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來發生的事也能對上。但她一姑娘家,突然半夜里來報案,確是有些詭異。事關軍機,還請將軍與我一起共審此案。” 龍大一口應了。 姚昆對江鴻青使了個眼色,江鴻青出了去,差人將安若晨帶了上來。 安若晨身上的傷重新包扎過了,稍做梳整,整個人看上去干凈精神了許多。她一瘸一拐地挪了進來,艱難跪地,向眾位大人們施了禮。 龍大冷靜看著她,什么話都沒說。倒是姚昆頗客氣,讓她免了禮,允她坐著應話。 龍大毫不客氣開口便問:“安若晨,你道徐媒婆與你說了那許多話,教你日后入了錢家門便幫她打探些情報消息?” “是。”安若晨低頭,恭敬地答。 “既是早發生了這事,你為何現在才說?” 這問題問得尖銳,姚昆之前也問過,為免龍大以為他辦事糊涂,姚昆忙道:“安若晨,這些問題本官都曾詢問于你,你且把與本官說的,仔仔細細再與龍將軍說一遍。” 安若晨恭順應聲,道:“民女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沒甚見識,心無大志,原是一心只想保自己平安。對于嫁入錢府之事,民女不敢欺瞞大人們,民女心中是忐忑的,未知日后日子會如何。徐媒婆起初說指點于我,能教我過好日子,我是愿意仔細聽聽。但之后發現情勢不對,她想讓我做的,竟是叛國大罪之事,民女再不懂事也不敢這般。但民女也不敢與徐媒婆對著干,生怕惹下殺身之禍,便一直討巧說話,想先穩著她,日后見機行事,莫要惹上麻煩才好。至于報官,民女手上并無證據,再者徐媒婆八面玲瓏,口舌伶俐,能說會道不知比民女強了多少倍,且她門道多,身后又有靠山,民女自覺斗不過她,不敢報官。” 安若晨頓了頓,接著道:“但民女也實是不愿被徐媒婆拿捏著日后為她做事,于是民女在一次與她敘話時,故意說了說叛國大罪會被判極刑,民女害怕,又勸徐媒婆當為自己多打算,問她是否有把握她背后人物不會拿我們開刀。若出了什么事,可是她與我們這些打探消息的人墊背。我與她說,平日里小心些,留些物證保命。我的原意是想讓她覺得我與她一條心,日后念在此情誼上,莫要為難我。但那些話似乎說中了徐媒婆的心事,她說我說得對,她是得留些心眼,挾制住對方才好,不能總是被呼來喝去的。” “她做了什么?”龍大問。 “民女不知她做了何事。那是民女與她最后一次敘話。之后過了段日子,聽說她于家中自盡了。民女當時又驚又喜。驚的是不知她發生何事,竟招來殺身之禍,也恐自己遭了拖累。喜的是她死了之后,再無人會誘騙要挾我做違律叛國之事。再后來,民女的親事換了媒婆子,一切如常,并無任何意外,民女也就漸漸放下心來。后來發生了謝金的事,民女并不認識他,官府最后也結了案,他是個騙子混混,民女以為他與徐媒婆無關,便沒往那處想。” “既是沒事發生,一切如常,你如今又為何冒險報官。今日天一亮,便是你上花轎的時候,你偏偏選了此時,以這般逃命似的姿態來報官,是何居心?”龍大冷冷地再問。 宗澤清在心里為安若晨捏了一把汗,雖知將軍如此行事定有道理,但他一直在拆安姑娘的臺,似問不住她便不罷休,一旁又有太守大人虎視眈眈,這萬一說錯一句半句,可是要糟。 安若晨果然表現得慌亂起來,她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雙目已然含淚,哽咽著道:“將軍、大人,民女被逼得實在沒了法子,民女害怕。這段時日,不止城里出了這許多事,民女家中也有些事端。民女與四妹感情最好,爹爹與錢老爺議親,應允要將四妹同嫁,四妹害怕啼哭,我便哄四妹說帶她逃家……” 謝剛皺起眉頭,不是囑咐了她莫扯這些事莫要啼哭裝可憐,會惹太守大人厭煩嗎,她怎地沉不住氣。 “此事教爹爹知曉了,便教訓了我們一番,民女身上的傷,便是由此而來。” 謝剛偷眼看了看姚昆,果然他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謝剛正想喝安若晨一句,將軍與大人在此可不是聽你說這些,快些說正事,欲借此來提醒她,卻聽得安若晨話鋒一轉,道:“這些事,本不該與大人們說,我們為人子女,父母長輩教訓著是應該的。怪我不懂事,怎地拿這話來哄meimei,那真是萬萬不該。我知錯了,也受了罰。但后來我四妹突然失蹤,全府上下找了她數日都未曾找到。那時候我仍在受罰,被鎖在屋里,聽得這蹊蹺事,我越想越怕。莫不是控制著徐媒婆的人仍想讓我幫著打探消息,但徐媒婆身故,先前哄誘我的話已不作數,換個人來,也不好慢慢與我交心,無法利誘我相助,于是,抓走我最心疼的meimei,然后待我嫁進錢府后,便用meimei要挾于我。” 這些可是方才她未曾說過的,姚昆震驚:“有這等事?” 安若晨伏跪在地上輕聲抽泣:“大人,民女愚笨,民女想不到別的緣由,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會說不見便不見了,她屋里的丫環說,她當時是在屋里頭午睡的。門房也說了,未曾見她出門去。那定是被人從府里擄走了。我被鎖著,有人看守,來人反而不好接近于我,于是轉而向我meimei下手。我左思右想,除了這般,還能如何?” 安若晨抬起頭來,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楚楚可憐:“大人、將軍,求大人們明察,因著我哄騙meimei的話,我爹覺得是我教唆meimei跑了,我若是跟他說這些推測,他不知前情,又如何能信我,怕是會覺得我狡辯編謊。天一亮,我便要上花轎了,進了錢府,也許馬上就會有人來要挾于我,逼我做些違背良心道義的通敵賣國之事。我到了福安縣,人生地不熟,又是在夫家,左右連個貼心人都沒有,又如何報官求助。到時我若是向錢老爺和錢縣令大人說此事,他們會不會也以為我編謊不安分,又或是我根本已瘋顛?到時事情被對方知曉,我哪里還有命在。一上花轎,我便孤立無援,死路一條了。正如此,我逼不得已,拼在這最后時候,撬開了窗戶,從后院柴堆那爬了出來,來找大人報案。老天有眼,竟真讓我見到了大人,見到了將軍。” 謝剛與宗澤清悄悄對視一眼,看懂了對方的眼神,這姑娘當真是個人才啊。 這時安若晨用力磕了一頭:“大人、將軍,民女所言句句屬實,民女meimei失蹤了,不知是不是被那些細作擄了去,請大人和將軍嚴查細作之事,幫我找到meimei。” 謝剛在心里給安若晨豎了大拇指,這下子倒是把找meimei的事名正言順地推到將軍這處了。將軍若真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