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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多的瞳孔猛地收縮,但還是鎮定地看著面前的埃文,“她早就已經過世了。” “不……她并沒有過世,只是自愿到煉獄去了。”埃文嘆了口氣,衣領、胸口都被血染紅了,“小姐出身高貴,在嫁給王之前,曾經和你父王的弟弟,天賦極高,且一度被看好會登上王位的愛德華在一起。只不過,愛德華終日沉迷于黑魔法研究中,便將王位讓給了你的父親,成日呆在房間里不出去。有一次,他在研究古老的魔法文獻時得知,魔獄的石壁上刻有諾蘭偉大的黑魔法師斯賓塞伯爵留下來的咒語。” 魔獄的石壁上又斯賓塞伯爵的咒語,這點西奧多是知道的,他還曾經用那個咒語對付過巴澤爾。 “然而,魔獄的鑰匙掌管在王的手中,王擔心愛德華別有企圖,便拒絕將鑰匙交給給他。而就在這時,愛德華無意中聽說,王想求娶小姐。”老埃文又重重地看了口氣,“愛德華便慫恿小姐嫁給陛下,趁他不注意時將鑰匙偷出來,并許諾,事成之后,他就帶小姐離開魔族。小姐當時一心一意地跟著他,于是就同意了。” “所以呢?”西奧多冷冷地看著埃文,“你是想說,母親因為偷走魔獄的鑰匙被父親發現,所以才被關進煉獄?” “并不是。”埃文搖搖頭,“小姐將魔獄的鑰匙偷出來給愛德華后,愛德華就違背了當初約好的承諾,把小姐派去的侍從全打發,一心研究斯賓塞伯爵的魔法……不過,陛下得知真相后,并沒有為此苛責小姐,照舊對她很好,隨后還生下了艾伯納。” 凱特抱著西奧多的脖子,她輕輕貼著他的耳朵道,“西奧多,清醒點,不要被埃文蠱惑了,他或許還有什么詭計在等著你。” 西奧多點了一下頭,攥緊了手里的劍。 “你根本不是王的孩子,而是小姐和愛德華生下的。” 西奧多錯愕地看向埃文,連凱特的叫喚聲都聽不見了。 埃文的聲音像老式的推車,“小姐原是想和王好好過過日子,可愛德華又突然發現,他還是愛著小姐的。” “小姐已經被他的反復無常折磨得心身俱疲,不想和愛德華離開,他便仗著自己的優勢強迫了小姐,還生下了你。小姐恨他,所以和王聯手,用計策將愛德華推入了煉獄受煎熬。而你的身世,王其實是知道的,只不過顧于面子不愿公開,所以才會默許你去為艾伯納頂罪,被發配去魔獄。原是希望你死在那兒,沒想到你竟然能活著回來。” “小姐恨你,也恨愛德華。她知道艾伯納心慈手軟,很難憑著自己的能力登上王位,所以懇求陛下讓你從魔獄回來,并在前面替艾伯納清除障礙。”埃文的身體站在那兒搖搖欲墜,連站都站不穩了。 “西奧多!” 凱特拉住西奧多躲過了身后突然襲來的箭,那些士兵得了埃文的示意,齊刷刷地將箭鏃對著西奧多,“咻、咻、咻”地射來。 西奧多失神片刻,因為凱特拉扯,那支原本會射中他心臟的箭射在了肩膀上。西奧多一咬牙,一劍割斷了埃文的頸動脈。 第55章 要繼位的大魔王? 從埃文那兒回來后,西奧多消沉了幾天,一個魔悶在房間里,不出去,也不跟凱特說話,凱特敲門也不理。 如果是換作她,知道了這樣殘酷的事實后,恐怕也需要一些時間來接受,凱特沒再過多打擾他。 然而,最讓她揪心的事卻猝不及防地發生了。 就在她一早起來,準備拉開窗簾看看外面的天氣時,突然發現,一群魔族,微一思量就知道,應該是艾伯納的部下,水泄不通地包圍了這家小旅館。 同樣的,在一邊拍著翅膀的泰德覺察出了異樣。 “主人,快出來,大事不好了!艾伯納那個大騙子,嘴上說著會把王位還給你,身體確很誠實地占在上面不挪窩。”泰德用翅膀“砰、砰、砰”地敲打著門板,“主人,你再不出來就完蛋了。再過一會,那些魔就會發起攻擊。如果它攻進來,我就把你留在這里,獨自帶著凱特小姐私奔到別的地方去……” “砰”的一聲。 泰德的腦袋被門板砸出一個大包,它看見門被打開了,穿著睡衣,頭發還翹著幾根,衣|衫不整,明顯還沒睡醒的西奧多出來后,立即狗腿地抱住他,“我英明神武的主人,您終于出來了。” “你說誰來了?” “艾伯納來了。”泰德熟練地停在西奧多的肩膀上,還順腳將他垂下的睡衣拉上去,“剛才,凱特小姐拉開窗簾時,外面全是魔族的士兵,埃文死了,知道您存在的,就只有艾伯納了。” “艾伯納……他來了啊。”西奧多拍拍肩膀,泰德識相地飛到了一邊,他一邊解自己的紐扣,一邊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遮住窗戶的窗簾。 凱特原是想和西奧多說這件事的,沒想到一進來,就看見一個上身全|裸的男人,哦不,魔正準備脫褲子。 她的臉都漲紅了,立刻關上門站到外面去,西奧多聞聲轉過頭,凱特已經沒影兒了,溜得比兔子還快,他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凱特。” “我……沒看見!”凱特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過來,怎么聽都帶著點兒嬌羞的味道。西奧多忽然興致很好地換上衣服,被泰德弄醒的煩躁都消失了不少。 他慢步走到門口時,隱隱能感受到門那邊,凱特急促的呼吸。 西奧多握住門把手,突然打開門,凱特原先是靠著門板的,身后失去依靠的東西,猛地往后倒,西奧多不失時機地抱住她。 他今天心情很不錯,西奧多在凱特的頭上親了一下,一點兒也沒有被一群魔包圍的自覺,聲音低低的,帶著點兒蠱惑的感覺,“我的身材好吧。” 凱特不好意思地推了他一下,沒說話,西奧多自顧自地抱著她晃了晃,“你都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投懷送抱了。” 凱特臉上的紅潮還沒消下去,聽西奧多這么說,頓時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你不要胡說八道,還有人看著呢。” “它不是人。”西奧多看了一眼旁邊眼睛里冒著愛心的泰德,冷冷地在它頭頂上潑了一桶冷水,“就是只烏鴉。” “!!!”泰德憤怒地背過身去,烏鴉怎么了?它是不一樣的,魔鴉泰德用它的烏鴉屁|股對著西奧多,借此來表達他的抗議。 “你在這兒呆著,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