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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粉色的帆布包,乖巧可愛。 薛遲透過后視鏡偷偷打量著祁糯。 三年沒見,變了很多,長發變成短發,討厭煙味,脾氣也更差了。 想起來剛才在酒店門口,楊迪八卦。 ——薛隊,那真是你妹? ——跟你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確實一點都不像。 這哪是他妹,是他祖宗還差不多。 第3章 寵我03 景大校園十一點鐘就陷入了沉睡,只余幾盞瑩白的路燈照明。 祁糯的宿舍區在校外,和校園里面的治安管理比起來要稍微遜色一些,盡管如此宿舍區正面的大鐵門也已經上了鎖,只留一個小門可以進去。 車子熄火停了下來,祁糯一言不發,拉開車門。 “手機。” 聲音沉而緩,帶著恰如其分的沉穩,在黑夜里莫名讓人覺得安定。 祁糯單腳著地,動作一頓,想起來之前從他那里奪了過來又被自己隨手塞進口袋的手機。 翻了個白眼,伸到屁股后面摸了出來,下意識就想往他身上砸。 薛遲側過頭看了她一眼,祁糯慫了。 漆黑的眸子在黑暗里依舊亮眼,像草原上在夜晚狩獵地食rou動物,充滿著危險。 猶豫了一瞬,很硬氣地將手機擲到座椅上。 男人視力極好,將她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只聽“哐”的一聲,憋了一肚子氣沒地發的祁糯將門大力摔上。 估計再跟自己待一會兒,都能把他的車拆了吧。 薛遲翹了翹唇角。這一點還是跟以前一樣,又橫又慫。 祁糯走后,薛遲掉了個頭,停在樹下。 第二根煙剛抽一半,就看到一個人影從小門走了出來,朝周圍掃了眼,不急不緩地朝路口走去。 寬松的白T,黑色的短褲穿了跟沒穿一樣,都快露到大腿根了,雙腿白嫩細長。在黑夜里反著光。 不是祁糯又是誰? 宿舍門口的路燈剛好壞掉,周圍一片漆黑,除了皎潔的月光,沒了別的光源。 祁糯很自然的沒有注意到停靠在不遠處的越野和搭在窗邊吸煙的薛遲。 薛遲嘆了口氣,仿佛對這樣的場景早有預料,掐滅煙頭,跟在她身后。 巷子兩旁擺著小推車,用塑料布蓋好。 走了幾十米,出了巷口,大路上的燈光照了進來,正對著馬路開了一排小賓館。 祁糯挑了最近的一家鉆進去。 宿舍樓有規矩,晚上十一點準時關門,宿管阿姨雖然不查寢,但是到了時間你出不去,也進不來。 薛遲在門口站了會兒,確認她不會再出來,這才離開。 - 薛遲從小脾氣就不好。 惹誰都不能惹遲哥,這是宋星馳他們那群發小總結出來的金規戒律。 你干了壞事讓他知道,他揍的你媽都不認識,而且你媽還覺得他做的對;你平時惹了他,揪著你出去練練,打不過又不能回家告狀,拳頭沒人家硬,多丟人呀。 所以還從沒人敢在他頭上撒野,除了一個祁糯,不僅敢在他頭上撒野,還讓他心甘情愿地供著。 第一次見到祁糯的時候,她還是個小團子,像糯米糍一樣,白白胖胖。 扎著兩個小辮,被祁嘉牽著手拉到一群少年中間,一聲聲叫著哥哥,毫不膽怯。 祁糯從小就有眼力勁,抱大腿也是抱最粗的那一個。 見到薛遲后,小團子毫不猶豫地甩開親哥的手,抱著薛遲的大腿,甜甜地喊著大哥哥,扯著衣襟往上爬。 團子又白又軟,薛遲愣在原地手足無措,還是被人提醒才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來。 向來無所畏懼的薛遲緊張了,渾身僵硬,生怕摔到小團子,旁邊發了什么他一句都沒聽清,注意力全被懷里軟甜的奶香味吸引了去。 那之后祁糯成了一群少年的meimei,更是薛遲的meimei。 不知怎的,一群少年里,小團子獨獨跟薛遲關系最好,就連親哥哥都比不上。 遇到什么事,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薛遲。 有一次,祁糯上課時間翻墻外出,恰好被教導主任逮個正著。 才剛開學就有人公然挑釁校規校紀,怕是放了一個暑假小兔崽子們皮都松了吧,這要是不嚴懲一番,怕是過不了兩天就有人上房揭瓦了。 教導主任一拍腦門,當即做了決定。 行為太惡劣了!必須嚴懲! 于是趴在墻頭還沒蹦下來的祁糯,直接被帶到了年級辦。 因為才開學不久,祁糯又是剛入學的初一新生,學生|資|料不完善,家長聯系電話一個都沒有。 教導主任把辦公桌上的固定電話往祁糯面前推了幾厘米,等著她打電話叫家長。 祁糯低著頭,手指絞在一起。 她有些郁悶,自己不過就是想吃一個章魚小丸子,怎么就嚴重到要叫家長了? 教導主任鐵面無私,就算是小姑娘他也是吹胡子瞪眼,不打電話不讓走。 接到電話的時候,薛遲正在上課,手機在口袋里一直震動。 他皺著眉,盯著陌生號碼不耐煩地接了起來,結果聽到小姑娘哼哼唧唧的聲音,當即從椅子上站起來,推門就走,在講臺上講課的數學老師喊都喊不回來。 祁糯跟薛遲在同一所學校,一個在初中部,一個在高中部,中間隔了一堵墻。 薛遲按著墻壁三兩下就翻了過去,不到五分鐘就站在七年級的年級辦了。 少年身材高大健碩,長期進行戶外運動,身體曬出了一層好看的小麥色,因為放學后有一場籃球比賽,穿著黑色的籃球背心,胸前印了一個大大的“24”。 “你是祁糯什么人?” 因為來的速度太快,而且穿著打扮一看就是高中生,教導主任不得不懷疑這個少年是祁糯雇來的‘家長’。 也不怪他多想,主要是以前有好幾例這樣的事情。 像是期末考試沒考好,要來開家長會,正巧隔壁是高中部,去廁所球場隨便攔個人,掏點錢,就雇來了,說是哥哥jiejie來給自己開家長會。 剛開始老師一點都沒有懷疑的,還是后來家長把電話打來說沒有看到學生的成績單,一調查這才知道真相。 所以后來一中凡是要叫家長都默認非哥哥jiejie的家長。 “是她哥哥。”薛遲回答。 注意到教導主任懷疑的眼神,薛遲突然想起一中叫家長的傳統,面不改色:“我叫祁嘉,我爸媽正在工作,就讓我過來了,不行的話,我現在給我媽打電話。” 因為家庭熏陶,再加上經常被扔到部隊訓練,薛遲就算是坐著也坐得筆直,不像外面的混混骨頭都是軟的,恨不得癱沙發上,加上他看起來一臉正氣,解釋的也非常真誠。 所以教導主任的疑慮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