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譜,這本來是很無禮的事,但是她什么都不敢說,立刻差人去取過來。 六安聽著她說話,仔細看了最近幾代人,果然是越來越少。杉本的爺爺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就是杉本的爸爸,杉本的爸爸生了三個兒子兩個女兒,這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又分別有子女若干,小女兒就是京子,現在也只剩下她一個。 但是他們主支從她爸爸那一輩開始就衰弱,父母和大哥一家人出車禍死了。 二哥跟三哥出國洽談生意的時候也出了意外,頭上的jiejie瘋了,說這是家族詛咒,在房間里把自己吊死了。 二哥的獨女在浴缸里溺死,三哥的小女兒在坐電梯的時候遇到故障,把頭砍下來了。 剩下的就是她了。 但是這些她都沒有告訴六安,只說了家里的人死得很慘,而她不愿意去回顧那些可怕的回憶。 戰戰兢兢活了這幾年,勉強撐著家族企業,但是現在她唯一的兒子也有要出事的跡象,這讓她才安穩一點的心又懸起來。前幾年還懷疑是二叔家的人在動手腳,想要把企業從他們手里拿走,但是最近幾年他們家也有人在死亡。 太可怕了,她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會夢見四姐在走廊里奔跑,一邊跑一邊叫,忽然不見,忽然又滿臉麻木地出現在她面前,尖叫著說這是家族詛咒。 她請過國內知名地捉鬼大師,但是都失敗了。甚至于還死了一個大和尚,不過經過那些人這么鬧一鬧,家里頓時清凈許多,過去的壓抑和陰沉似乎都消失了一點。 可是她不能冒這個險,所以高價聘請六安來為她處理這件事。 如果是旁支在作怪,那不用六安,她自會找人解決這個問題,可是現在看來是鬼怪的力量,這就要依仗她了。 六安點頭,能感覺到她的身體上有陰氣纏繞,但是她現在開不了陰眼。 如果是厲鬼的話,那現在自己還能接納幾個? 這頓飯吃得沒滋沒味,六安只告訴她自己需要一點時間休息,晚上讓她把孩子帶到她住的地方來。養精蓄銳一下午,應該能勉強開陰眼看看他們是否厲鬼纏身。 即使看不見,讓他們跟天戈多待一會兒也是好的,他的陽氣足夠讓不成氣候的鬼魂消散。 就這么定下時間了以后,吃了飯杉本就告退了,她的業務極其繁忙,抽出這么多時間已經是盡最大的能力了。剩下的都拜托給高薪找來的能說流利中文的導游。 懶懶散散,雖然不想動,但是天戈最近真是太冷漠,平時話就不多,現在更是寡言少語。 陪他去走走也不錯。 兩人在導游的帶領下,在幽靜的櫻花街逛了一會兒,這時候并不是櫻花開放的季節,但是綠意點點的樹看起來也算是賞心悅目的。六安的手揣在口袋里,天戈跟她半步的距離走在旁邊,前面是喋喋不休介紹景點的導游。 她看上去挺無趣的,頭低著,天戈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她挺翹的鼻梁和濃黑的眼眉。 這樣的風景就足夠了。 他把她的手從口袋拿出來,默不作聲地放在自己手心里握住。 導游講得口水都干了兩人都沒有反應,回過頭看,這對年輕人像所有甜蜜又別扭的小情侶一樣互相不看對方,可是手卻親密地交握在一起。 她楞了一下神,回過頭裝作什么也沒看見,臉上帶著知情的笑意繼續跟他們講述景點的歷史。? ☆、不老不死愿 ? 在櫻花街的街角,六安百無聊賴地看著前方的導游,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突然就松開了天戈的手飛奔出去,一秒鐘都沒有停留。“六安!”天戈追出去,誰知道六安竟然跑得這么快,明明上一秒還在視線中,眨一下眼就消失了。 導游氣喘吁吁地追上來,天戈看著分岔路不知道往哪邊走。 她跑什么?是見到什么東西了嗎?天戈迅速回憶剛才路過的景點,她一直沒有露出什么奇怪的神態,只是一個不注意竟然就掙脫他的手跑掉了。是什么讓她這么義無反顧? 天戈躊躇了一下,告訴導游讓她在那里等著,他就沿著自己選好的路走下去。 邊走邊看周圍的環境,他想如果她剛才那么莽撞地沖過去,肯定會有人因此而驚奇,看了周圍人的表情,天戈繼續往這條路的深處走。 速度越來越慢,直至停下來。 走到了一所學校旁邊,有女生在給他拍照,用日語問一臉茫然的他是不是新來的模特,是不是在做節目。 嘴唇抿起來,轉身回去。 在路口跟導游匯合,她大概是剛才跟杉本通了電話,臉上有些焦急的神色,看到天戈回來面色才回暖。他們一起站在那里等了一會兒,十分鐘以后六安才回來,神情沒有什么變化。 三人沉默地回返,到了房間天戈終于忍不住問她“剛才怎么了嗎?” 六安想了一會兒“看到一個熟人,沒有追到。” 天戈“哦”了一聲,兩人無語地在房間里看了一會兒電視,頻道還是中國的頻道,看來對方也做好了準備工作的。不過誰有心情去看那個無聊透頂的電視劇在演什么。 八點,杉本帶著她的兒子過來,六安強行讓自己的陰眼打開,看不真切,但是他的身后的確沒有冤魂,只是有一些黑色的絮狀物體漂浮在他的身邊。 六安凌空一抓,那些東西就像是有實體一樣被她捏在手里。 像是蠕動的小蟲逐漸鉆進她的皮膚里,本來無精打采的小孩頓時就覺得身體感受到房間里的熱度。 “mama,我感覺好了很多。”他抬頭對著杉本,不可思議道。 “非常感謝六安小姐。”她這才真的相信六安有這個本事讓家族平靜下來,額頭貼到地上朝六安磕了一個頭。 “嗯,其他的明天再說吧。”這就是讓她們出去的意思,兩人再三感謝著退出房間。 六安這才捂著手呻.吟了一聲,她的皮膚下像是有一窩黑色蠕蟲在蠕動,只有她自己能看見。慢慢地順著她的皮膚往上走,那種冰冷的感覺簡直是把手凍在冰箱里一般。 天戈注意到她的動作,連忙把她的手握住,果然冰得入骨。他朝著她的手呵了一口氣,修長的手指在上面慢慢搓.揉讓暖意滲入皮膚底下。 “好點了嗎?”他動作不停,得空抬頭看她的表情。 六安的感情很遲緩,她自己也知道這點。擁有的常常是失去了以后才覺得惋惜,心里才會有麻麻的痛感,鈍痛,一下一下地,直到她把那個人忘記以后才會好一些。 她對這里有一種莫名地恐懼,在天戈為她擦手的這幾分鐘就問自己。 如果這時候天戈死了你怎么辦? 這個問題重錘一般砸在她的胸口上,為什么要這樣想?不會發生的,她會把他保護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