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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暮西沉,天邊云彩卷著金邊,粉色絲帶彎出好看的弧度。 薛遲沒問去哪兒,直接將祁糯載到她家別墅門口。 祁糯一臉懵逼:“我不回家啊???” 薛遲抿唇:“你不是答應(yīng)我回來就來你家。”聲音還有點委屈。 祁糯:“……” 那也用不著這么著急吧?! 一路上,薛遲想入非非。 窺伺他家崽子的狼太多了,不能等,他要迅速標(biāo)上自己的記號。 先訂婚也行,不過能直接領(lǐng)證就更好了。 本來他想正式一點,明天和他爸媽一起來拜訪。 但是現(xiàn)在他等不了了,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有種緊迫感,仿佛下一秒事情就會生變。 薛遲松開安全帶,幫祁糯開門,拉著她去敲門。 門鈴一聲接一聲。 遲遲未見人來。 祁糯微仰,眸子里的男人五官硬朗,薄唇緊抿,一眨不眨盯著房門。 她咳了一聲,見他看過來,開口,“其實……我有鑰匙。” 祁糯從包里翻出來,在他面前晃了兩下,開門。 薛遲按著把手,“你先進(jìn)去,我在外面等。” 祁糯拽他,“怎么了?” 薛遲:“這不正式。” ??? 所以你大晚上沒有提前通知就來我家很正式了? 已經(jīng)立秋,晚風(fēng)微涼。 祁糯手指微涼,從他唇瓣劃過,最后勾住被扯得松散的領(lǐng)結(jié)。 “那能不能麻煩你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你這樣很容易誤會的。” 話里的暗示薛遲聽得一清二楚。 空氣莫名燥熱,薛遲抬手握住她。 第一顆紐扣上方,喉結(jié)輕滾。 “幫我打一下。” 祁糯抽手,白他一眼。 “我不會。” 帶了層薄繭的手掌覆了上去,不容許她抽離,帶著白嫩纖細(xì)的手指上下翻動。 “這可不行,以后都是你的活兒,這一次我先教你,下不為——” 話音未落,不遠(yuǎn)處傳來幾聲鳴笛,慘白的燈光直射他倆,身影在圍墻上不斷拉長。 祁糯微瞇雙眼,與此同時,手背傳來很重的力道,被攥得生疼。 回頭看去,薛遲面色如常,異常淡定。 祁糯:…… 第71章 寵我71 客廳內(nèi)燈火通明, 歐式吊燈鑲嵌在天花板上,顆顆水晶懸直垂落, 暖黃色燈光沿著每個晶面折射而下。 米色沙發(fā)墊繡了數(shù)朵嫩粉色碎花,薛遲正襟危坐,領(lǐng)帶工整服帖掛在衣領(lǐng)之下,雙手交握放在腿上。 祁康平和紀(jì)玉枝坐在他對面,白氣從杯口裊裊上升。 “咔噠”一聲輕響。 二樓房門被緩緩?fù)崎_, 祁糯沿著縫隙躡手躡腳遛了出來, 蹲在欄桿旁邊朝下面張望。 薛遲像是有所意識, 從橫欄中間和她對視。 莫名的,祁糯覺得他現(xiàn)在很慫很緊張,故意做鬼臉挑釁他。 剛剛在門外撞上以后, 薛遲腦子當(dāng)機了一瞬, 見著祁康平走來,直接喊了句“爸”。 不僅是祁康平, 連帶著祁糯和紀(jì)玉枝都愣住了。 祁康平很快反應(yīng)過來,讓祁糯先回房間。 祁糯原本是不愿意的, 但她爸面色陰沉, 容不得她說不。 沒多久,他們?nèi)齻€相繼回來, 一直便坐在客廳聊天。 祁糯扒拉著圍欄, 耳朵湊過去偷聽。 聲音不是很大,傳到祁糯耳朵更是微弱。 她來回變換姿勢,還未調(diào)整出最舒服的那個, 就見薛遲起身,抬眸看了她一眼,朝門外走去。 因為沒有聽清他們說了些什么,一臉懵逼,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顧不得掩藏行跡,倏地站了起來,沿著樓梯跑下去。 “回來,你準(zhǔn)備去哪兒?” 紀(jì)玉枝放下茶杯,沖著她背影喊道。 “你們怎么讓薛遲走了!他哪不好了!” 祁糯急得踢下臺階,控訴他倆。 上次就是因為薛遲兩個人吵了一架,祁糯和紀(jì)玉枝誰都不覺得自己錯。 現(xiàn)在祁糯這樣指責(zé),紀(jì)玉枝語氣也跟著不大好,“他愛去哪兒去哪兒,關(guān)你什么事?” 祁康平不贊同的看了紀(jì)玉枝一眼,安撫祁糯。 “糯糯聽話,劉備還三顧茅廬,薛遲連二顧都沒,你就上趕著追過去?” 祁糯邁開的腳步頓了一下,揣度他爸的語氣。 須臾,識時務(wù)的討好道,“爸,薛遲自己走多可憐了,我就出門送送他,很快回來。” 說完不等他同意,穿著拖鞋跑了出去。 天空似潑墨一般,點綴幾顆繁星。 黑色的車子隱匿在夜色中,薛遲倚著車頭,指間夾了根香煙,他正低頭玩手機,熒光反射到他臉頰,五官更顯硬朗。 聽到動靜,薛遲抬眸,順手將未發(fā)送的短信刪除。 “你怎么出來了?” 祁糯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是不是他們欺負(fù)你了,你告訴我我替你報仇。” 她比薛遲矮了小半頭,仰著下巴,短發(fā)順著下頜線滑至脖頸,氣勢洶洶,要罩薛遲的樣子。 薛遲失笑,抬手揉了兩把祁糯頭發(fā)。 “沒有,別亂想。” 祁糯不信,“肯定欺負(fù)你了,不跟我說一聲就走,是不是他們不讓你見我,太可憐了,我覺得咱倆跟鵲橋兩端的牛郎織女差不多了。” 祁糯一臉憤憤,說著說著話音一轉(zhuǎn),認(rèn)真建議,“要不你帶我一塊走吧。” 薛遲:…… 他抬手將剛系好沒多久的領(lǐng)帶扯散,塞到祁糯手中。 “之前教過你怎么系了,現(xiàn)在趕快給我系好,我該回家了。” 本來還為薛遲鳴不平,想為他伸張正義討回公道來著,因著他這理直氣壯使喚她語氣,祁糯什么情緒都沒了。 氣得扯著他的領(lǐng)帶,硬生生將他拉了下來,湊他臉上咬了一口,飛快逃走。 薛遲愣在原地,指腹摸了摸臉頰的四個小牙印,不禁失笑。 片刻,將領(lǐng)帶從襯衣領(lǐng)子下面抽了出來,扔進(jìn)車?yán)铩?/br> 現(xiàn)在不系沒關(guān)系,以后有的是機會。 他要每天都穿正裝,早上讓她系,晚上讓她拆。 - 翌日。 臨近中午,薛遲再次上門。 黑色越野車大搖大擺堵在別墅門口,薛兆和蘇慧敏從后門下車,薛遲從駕駛座下車。 后備箱打開,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全是禮物,薛遲拎在手上,跟在他倆身后。 按了門鈴,等待的空隙,薛兆瞥了眼身后的兒子,極為嫌棄。 “我還從來沒見過他買這么多東西回家,光是普洱就買了四五箱,這是準(zhǔn)備喝個七八年吧,這兒子都是替別人養(yǎng)的,嘖。” 蘇慧敏將手里的挎包塞給他,不咸不淡,“你以前去我家拿的東西不比薛遲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