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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這件事情永遠弄不清真相的話,那么葉小樓的心中便會永遠充滿好的幻想……這個幻想再也不會像個肥皂泡似的被人無情戳破…… 這就可以完美撫慰小樓姑娘受傷的情感和自尊心。 嗯!花司令對自己乍然冒出來的這份智慧和才情,感到很有信心,他為自己也感到驕傲。 小樓沒有再說什么,她背著花司令一路跑到杜公館的門前,大聲叫道:“喂!軍長先生!元希表姐現在哪里?我有急事!要找她借個車子用用!” 杜公館今夜嘉賓如云,整個前院里邊,以及大門外的路邊上,停滿了各款各式老爺車……但小樓在此之前就留意過,杜軍長自己好像并不擁有一輛汽車……杜家軍喜歡徒步或者騎馬……杜老爺從未購置過汽車這種玩意兒。 要把傷員送去醫院,還是汽車好使啊。 小樓自己的座駕,扔在了文山縣。易曉風昨天是騎馬出門的,今天是從醫院坐著滑竿兒來的,元希和霜兒兩個,是騎著哈雷摩托來的。 哈雷摩托車也不適合搭載傷員。 不過。小樓能夠開口借車的人,也只有少帥和元希……少帥沒開車來,她只好借元希的。 她站在大門口這么大聲嚷嚷,意思就是,看看別的那些有車老板們會不會主動獻上殷勤,志愿出借汽車來用。有最好,沒有的話,也就只好騎摩托了……可以把花司令綁在背上……那造型稍微有點難看,不過,倒也可以湊合。 卻不知道霜兒中槍之后。被送了醫院沒有呢?小樓這時太忙,來不及多作詢問。 杜軍長很給葉小樓面子,他幾乎是立刻就丟下手中在打的麻將。在衛兵們的簇擁之下,走了出來。 當他弄明白外面發生的狀況后,杜軍長哈哈大笑:“賀小姐的車不適合運送傷兵,讓易大帥幫忙吧!”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杜公館乍然發生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小樓實在有點不敢走開……如果沒有給力之人的幫手。她還只能親自護送著花司令前往醫院,說不定還得陪護著等到手術完成,彈頭取出,傷口縫合,事兒才算完。 那就把一整夜時間都搭進去了,這可不成。 “麻煩再幫我個忙吧!把鄧九材先生請來……就說他家七哥有事兒!” 杜軍長這才仔細看了一眼小樓背來的傷病號。 “啊!這不是花司令嗎?怎么中槍了呢?這是誰干的呀!” 小樓不好意思解釋那個誤會。也不想承認是自己下的手……解釋起來,頗費時間……被別人誤以為小樓正在向著黑水諸盜魁,挨個下手討回昔年的血債。這樣的傳聞一旦流出,就更加危險……勢必會影響到丹巴周圍數縣未來將要進行的整合大計。 她便胡謅道:“這位花司令!想來也是趕來杜公館道賀的客人吧!沒想到半路上中了鬼子的暗算……這些該死的鬼子們啊!真是欠揍!” 小樓沒有點明是日本鬼子,一則日本人雖然壞,也不該污蔑別人,二則。中日此時并非交戰國,而是凡爾賽國際公約組織中的同盟會員關系……胡亂挑撥國際外交關系。可就不大妥當了。 “哦!”杜軍長笑道:“正在鄧老九在,就把花老七交給他來料理吧!傳我的話,趕緊請鄧先生過來!” “另外!摩托車送病人,可不那么好使!我看易大帥的汽車倒可以借來用用!” 杜家衛兵們得令,趕忙的去了。 這時候易劍庵終于露了面。 這個大BOSS一向深居簡出,他專注于第二軍的軍務,把成都行政方面的俗物全部交由少帥和大帥府的一干侍從副官和師爺們在打理,這還是葉小樓第一次當面見到易大帥本人。 葉小樓當時就覺得易劍庵瞅著她的眼色兒有些不對。 易曉風并不敢講十四姨太的事情提早告知于她,小樓對此一無所知。 小樓雖然對曉風立意不善,倒也不惡,她們倆個之間的關系,既可以算是純友誼,也可以算是朦朧試探中的曖昧嘗試……總體是傾向于戀愛不成,充作客氣朋友的那個路數……這時候,在小樓的默認預期之中,易大帥對她的態度……應該是…… 這位大帥大叔,他應該把小樓視為兒子的女同學吧……不對……小樓和曉風之間的事情,來得非常突兀,而且變化得十分復雜……這只是近兩天之內的新鮮事兒,易劍庵很可能并不知情。 這么說來,易大帥眼中的葉小樓,也就是一個一心想要竄紅的年輕女演員咯……作為事實上的四川省長,或者說相當于省長級別的成都唯一第一把手,他會怎么看待這樣一個一心想要上位的小女人呢? 他會一邊染指一邊作為交換的條件,設法去扶持和捧紅她的吧! 這樣可不好!必須得趕緊向著易老先生申明或者暗示一下她和曉風之間的關系才行。 易劍庵惡名在外,全四川都曉得他有過十三房姨太太,而且還殘忍槍殺了其中兩個變心出墻的貨。 葉小樓可不想被這位大爺給看上了。 她趕緊客客氣氣的寒暄道:“這是家易伯父嗎?曉風是我的好朋友!他常對我說起您老人家……剛剛聽杜軍長說起,說您古道熱腸,最是樂于助人,如今丹巴縣來的花司令受了槍傷,需要送醫院去手術……可以借用您的大駕專車嗎?” 易劍庵呵呵笑道:“當然!葉小姐的事情,自然就是易某的事情!來人,趕緊把張師傅給我找來。” 聯系著上下文的語境一看,所謂的張師傅,聽上去好像司機的名字。 于是小樓便沒有詳細去問那些無關的細節,她這時候依舊穿著灰色咔嘰布的軍官制服,也就沒有矮身屈膝去道個萬福什么的,她將花司令撂在地上,當胸橫著平舉起右手來,行了個軍禮,立正道:“多謝大帥!” 并不是舉手齊眉的那種美國式軍禮。 而是手持步槍的軍人,將手臂平端橫在胸前所執的武裝列兵軍禮。 不一會兒,鄧九材來了,張師傅也趕到了。 但是,小樓竟然猜錯了……尼瑪!張師傅根本不是汽車司機,而是一位頭上挽著髻子,橫插一根簪子,留著三縷花白長須的道士……這又是想搞什么飛機?說好的汽車和司機呢? “可是!大帥!您的汽車和司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