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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相反,即使此事看上去再不可行,他也相信自己可以順利將此事辦好。 因為,1950年的陳書記和尹大姐,這兩夫妻是深切緬懷著一位革命先烈葉大姐的。 這就是說,勝局已經(jīng)提前鎖定,葉小樓最終會死。但不會死得太早,她會在走上革命道路之后,并成為大家尊敬的大姐之后,才英勇犧牲。 目前看來。葉小樓身上半點也沒有革命軍的影子,那么,她肯定不會那么容易死掉。 這就是說 ,昨天劉弘毅安排的那場測試性的殺局,注定是不會成功的。 劉弘毅是1950年代過來的人。穿越這回事兒,對他來說實在有點費解。 他忍不住開始犯暈。 因為提前注定了結(jié)果,那么,葉小樓就肯定死不掉嗎?或者,會不會完全反過來。葉小樓也是可能會被人狙殺的,1950年的那個結(jié)果,其實也是會被改變的? 劉弘毅所在的時代令他想不清這樣難的一道難題。 他索性不做多想。 他大膽直說道:“既然你決意要和成都反動軍閥易氏脫離關(guān)系,為何不干脆留在重慶,又或者南下廣州?干嘛要親自冒險趕回成都呢?” 他這么一說,也就清晰地闡明了自己的革命立場,他是明確將易劍庵定性為反動軍閥的。 葉小樓笑道:“我得回到秀山鎮(zhèn)去!那里,對我來說,很重要。” “當(dāng)然,易劍庵的勢力隨時可以殺向秀山鎮(zhèn),呆在那里,很不怎么安全。可是我沒有別的辦法啊!難道你們重慶第三軍敢于跟成都開戰(zhàn)?令易劍庵無力覬覦秀山鎮(zhèn)嗎?” 葉小樓這番話,幾乎就是把戰(zhàn)爭當(dāng)作了兒戲,信口忽悠。 她并不覺得自己好像春秋時代的褒姒那么混球,開個玩笑就惹發(fā)一場戰(zhàn)爭,然后毀滅掉一個王國。 她只是測試一下劉少帥的立場態(tài)度,看看他的底線在哪里。 葉小樓根本沒有料到劉弘毅真得就此在成都和重慶之間掀起來一場新的戰(zhàn)爭。 小樓始終記得昨天劉少帥還在重慶車站想要殺了她,她根本不可能跟他和解,小樓所說的話,對方只會當(dāng)作是外交辭令來應(yīng)付,并不會當(dāng)真。 誰知道,劉弘毅還就是當(dāng)真了。 劉少帥雖然不是重慶第三軍的家長,但他所在的位置,足可以在成都和重慶之間制造仇恨和摩擦,令易劍庵按捺不住,就此與重慶方面宣戰(zhàn)交火。 在原版正經(jīng)歷史位面上,1925年成都軍閥楊森發(fā)起四川統(tǒng)一之戰(zhàn),大舉討伐重慶軍閥劉湘。結(jié)果重慶大勝。楊森兵敗逃亡,投奔了段祺瑞和吳佩孚。 劉弘毅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他的時空秩序觀,和小樓完全就不一樣。 劉弘毅的文化程度不高,完全沒有受過正經(jīng)的科學(xué)教育。 但他的雜學(xué)比許多大學(xué)生更加豐富……因為他在成都城里最豪華的電影院門口賣了10年香煙,當(dāng)了10年地下黨。 賣香煙的少年,和街頭叫賣的報童,天生就是一伙兒的。 幾乎全部的大報小報,以及市井流言,他全知道,從這里,學(xué)到了大量富余實踐性的社會知識。 李弘毅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什么位面歧路之說。 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重慶王不叫劉湘,成都王不叫楊森的時候,他的看法是:劉湘和楊森早就死了,被人做掉了。 …… 第二百八十一章 “為什么啊?說句話也會那么難嗎? 劉弘毅沒有看過穿越。 1950年代完全不流行那個玩意兒。 既然楊森和劉湘都沒有,那么,他們顯然是被人弄死了。又或者,還未登場。比如說,曾用名,改名什么的。 他把事情看得太過單純了。 畢竟劉弘毅不像葉小樓那樣通過后世蓋棺論定的教科書來了解歷史。 剛才,忍不住回憶起四年半之前的那段綺麗愛情時,劉弘毅不可遏止地發(fā)生了明顯的生理反應(yīng)。 連葉小樓也覺察到了。 但她卻沒有當(dāng)即將他放開。 現(xiàn)在,談及戰(zhàn)爭,劉弘毅的生理沖動,終于退潮。 退得飛快。 戰(zhàn)爭對于很多人來說就是傳奇和戲文,或者是精彩大片。 對于劉弘毅來說,那就是流血和死亡。 他的前世是被叛匪們用機槍掃射而慘死的。 一旦想起戰(zhàn)爭,他的情緒便變得沉重?zé)o比。 葉小樓猜不到劉弘毅的情緒為何忽起忽落,既然他已經(jīng)淡定了,那是好事,她的心情也就輕松了許多。 小樓好奇問道:“弘毅,你今天多大?” 弘毅實話實說:“24,快滿25了。” “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啊!” 劉弘毅臉紅道:“我指的,不是這句身體原有的年齡。我按我的記憶和心境來算。1950年,我18歲。然后忽然來到了1916年,遇到了你……當(dāng)我們……當(dāng)我們那啥那啥的時候……” 他低下頭不敢直視對方,低聲道:“然后,至今,又是四年半過去……18 4或者5……可不是24歲半嗎?” 葉小樓卻完全沒有在于對方的臉紅心跳。 她忽然皺眉,不忍道:“糟了!那你是1932年出生的!那么,你這一世恐怕就活不過1932年了。” 葉小樓臉上露出些心疼人的表情來。 劉弘毅困惑不解:“為什么這樣說呢?” “你自己無法和自己當(dāng)面相遇吧?你會死在1932年之前啊。然后恰好就投胎在那個孩子出世的那一瞬。那個賣香煙的劉弘毅。” 劉弘毅已經(jīng)向葉小樓講過了自己的經(jīng)歷,他的履歷并不復(fù)雜,小樓已經(jīng)了然于胸。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你恰好死在1932年。那樣剛好接得上。當(dāng)然,提前犧牲的可能性也還是有的。反正。你不可能活到1932年之后,不然的話,1932年出生的那個孩子,他可就沒著沒落了啊!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 劉弘毅對此一點也不感到悲傷,他根本不在乎死不死的。他曾經(jīng)是怕疼的。不過,1950年的那次英勇犧牲,一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