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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了。噎了半天勉強回話:“龍大將軍明察,我們南秦可從未往貴國派過細作。” 龍大道:“那就難辦了。如此我與太守大人如何讓你面見皇上?皇上問我們那些糾紛未曾了結(jié)為何讓人來見,你說說,我們該如何答?” 南秦使節(jié)張了張嘴,他想去見大蕭皇帝不就是為了解釋這些事解除兩國誤會嘛,這不是很好答的事?南秦使節(jié)咬了咬牙,把這話說了。 龍大看了一眼太守姚昆,嚴肅問:“你都沒與我們解釋清楚,怎地去與皇上解釋呢?” 南秦使節(jié)語塞。 “這般吧,你回去,與你們南秦皇好好商量商量,我也用不著你們?nèi)考氉鞯拿郑o我兩個便好。我有得交差,自然才好讓你們?nèi)刖┟媸ァ!?/br> 南秦使節(jié)面黑如炭,大蕭國的大將軍,這般無賴嗎?!交出兩個與交出全部有何區(qū)別? 使節(jié)拂袖而去。姚昆與江鴻青、錢世新等人互視一眼,心里暗想這龍大將軍還真是個狡猾的。這般一來,既試探了對方是否有細作,又撇清了關(guān)系,并非拒絕對方入京,只是對方不愿配合罷了。 姚昆心中計較,悄聲問龍大:“龍將軍是否確認南秦在我平南郡安插了細作?” 龍大環(huán)視一圈,看了看屋內(nèi)各官員,也輕聲回道:“他們沒安插細作那才是怪事。” “可有何線索?” “近來城內(nèi)有宵小趁盜賊之亂屢屢犯案,邊貿(mào)之事涉及方方面面影響,太守大人事務(wù)繁忙,還是專心處置那些。至于細作及軍務(wù)之事,便由我來辦吧。” 姚昆被龍大不輕不重地噎了一下,竟也反駁不得。 龍大走后,錢世新走至姚昆身邊低聲問:“大人,大人關(guān)閉邊貿(mào),可是與龍將軍共施的誘敵之計?” 姚昆未言聲,這事他還沒盤算好要不要摻上一腳。 錢世新看了看他的臉色,卻又道:“龍將軍是未將大人放在眼里,還是不信任大人?” 姚昆眉頭微皺。 安之甫這兩日眼巴巴地等著消息,等到的卻是南秦使節(jié)被驅(qū)離,談判失敗的結(jié)果。安之甫心沉到了谷底,失望之極。那批玉石貨物怕是短時間內(nèi)拿不回來了,甚至今后也不知會如何。他坐立不安,發(fā)愁那幾個不依不饒的外郡客商該如何對付,又一想到那些白|花|花的付出去的銀兩,簡直痛徹心扉。 正痛心翻著賬本,仆役來報,說是錢裴錢老爺求見。安之甫心一跳,慌忙親自到大門處去接,錢裴突然來訪,難不成是帶著好消息的? 可一看,安之甫的心都涼了。錢裴一臉嚴肅地隨安之甫進了書房,也不坐下,茶也不喝,只來回走著。安之甫心驚膽顫,不會又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吧? 正待問,錢裴卻道:“你那事,我找著法子了。” 安之甫一愣,大喜過望。“是何法子?” 錢裴搖頭:“這沒法與你說。我只能告訴你,這事風(fēng)險極大,出半點差錯,可不是損失錢銀那般簡單,怕是要被判個通敵賣國之罪,性命不保。” 安之甫張了張嘴,驚得說不出話來。緩了一會,擠出一句來:“那,那究竟是何法子?錢老爺不與我說明白,我如何知道當不當冒這險。” 錢裴眼一瞪,喝道:“這險是你擔的嗎?是我!出了差子,這事可是擔當在我的頭上!我自己便罷了,還會連累我兒,他福安縣縣令做得好好的,百姓愛戴,前程似錦,若是他知曉我居然有這主意……”他說到這一頓,抿緊了嘴,臉色更難看了。 安之甫心里簡直七上八下。聽起來事情似乎真的能辦,只是有風(fēng)險。安之甫的腦子轉(zhuǎn)著,錢裴這人他是知道的,人脈通達,手腕頗多,太守大人當年也是靠他提攜,如今也許他真有法子辦成這事。 有風(fēng)險,會是什么風(fēng)險? 安之甫小心問:“錢老爺,你看,我們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這兒也沒外人,一家人,有什么兇險還不是一起承擔嘛。你莫與我見外,這事真的只能靠錢老爺了,你且與我說說,這事究竟能如何辦?是何風(fēng)險?我們一同商議商議。” 錢裴沒說話,似在思索。而后他看了看安之甫,道:“這事如何辦,真不能與你說。知道的人越少,成事的可能性就越大,惹上麻煩的機會就越小。” “是,是。”安之甫陪著笑臉。只要他愿把事情幫他辦了,他說什么就是什么。“這法子不能與我說便不說吧。只是錢老爺你放心,風(fēng)險之事,做什么都會有的。我們是一家人,自然共同承擔,你看需要我做什么,直管吩咐便是。” 錢裴看著安之甫,忽然搖了搖頭,道:“算了,這事還是算了,我也無甚把握。”說完,竟是扭頭便走。 安之甫大驚失色,一路追到府門口,百般挽留:“錢老爺,萬事好商議,萬事好商議啊。” 錢裴停也不停,上了轎后卻似又思索了片刻,對安之甫道:“我再想想吧。”言罷,轎簾放下,起轎。 安之甫呆立半晌,忽地回過神來,喚來一仆役趕緊跟上,“瞧瞧錢老爺是回福安縣去,還是留在中蘭城的府里。”仆役趕緊去了。 安之甫轉(zhuǎn)回書房,想了又想,覺得錢裴定是有辦法的。這個機會他一定要抓住。 仆役回轉(zhuǎn),說錢老爺進了他于中蘭城的府宅,并未回福安縣。安之甫振作精神,備了禮,收拾了一番,朝錢府急奔而去。 這回見錢裴倒也順利,只是錢裴瞧著頗無奈:“安老爺,你這又是為何,方才不是說了,待我再想想。” 安之甫忙道:“錢老爺只管好好想,只是這事關(guān)乎我安家身家性命,我不得不來。方才我也是一時未反應(yīng)過來,如今倒是心思清明了,錢老爺有難處,我明白。錢老爺不能與我細說法子無妨,但究竟有何顧慮,我能辦些什么,還望錢老爺能指點一二。這事若能解決,我將這批貨的六成利給錢老爺,如何?” 錢裴未言聲,垂眉沉思狀。 安之甫又道:“錢老爺,我可是真心實意的,這事確是著急,不然我也不能后腳便跟了來。咱們都是一家人了,莫說六成利,便是這批貨的八成利十成利全給了錢老爺又如何,我不吃虧,一家人嘛。這生意日后長長久久,還怕沒錢銀賺嗎?我做這買賣,還不是靠著錢老爺給搭的線,這也算是錢老爺?shù)馁I賣不是?如今遇到了難處,還請錢老爺再幫幫忙,莫教這好不容易做起來的生意就這般毀了。錢老爺要我做什么,直管說,有何風(fēng)險,我若能分擔,定不推辭。一家人沒二話,真的。” 錢裴看了看安之甫,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