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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心你的選擇對錯,誰人知曉后頭發(fā)生什么,事后才來馬后炮那都是孬種。他奶奶的熊的,若是當時我戰(zhàn)死了便罷了,若是后退撤兵回來,還不定被某人別有用心的酸成啥樣呢。你覺得對的,便去做。事后結果若是好的,便獎勵自己一番,若是結果不好,便總結改進,畢竟還有下回呢。人只要活著,便還有下回機會呢。這世上之事,又豈能盡如人意?” 宗澤清說完,看到了安若晨臉上的神采,這讓他有些得意。他奶奶的熊,今日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太會說話了,頗有口才。不對,一直都有口才,不然怎么能得將軍大人重用呢。不過重用他的將軍大人有點嚴肅,看來今日公務頗不順心,忙到這般時候才能回來。 這邊安若晨確是覺得受到了鼓勵,她道:“多謝宗將軍。可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說。”宗澤清抬頭挺胸。 安若晨看看龍大,又看看宗澤清。龍大揚揚眉,直覺這問題應該會有趣。 “當初抱著將軍腿痛哭時,是還拎著敵軍首級亦或是丟開了呀?” 宗澤清:“……”將軍我瞥到你偷笑了,這便是你說故事害的。他哪里記得拎沒拎啊,抱將軍大|腿痛哭這種糗事他早忘光光了好嗎?而且并不是害怕而哭的,是激動回到了隊伍和悲痛那一戰(zhàn)失去了不少好兄弟。 安若晨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這問題有問題嗎?真的很好奇啊。若是說書先生,定已將這動作描述上三篇紙了。 “將軍啊。”宗澤清決定轉移話題,當初轉移得敵軍注意,如今也該轉移得安管事注意。“安管事今日行事有些不順遂,正等著你回來報事呢。你瞧你回來得這般晚,快快,趁著月亮還沒下山,快聽聽安管事怎么說的。” “是嗎?如何不順遂?”龍大四平八穩(wěn)把這事接過去了。 “啊?”安若晨反應過來,一眼手里又是酒碗又是雞腿的,趕緊放下了。 龍大轉身走了,安若晨下意識跟上。宗澤清舒了口氣,下意識努力回憶,當初拎是沒拎呢? 待走得幾步,龍大掏出個帕子給安若晨。安若晨接過,接過來才想起手上沾了油膩,漲紅了臉趕緊擦。一邊擦一邊偷偷看將軍一眼,他低著頭,似沒眼看她。 安若晨心里嘆氣,為何每次只要在校場碰面,她都會出糗呢。 行了一段,龍大皆不言語,安若晨也沒好說話。龍大沒往院子方向去,倒是在紫云樓里逛了起來,于是安若晨跟在他身邊逛。看著將軍低頭思慮,她暗忖是否將軍也有不順心的公務。別處不好,她這處還添麻煩。不過將軍就算是低著頭行走也很是英武挺拔。 “怎么不說?”龍大忽然道。他看著二人的影子挨著看得頗開心,只是奇怪這姑娘怎么不說話。 安若晨正數(shù)步子,發(fā)現(xiàn)將軍大人腿長她許多,她卻未費勁就能跟上,原是他放慢步子在走。正數(shù)著她走五步他走三步,聽得將軍問話,這才悟過來正事未辦。于是趕緊將今日的事仔仔細細說了。 “病了?”龍大是有驚訝,反應卻不強烈。他如此鎮(zhèn)定,安若晨頓時如吃下顆定心丸。果然在將軍這兒無難事。“將軍,我該怎么辦?” 龍大沉吟片刻,道:“謝剛今日去查一件事,應該明日能趕回來。待他回來,我知曉了他那邊的結果,再定這事。” 安若晨有了不祥的預感:“將軍,我是不是做錯了?” “剛才宗將軍不是已經安慰開解過你了嗎?” 這語氣,怎地怪怪的。安若晨抿抿嘴,既是未怪罪她,那她就當未曾做錯。“那所以究竟是拎著首級抱的還是丟開了才抱的?” 龍大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她。“安管事,你喝醉時會一直鉆著牛角尖?” “未曾啊。”安若晨仰著腦袋一臉無辜:“未曾醉未曾鉆牛角尖。” 月光下,她的臉紅艷艷的,散著微醺的氣息,眼睛亮得不像話,讓天上的星星都失了色。龍大后退了一步,這才道:“你瞧你的模樣,分明是醉了。” “未曾啊。”安若晨皺眉頭。 “回去睡覺。”龍大突然間似乎有些不高興起來,竟轉頭就走了。 安若晨二丈摸不著頭腦,這是怎么惹著他了。只是沒承認自己醉了,這就招他不高興了?那她承認醉了還不行嗎?“將軍。”安若晨追上幾步,拐個彎卻不見了龍大的身影。 是用跑的嗎?居然這么快就不見了。安若晨晃晃腦袋,決定聽話回去睡覺,她真沒喝醉,但現(xiàn)在心情是好多了。啊,將軍的帕子還在她這兒呢,那回去幫將軍洗帕子。心情真不錯,明日說不定會有好消息呢,事情也許沒那么糟。 安若晨想錯了,第二日,宗澤清領兵走了,謝剛回來了。 謝剛帶回了非常糟糕的壞消息。他們前天派去豐安縣查品香樓的那位名叫江子的探子出城二十里后被人截殺了。 “有人看到了尸體,便報了當?shù)乜h官。縣官又速報了太守。將軍進駐中蘭后便與太守定好,郡內所有命案均需呈報軍方。我看到卷宗,上頭描述的尸首特征正是我派的人。他身上有與人動武相搏的痕跡,致命的是直穿心口的一劍。”謝剛極嚴肅,神情凝重:“我昨日去認了尸,正是他。” 安若晨說不出話來,很為死者難過。 “他是個很有經驗的探子,斷不會在任務途中惹事生非與人動手。要么是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要么他就是被截殺的。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安若晨倒吸一口涼氣,正想問“殺他的人如何得到的消息”,卻聽得龍大問她:“你可曾與任何人提起過此事?” 安若晨嚇了一跳,搖搖頭。她認真又想了一遍,再搖頭。 確實未與任何人說過這事,就連昨夜向宗澤清提起自己對細作任務的煩惱,也只是提了趙佳華的嫌疑,而她決定不拘捕她,卻見不到她了。她擔心自己失誤。只是說了這些,連案情細處都未提。 將軍是在懷疑她嗎?安若晨緊張地看著龍大。 龍大卻是與謝剛、蔣松低語起來,安若晨隱隱聽得探子、密令之類的,她緊張地絞著手指。過了一會龍大他們說完話,轉過頭來,龍大道:“不是懷疑你,只是需要了解每一個環(huán)節(jié)哪里出了問題。前日下的探子軍令除了我們幾人,就只有密封的軍偵令文書上有記錄。那文書是用暗語所寫,且封印完好,并無人偷拆過。” “為何會有文書記錄?”安若晨怯怯地問。 “探子活動復雜,軍令繁多,各軍探及隊伍非受令不得離隊不得行動,非機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