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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有人負責。 元希爸爸大概也只是發現了漏洞所在,他未來將會悲傷,還是暴走,尚未可知,這也需要一個知悉內情的人留下來,設法將元希爸爸的未來決斷。導向一個更加和諧的傾向上去……雖然不一定能有用……可是!當元希爸爸確認女兒已故的噩耗之后,他是很可能受到惡意敵對分子的挑撥,瘋狂暴走,做出各種過激行動來的啊。必須有個善于治愈內心創痛的人,留下來,盡量抵平那些負面的蠱惑和煽動,盡量讓賀芬海因伯爵在痛失愛女之后。不要選擇最極端化的報復策略。 另外。賀芬海因伯爵先生和杜峙岳展開的會晤和密談當中,究竟告知了杜軍長多少細節,這也是一項亟待摸清的關鍵情報。 把葉氏電影和秀山鎮礦采企業全數留給尹老爹和尹大小姐,無異于為他們肩頭添上一幅巨大的重擔。葉小樓不是沒良心的,她必須把身邊最得力的知情人留給尹小語,這樣才能稍感心安,不然的話,感覺上自個兒就成了個捅破馬蜂窩后自顧自逃走,全然不為親友團負責的無良渣貨。 蘇莫茗聰明伶俐,必須留給尹小語。 于大叔胸懷寬廣,善于撫慰,也得留下。 葉小樓只能帶著虔誠祈禱沒啥頭腦的路明珠一路同行。當然。潘小鳳也是必須帶在身邊的,小鳳這孩子,癡心一片,忠誠度全然不必懷疑,只是。這妹紙有點張飛型啊!這分明就是個幫不上大忙,倒會惹禍添亂的小主。 沒辦法。 剛剛才有了幾個小伙伴,還沒能形成氣候,眼看著就要拆散。 葉小樓的心中有些委屈。 不過,問題并不算大。她倒并不為此患得患失。雖然前功盡棄有些兒可惜。但是,小樓的心中卻比前陣子輕松樂觀多了……這是因為,自今夜起,她終于邁出了關鍵的第一步。這一步,對于葉小樓意義重大。 今夜,她忽然想通了,繼續將各種秘密藏著掖著,內心各種不痛快,繼續閃閃躲躲,各種縛手縛腳,還不如豪邁大方地賭上別人一把信任值,勇敢地將各種見不得人的隱私,冒險告知身邊的小伙伴們。 雖然很冒險,雖然,這么坦然揭秘的舉動,就等于把自個兒的命運,輕易交待到了別人的手上。理智腹黑狡詐型的人才是斷然不會這么去做的。 但小樓決心攤牌。 冒險是值得的,可以讓自己有效舒解心中的郁悶,可以讓自個兒不再孤獨背負著精神上的重壓,可以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小秘密,可以活到更像個正常人類樣兒。 思路很快就捋得清楚了。 當元希爸爸的座駕開走之后…… 小樓對于大叔說道:“誠叔,請坐,接下來,我要告訴你一連串的秘密……請你一定要保持鎮定,不要大驚小怪失聲驚呼什么的……” 于大叔微笑道:“請放心吧!我的二小姐!于叔叔不是小孩子……” “那么!以后請不要再叫我二小姐,就直接叫我小樓吧!” “……可是……”于大叔有些猶豫,卻還是放棄了質疑,轉而點頭應承道:“好吧!都聽你的!” 當這一夜終于過去之后。 當第二天早上成都火車站發往重慶方向的第一班快車轟隆轟隆開出月臺時,葉小樓、路明珠、潘小鳳已經坐在了軟座包廂里。 向杜家軍雇請衛隊護駕的計劃,因為時間倉促的原因,沒有來得及在當晚完成。 小樓一行三人處于冒險旅行的途中。 衛隊的事情,要依賴著蘇秘書和于管家的巧妙斡旋來辦,日后,辦妥以后,成都杜公館將會向重慶杜公館拍發電報。 葉小樓可以向重慶杜公館去要人。 杜家的大宅老巢在樂至縣,第四軍司令部設在資陽。但是,杜氏父子二人,時常來往于成渝兩大城市,在成都和重慶,都設有公館。 現如今,杜老爺身在成都,杜公子住在重慶。 在龍、易、劉、杜四個川軍大帥當中,杜家雖然地位重要,具備著牽一發而動全局的關鍵砝碼功效,不過,按名望和兵力人數的排位,最屈居末席。 杜少帥乃是最渣的一個不起眼小角色,葉小樓對即將面對的這個合作對象,并不十分看重。 重慶王劉大帥家里的那位,似乎更加給力一些。 只不過。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兒要一件一件的辦。 葉小樓只能循序漸進,先會晤杜公子,再由杜公子引薦給劉公子,這才符合正常的交涉流程和禮儀。 完成了訪問和拜謁程序之后,就要全力以赴尋找神秘失蹤的劉二伯和賀三叔了。 蒸汽機車頭上的煙囪和排氣孔,不斷噴出黑色的煤煙和雪白的水氣。 水蒸汽驅動著汽笛。不斷發出渾厚悠長的嘯叫聲。 汽笛鳴叫之聲。乃是這個工業文明時代最具時代感的象征。 在老電影中,葉小樓也曾試聽過鐵達尼號啟碇離港時,所發出的輪船汽笛信號聲。 這時候,坐在1921的火車木結構古式包廂里頭。腳下踩著純毛的地毯,眼瞅著窗外掠過的綠樹和田野,耳聽得汽笛嗚咽長嘶……小樓的心中不免百感交集,穿越之旅,好似一場荒唐大夢……渾不知夢醒之后,她和她的小伙伴們,又將身歸何處。 葉小樓自問不是一個天性涼薄的魂淡。 在剛剛穿越過來不久,在那些最初的日子里,她不信任身邊的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信任和依賴于她。 那時候。她是自由和孤獨的,她獨個兒為自己尋找出路而戰。 后來呢,事情就漸漸的變得不同起來。 人類的社會果然是一張人際關系密密交織出來的蜘蛛網啊! 愛和恨倒還罷了,最難消受的卻是各種恩情和友愛,最傷不起的乃是無心傷害了小伙伴的性命。又或者,故意或者半故意地殘忍殺害了自己的伙伴和親友。 當葉小樓逐漸不再孤獨的時候,她就開始hold不住各種人情世故,以及良心和情感孽債。 現如今,耳聽著汽笛長鳴,火車的鐵輪子撞上鐵軌哐哐作響,笛聲嗚咽恍若悲鳴……葉小樓不禁在想: 我固然是不怕死的,我死了可以重生在2020,再度成為共和國的機甲精英戰士。 可是……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