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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太清楚。但未曾見她與賭坊那頭往來。雖說徐媒婆愛賭,但內(nèi)子卻是不喜歡的。而且內(nèi)子嫁了我后,賢淑守禮,不會去那些地方。且徐媒婆雖說是她的遠親姑姨輩,但關系并不算親近,沒有姑娘想像著往來那般密切。要是比較起來,反而是我比較熟賭坊那兒的人才對。畢竟離得不遠,我那酒樓又是個吃喝的地方,賭坊的婁老板是我那兒的常客。自己來不算,也常請些友人一起小聚。姑娘也知道,做這行當?shù)娜叹帕鞫嫉贸缘瞄_,交際應酬少不了。所以與我這兒還真是常來常往,開口閉口還兄弟相稱。再有呢,賭坊與我那酒樓離得不遠,但我那兒臨街,他們卻是背著街的,要走到正街上得繞一大圈,從我酒樓后院穿過堂廳到正街是條捷徑,賭坊伙計什么的總圖少走幾步,我看在他們老板面子上也未計較,所以他們常在我那兒出出入入。也許內(nèi)子是因為這個,以為是我?guī)е⒆尤チ速€坊,又或者覺得賭坊人多,說不定誰見著了孩子認得幫著留意了。” 安若晨點點頭:“原來如此。”果然與將軍說的那般,解釋得太詳細了。這是劉則的說話習慣,還是因為他心虛? 安若晨道:“那會不會有賭客欠債太多,又識得劉老板,覺得劉老板家中有財,又與賭坊關系不錯。故而劫了孩子,想謀財。賭坊客人會不會也是個線索呢?” 劉則搖搖頭:“這一層倒是未曾想過。要說謀財,可我也未接到勒索的信函。”他頓了頓,做出思索模樣,“但安姑娘提醒得對,也許真是劫了孩子想謀財,但沒料到我夫人這般快便去報了官,見得官府嚴查,便又不敢了。如此說來,這事值得一查。我得去賭坊那兒找婁老板問問,有無這般可疑的賭客。” 安若晨還待說什么,劉則已對她施了個禮:“這事還望姑娘莫聲張,待我先暗地里問問,若真有可疑人,我再請官府悄悄查。不然驚動了劫匪,傷了茵兒,我可沒法與內(nèi)子交代。她如今病重,怕是受不得打擊。” 話說得合情合理,安若晨自然一口答應。她表示愿意幫劉則一起查此案找女兒,被劉則拒絕了。 “姑娘掛心,我感激不盡。但這事里藏著兇險,實在不敢麻煩姑娘。姑娘提點線索,已是幫了我大忙了。況且這是我家中私事,姑娘與我們并無深交,如此關切,讓人惶恐。上回姑娘撿回茵兒已讓內(nèi)子生疑,太守大人也問了我好些話。若是姑娘再參合進來,不免引起麻煩。” 安若晨被噎得,按理說確實如此,她非要插一杠子,確是可疑。 劉則道:“我還得處置此事,不能招呼姑娘,就不遠送了。” 安若晨被客客氣氣地“掃地出門”。 與劉府一街之隔的招福酒樓里,閔公子,也就是解先生正坐在雅間里喝茶,他對面坐著個人,正與他說話。 ☆、第47章 (修訂) 第47章 “謝剛果然走了,但我沒找到他們安插在南秦的探子身份。只知道確實有人,隔段日子便會有情報回來。南秦于邊境的兵力布署,勇將名單,他們?nèi)加辛恕_@些在謝剛那兒都能找到。” 解先生冷哼一聲:“真可笑,在敵軍這頭找到我們這邊的情報,敵軍的情報卻是沒有,這是逗我呢。” “我盡力了,總不能打草驚蛇,我并不是謝剛的部下,有些事不敢打聽太過,會惹猜疑。進出也得小心。況且這次探子之死,他們定是確定了有內(nèi)賊。。” “不是已經(jīng)找好了替死鬼?你自己多加小心,莫要留下線索把柄就好。” “這我知道。蔣松今日在樓里安排了人嚴查。這段時日我都不能再有什么動作。不過現(xiàn)在宗澤清走了,謝剛走了,龍騰稍晚時候也要走。他收到楚青的軍報,似乎是要去前線處置什么事。這些人都不在,安若晨沒人依靠。蔣松與她雖熟,卻不似宗澤清這般和藹好說話的,可不會聽她使喚,且正是嚴查內(nèi)賊的時候,她也不敢干擾添亂。一個姑娘家,孤立無援,查不出什么來。況且如今這形勢,才剛死了人,聰明的都不會輕舉妄動。我猜她該會等謝剛或龍大將軍回來拿主意。在他們回來之前,將劉則這頭處理干凈,就無后患了。” 解先生皺著眉頭,半晌嘆了口氣:“真可惜,劉則比徐婆子好用太多。殺了他我還真是舍不得。” “這事必須得了斷。我會跟上頭稟報清楚。是我們共同商議的,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找到頂替的人選嗎?” “有一個。” “誰?” “暫時與你這邊無關聯(lián),先不說了吧。” “好吧。那人可靠?” “得觀察一陣。若他可用,那劉則之死的損失便可降到最低。” “明白了。”那人點點頭。 解先生問:“宗澤清去了何處?” “領兵去四夏江了。他擅長水戰(zhàn),據(jù)說前陣子還給龍騰獻了個水戰(zhàn)的好計。許是先去布署安排。” “那龍騰呢?” “這個不清楚。我出來之前還未聽到具體安排。” 解先生猜測:“我倒是接到南秦的消息,他們派了兵刺探石靈崖的軍情,有兵士被捕。也許楚青沉不住氣了。” “若是真沉不住氣便好了。龍大若先開戰(zhàn),便省了我們許多事。偏偏這人心思縝密,行事讓人琢磨不透。邊境鬧成這樣,他就是不動手。” “這次看看如何。我會稟報清楚,再試試別的法子。”解先生頓了頓,問:“他對安若晨仍舊青睞有加?” “是的。有空便親自教導她武藝招式,二人時常單獨在屋里敘話。” “會是故做迷陣嗎?” “應該不是。我看著他對安若晨是真的上心。” “嗯,那就好。你盯好紫云樓里的動靜,盯好安若晨。” 對面那人應了聲。之后先行離開。 解先生慢條斯理繼續(xù)喝茶吃點心,過了一會他起身,在雅間靠墻的案幾里取出兩個紅色鈴鐺飾物,出了雅間,走到過道窗戶跟前,趁著四下無人,將鈴鐺掛在了窗欞緯縵裝飾上。而后他若無其事轉(zhuǎn)身下樓,結了賬,離開了招福酒樓。 招福酒樓雖是聯(lián)絡地點,但閔公子也常在劉則不在的時候過來吃吃飯喝喝茶,就如同一個普通的常客,這樣不會惹人猜疑。而需要約定見面時,那鈴鐺便是暗號。 數(shù)量是日子,顏色是時間。 兩個紅色鈴鐺表示兩日后午膳時間他會來,若是藍色,就表示晚膳時候。那時候酒樓里人來人往,老板招呼客人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劉則看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