竟是誰把殺人當兒戲啊。 靜緣師太不理他的反應,又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把燈籠拿下來吧,不必掛了。不送。”靜緣師太說完,卻不轉身進門。就站在那兒看。 解先生頗有些悻悻然,但又說不得什么。于是摘了燈籠放回樹下,拍擦雙手拂去并不存在的臟灰,似不經意地問:“師太這兩日可有出門。” “沒有。” “庵中可曾來了外人?” “有香客。” “可有什么可疑人物?” “除你之外沒有。”靜緣平板板地答。 解先生討了個沒趣,忍不住道:“師太還真不是個好說話的啊。” 靜緣師太答道:“要找好說話的去花樓,這里是廟庵。” 解先生被噎得很不痛快,廟庵?!哼,還道自個兒是家正經廟庵嗎?有這么殺人不眨眼的廟庵?! “若見著什么可疑人,便通知我。”解先生懶得再與她扯談,拂袖而去。 靜緣師太平靜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山路上,轉身回了院子。 靜心庵小側院院門門縫里,露出一只眼睛,正打量著側院外頭。靜緣師太走過去,那門后的人往后退,靜緣師太將門打開,門后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小姑娘露著笑臉,甜甜叫著:“師太。” 靜緣師太點點頭算應了,走了進去。小姑娘跟著她進了側屋唯一的一間小屋里。那屋子原是放雜物之用,如今整理打點得干凈,一床一柜一幾一椅,瞧著也是簡潔舒心。 靜緣師太在屋里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下了。她喚道:“靜兒,你坐下,我有話說。” 那喚作靜兒的小姑娘在床邊坐下。白凈小臉大眼睛,貌美又透著可愛。 靜緣師太看了看她,道:“你可曾想起來什么了嗎?” 十月十五那日,她在中蘭城南城門遇到這小姑娘,那時她正準備出城,這小姑娘過來悄悄拉了她的衣袖,對她輕聲說了一句:“師太,請救救我。” 于是靜緣帶著她出了城。路上問她,她說她不記事了。只知道自己醒來時是在一處破屋子里,頭很疼,外頭兩個她不認識的人在說話,說是要把她賣到妓館里。她很害怕,便想逃。看到屋子里有個包袱,衣物似是她的,便背上從后窗跑了出來。她不記得自己是誰,來自哪里,只慌不擇路,意外跑到了城門處,無依無靠,看到靜緣師太,便求她救命。 靜緣收留了她,讓她藏身在這側院小房里,平日莫要外出,省得那些人找到她,又給她起名靜兒。 靜兒搖搖頭:“仍是半點也想不起來,給師太添麻煩了。” “倒不是我想趕你,只是你既與家人失散,還是得盡快重聚才好,不然他們得多擔心。” 靜兒咬咬唇,眼里透出了慌張。 靜緣師太看著她道:“不用怕,在我這兒住著也是無妨,不差你一口飯的。” 靜兒忙點點頭道謝。 靜緣師太又道:“近來丟姑娘的人家倒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