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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斥了她,卻也并沒有惡意和敵意。 這時候,那位表小姐一只手牽著馬韁繩,一如易曉風當初一樣,所不同的只是,她沒有戴眼鏡,也沒有戴著寬檐氈帽。 她的另一只手抬起來,左一攏,又一撥,小腦袋昂起來那么一樣,便把烏溜溜的兩條小辮兒,甩到了腦后去。 這時候,她一抬頭,恰好就瞧見了路明珠站在車門口子上邊發著楞呢! “我姓潘,我叫潘小鳳!請問這是葉小樓小姐嗎?” 這位表小姐落落大方的道。 她臉上的笑容看起來稍稍有些疲憊,卻也算得上爽朗陽光。 這個時代的舊派小姐一定是要諱言閨名的,像她這么大咧咧地自報芳名,并直呼對方的姓名全稱,顯然是想要刻意標榜出五四新女性的特征來。 這倒是個不錯的態度,開門見山地省去了許多不必要的寒暄客套。 這是個爽快俐落的女漢紙啊! 路明珠低頭臉紅,語塞道:“呃……不是的……那是……” 蘇莫茗在那邊廂趕緊結果話來,大聲道:“潘姑娘,那是路小姐,車子里面坐著的才是我們葉總。” 小樓這時候自個兒也覺著,遲遲沒有站起身來,似乎有些兒擺譜傲視對方的傲慢范兒了。 她倒是不是成心裝b耍大款的意思,只因為此情此景,令人感概萬千,她一時走了個神罷了。 這時候,小樓便從車中向外稍稍欠了欠身,點頭致意道:“潘姑娘好!忽然擋住我的去路,可有什么急事要跟我講?” 這句話的腔調雖然說得十分柔和,語意卻頗有一點嚴厲。 …… 第二百三十章、一件小事 小樓的言下之意:“倘若沒有要事急事的話,貿然攔我去路,仔細我跟你翻臉不認人——更何況,我本來就不認得你是誰!” 潘小鳳斜斜地勾著嘴角,不懷好意地譏笑道:“葉總裁好大的架子呀!我偏偏就沒有正經事兒,也沒有什么急事兒,怎么著?你生氣了嗎?你是不是又想指使著手下不小心走個火什么的,一槍打死我呀?你以為我會怕了你嗎?” 葉小樓皺眉無語。 這孩紙眼見得就是成心找碴來了! 對方跑來找碴的動因可能是各種各樣的……小樓根本就不必扮演一個福爾摩斯或者柯南那種角色……無論對方的來意如何,都不會改變葉小樓處置事情的手法和態度。 小樓經過了前一階段的劇變之后,心腸已經變得硬了。 如今的她,并不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女diao絲,她是葉氏企業總裁,是督軍府大帥以及護國軍第二軍軍長大人未過門的小老婆,還是西川黑_道上掛有虛名的大舵爺……她不再凡事分析思考酌情應對,而是,逐漸想得明白了,慢慢設定出來一套制度化的章程和規矩。 一切都按規矩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不假思索,也不多問事情原委。 在二十二世紀的時候,作為前敵機甲戰艦指揮官,她本來就是這樣辦事的。 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小樓一時沒有辦法把嚴厲刻板的22世紀軍規照搬到民國1920年來……當時無法照搬。那是因為,這兩個時代背景懸殊太大。22世紀的葉小樓作為軍人,對上級絕對服從,不問是非曲折。對下級絕對鐵腕,她的下級也是自覺得很,一位服從,從來不問原因。 可是乍入1920位面之后,小樓一直沒有自己的班底啊……她所遭遇的對象,個個都不是她碗里的菜……于是她就迷茫了好一陣子。 現如今,小樓逐漸定下心來,開始穩步確立一套專屬于葉氏的規矩和章法。 愿意遵守這套新規的人,歡迎留在葉氏企業;不情不愿或者不便于一體遵行這套新規則的,小樓熱情歡送他們離開。或者回到文山縣尹府。或者跟小豹子一起偷渡廣州。 尹公館的前任管家吳伯。就這樣領到了他的遣散工資,回到了文山縣。 現在的新管家乃是青城派廚子大叔于誠義。 蘇秘書、路小姐、于管家都愿意接受葉小樓頒下的新式管理和運用制度。 葉小樓定下的規矩是: 對于敵人,一律打壓。不擇手段,盡量追求低成本高火力輸出,打得越狠越好,當然,如果付費成本過于高昂的話,可以省省,或者予以回避。 對于自家小伙伴兒,一定要拼了命的相互支援和掩護,沒有誠意或者膽怯做不到的,只能自裁。葉氏不沿襲逐出門墻之類的除名制,而是采取性命和終生福利綁定制度,不接受中途辭職或離隊申請,更加不容忍叛徒,對于蛻變者來說,只能去死。 對于盟友,在同身份同級別的前提下,與友軍或者非軍事化的友鄰單位發生沖突時,要主動謙讓,但是,如果我方級別高出對方,則不必與之客氣。 對于未結盟的貿易伙伴或者交易對象,一切服從商業利益最大化的原則。 對于路人和中立者,允許無視,也允許小伙伴們自行展開各類業務的拓展活動。 眼下,冒昧沖撞過來的這位,不是敵人,也不是自己人。 這位表小姐,她與我方乃是為期三年的時效性盟約伙伴關系。 潘小鳳的身份級別,顯然是低得多了。 不用對她客氣。 于大叔從前座轉過頭來,和小樓交換了一個眼色之后,立刻明白了應該怎么去做。 其實他知道了所謂表小姐那個身份之后,便已經曉得了應該怎么收拾對方,只不過,還需要和小樓做出一個確認。 確認ok之后,于大叔一閃身就下了車,一抬手便揪住了潘小鳳,一個照面之間,老鷹抓小雞似的,將她按倒在地,然后,路明珠也下來了,她從隨身的紅十字醫療皮包里頭,掏出一卷醫用繃帶,將潘小鳳的雙手雙腳快速綁扎起來,再繞向她的背后,打了一個十字結,令這位表小姐雙手雙腳全部向后背負起來,綁作了一只大閘蟹似的。 周圍環伺的易家軍士兵雖然眾多,卻一個個目瞪口呆,誰也不敢出手相幫表小姐。 倒是那四十名特務營的戰士,一個個反而站在葉小樓的一邊,手扶腰間的槍匣,神情戒備。 本來都是“自家人”,易家軍士兵根本不敢對包括潘小姐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