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邊的人報事。他慢條斯理地把嘴里的飯菜全咽干凈了,擦了擦嘴,這才道:“那些個姑娘沒關系,就算龍大將她們全抓了嚴刑逼供都問不出什么來。除了徐婆子常找她們聊天問消息,她們什么都不知道。還跟從前一般就好。” 桌邊站著的那人應了“是”。 解先生又道:“龍大對安若晨很特別,讓她做管事,從軍中調了人手專給她護衛,還親自教導指點她。暫時還不知道他有何用意。安若晨定會來這兒刺探,你得心里有數,莫低估她。她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你定要仔細留心,她的一舉一動,全是龍大的囑咐。” 那人趕緊又應了。之后無事,那人退了下去,解先生獨自在雅間用餐。 解先生用完了飯,付好賬,從招福酒樓的正堂廳出去,掌柜的與他打招呼,問他餐點是否滿意。他笑應告辭。出了酒樓又到了對面的茶行挑了些茶葉,與茶行老板一起喝了茶聊了天,幾位熟客似乎也與他相識,數人一起說笑,還討論了些玉器古玩。最后解先生拿著茶葉出來,招了轎子,回府去了。自在輕松得一如中蘭城里的任何一位普通人。 安若希對去找安若晨套近乎很是不情愿,這日終下了決心找譚氏相談,欲推拒此事。 “娘,女兒這些天日日苦思與jiejie見面后該如何說,但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好對策來。娘想想,從前女兒與她并不算親近。事實上,仔細一琢磨,她與家里任何人都算不得親近,只與四妹好些。她走的時候是那般情景,為了退掉那婚事,竟與家里也決裂了。我去示個好又能如何?她將我罵一頓趕出來,她是解了氣撒了怨,那下回呢?我總不能說上回jiejie將我罵了,我再來討個罵。再下下回呢?難不成我說這回我還想聽聽jiejie罵我?這般卑賤,她定會疑心,要想從她那處套消息可是套不出什么來。娘,我想過了,如今能讓大姐關心,能讓她愿意一直見我,必須得有她關切的事,比如說四妹的行蹤。不如這般,我們再等等,等有了四妹的消息,我就趕緊去與大姐報信,她定會見我,且還巴巴地求著我再找她。” 譚氏罵道:“你這腦子轉了半天只想到這個?你四妹是生是死都不曉得,哪來的消息?官府那頭都找不到,我們還能怎么找?要等到有芳兒的消息才去見,那這輩子怕是也不用見了。這事得速辦。昨日錢老爺過來便是為了此事,他問你爹爹那賤人出來走動了,可有與咱家里聯絡,問你爹爹如何打算。這意思可是清楚明白,錢老爺希望咱家穩住安若晨,如今這事只能你去辦。她要得意便讓她得意去,她罵你你便聽著,裝個可憐哭上一哭,便說她走后家里大亂,你也無人可訴,只得找找她。畢竟姐妹一場,唯有她能懂你難處。也不必怕沒由頭說話,你便說咱家與錢府的婚事退得不光彩,錢老爺仍有意結親,你爹正與他商量呢,你害怕這婚事真談成,便得由你嫁,請她幫你想法子。” 安若希心一沉,事情總歸還是繞到這里了嗎? “你大姐便是為了抗這婚事才跑的,你這般說,她定然不會無動于衷,幫不幫你,這事她也會惦記在心里頭。幸災樂禍也好,同情也罷,她必會好奇最后結果如何。這般你便能與她多見幾次面……” “爹爹真會與錢老爺商議婚事嗎?”安若希打斷母親的話,問了。 譚氏摸著女兒的頭,微笑道:“哪能還真結親,之前鬧得還不夠嗎?就算議了這事,也是做做樣子,做給那賤人看的。正如你說的,不然拿什么由頭與她說話。必得有事讓她勾心,她一心報復咱家,這事該是正中她下懷,你且與她這般說,聽聽她是如何應的,然后隨機應變,回來我們再商議對策。她越是沒安好心腸想看你的笑話,這事就越好辦了。要引她上勾,便容易得很。” “可是……”安若希還待努力推辭,卻聽得屋外譚氏的大丫頭喝道:“宋嬤嬤!你在此處做甚?!” 譚氏聞言緊皺眉頭,起身往外去。安若希忙跟在其后。 待出了去,見著譚氏的大丫頭領著個小丫頭,將安若晨的老奶娘堵在屋外墻角。大丫頭見著了譚氏,叫道:“夫人,正想差人去稟告,我給夫人拿果子來,正遇著這老奴躲在夫人窗下偷聽呢,鬼鬼祟祟的,做賊的模樣。” 老奶娘平素不做虧心事,如今被逮了個正著,很是慌張,但仍嘴硬辯道:“我哪兒有偷聽,我是想來問問二夫人可有我家大姑娘的消息,正巧路過這兒,便見著你了。” 譚氏的大丫頭跟著譚氏多年,早已學會主子的擺威,當下喝道:“你這老婦滿嘴胡言,全府上下誰人不知,老爺幾番吩咐在府里不準探問討論猜測大姑娘之事,你們有膽子的,躲在院子里哭哭便罷了,還敢來找夫人打聽消息?唬弄誰呢?你明明就是貓在窗下偷聽,我瞧得清清楚楚的。做這般的齷齪事竟敢做到我們夫人的院里來了,你好大的膽子!” 安若希看著驚慌失措的老奶娘,計上心來,忙道:“娘,上回我也曾在你院外見著宋嬤嬤鬼鬼祟祟,當時未多想,如今看來,她該是不止一次偷聽。方才我們所議之事肯定都被她聽到了,那些打算,她也定是知曉了。她定會告訴jiejie的。這些由頭不能再用,我去與jiejie說,她必是不能信的。爹爹與錢老爺也不必假裝議親了,不然到時弄得兩邊難看,將錢老爺又得罪了。這般吧,我們再從長計議,再想新辦法。” 譚氏盯著老奶娘看,女兒的話讓她越聽越氣。這老賤奴竟然敢!好你個安若晨,一邊在外頭擺威風讓他們安家丟盡顏面,一邊還敢在府里安排內應內賊。真是好!若是不教訓回來,那賤人還道他們安家好欺負了! “來人!”譚氏一聲怒喝,指著老奶娘罵道:“將這賤奴押起來,打她個二十杖。日后誰還敢偷聽主子說話,到處碎嘴,或是串通外人謀害主子家的,便是她這個下場!” 兩個仆役沖上前去將老奶娘按倒在地,老奶娘掙扎著大罵:“你才是賤人。我可不是你們這骯臟安府的奴才,我只認我家小姐和姑娘是主子,你們安府沒我的賣身契,我不是你們的奴才,我站在你們這兒都嫌地臟……” “掌她的嘴!”譚氏怒喝。 仆役將老奶娘用力拉了起來,揚手啪|啪|啪狠狠連扇老奶娘幾記耳光,老奶娘的臉立時顯了紅腫,嘴角流血,眼角也被刮出血痕。仆役下手極重,老奶娘只覺得臉頰火|辣辣地疼,腦袋嗡嗡作響,想再罵,一張嘴另一記耳光又扇了過來。 “將她拖下去,給我狠狠地打。”譚氏怒火沖天。 安若希瞪著眼前場景,嚇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