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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就在附近,還有那個叫路易斯的人。教堂外的人又太多,不方便動手,西奧多拉著凱特回了宿舍。 泰德收到他的召喚,已經(jīng)在房間里等著了。 “主人,你們回來了?”泰德原本站在床上,一聽見開門聲就飛了上來,注意到面色蒼白的凱特后,關(guān)切地問道,“凱特小姐,您還好吧。” “嗯……好好,我沒事。”凱特露出一個很勉強的微笑,“就是有點心慌。” “那我?guī)湍荼瓱峥煽桑?zhèn)靜一下。” “謝謝。”凱特坐在床上,如果不是西奧多在身后撐著,她就要軟綿綿地倒下去了。她很少經(jīng)歷這樣的場面,還陷在剛才的震驚中沒有脫身。 不過短短的片刻,四個人……就死了。 凱特消極低落的狀態(tài)也感染到了西奧多。他出身魔族,自然不會去在乎那四個肯莉亞族的人,更沒料到,他們的死亡會對凱特產(chǎn)生這么大的影響。 “沒事了。”西奧多握緊她冰涼的手指,順著皮膚,將自己的溫暖的溫度傳過去,想給她一點安慰。 “我不明白的是,教堂里來來往往這么多人,那么多雙眼睛……他是怎么動手的?還沒有任何人察覺?” 很多有宗教信仰的學(xué)生都會選擇今天去教堂禮拜,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路易斯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能在不被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接連害死四個人? 西奧多倒不費解,他還是魔界少主時,就嘗試過不少暗殺方法,只不過,現(xiàn)在不適合告訴她這些。 “泰德,你跟蹤德維特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那個叫路易斯的人?” “沒有。”泰德難得的一本正經(jīng),“昨晚,德維特和主人分開后,就回房間休息了。今天早晨,他先去史蒂文學(xué)院的學(xué)生會辦公室處理日常事務(wù),再跟貝琳達教授、史蒂文院長做例行匯報。之后就去黑林接埃文,直到事情發(fā)生,都沒有叫路易斯的人出現(xiàn)。” “他和貝琳達教授還有史蒂文院長匯報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具體的細節(jié)?” “聽見了,不過,都在說學(xué)生會的事,沒提到路易斯。”泰德答道。 西奧多低頭沉思,目光觸及現(xiàn)凱特的腳踝時,發(fā)現(xiàn)上面紅了一大片,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刺眼。 “之前的傷復(fù)發(fā)了?”西奧多蹲下身,小心地將她的鞋子脫下來,凱特的腳傷并沒有吉爾的醫(yī)生說得那么嚴(yán)重難治療,莫森請來的家庭醫(yī)生開了些名貴藥材,練著敷了兩天,基本就好得差不多。 臉皮薄的凱特自然不肯讓西奧多在學(xué)院里抱著自己走路,“讓我看看。” 凱特掙不開,由著西奧多脫了她的襪子,在紅腫的地方碰了一下,“是剛才扭到到了?” 他不輕不重地一碰,凱特的淚花都要涌出來了,小鹿一樣濕漉漉的,她咬著牙搖搖頭,“沒事。”方才出事后,幾個膽小的女生生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不幸者,紛紛往外擠著逃出去,凱特站在那兒,被一個人狠狠撞了一下,還沒好透的腳又扭了一下。 “坐著,我去拿點藥。”西奧多把之前沒用完的藥找出來,敷在她的腳踝上。凱特呆呆地看著他,讓西奧多忍不住坐到她身邊,在腦袋上親了一下,“等會,你親自給你父親寫一封信,把我們之前說好的事提前安排了。” “你是指……假死的事?” “嗯。”西奧多小心地揉著她的腳踝,促進血液流通。凱特被他按了一會兒,倒是舒服不少。她低頭看著專注的西奧多,好像有一點點,悸動的感覺。 “你現(xiàn)在就要啟程去亞斯蘭嗎?”凱特問他。 “嗯。”西奧多點頭,“埃文想要打開煉獄,我要趕在他之前拿到鑰匙。”他按完腳踝后,就幫凱特重新穿上鞋子,有意無意道,“你問這話是……想和我一起去嗎?” 埃文發(fā)現(xiàn)他后,一定會順著找去丹尼爾家族。丹尼爾伯爵手下有大批效忠于他的騎士,又常年在外,德維特沒有充分的證據(jù)證明他和魔族有勾結(jié),一時間沒什么辦法。倒是凱特,她獨自呆在學(xué)院,如果碰上了埃文的爪牙…… 凱特心里亂糟糟的,微微思及今天的事,就覺得亂得慌。而且,她現(xiàn)在也知道西奧多對她存了什么心思,“我……” “你跟我一起去亞斯蘭。”西奧多生怕被她拒絕,“你笨手笨腳的,一個人呆在學(xué)校里不行。現(xiàn)在準(zhǔn)備一下,今天晚上就跟我離開。” “……”誰笨手笨腳的,凱特剛才的小悸動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 肯莉亞族族人的死亡和她有關(guān),凱特也想做些什么,來彌補自己的過失。 她準(zhǔn)備好換洗的衣物,和一些能用得上的魔藥。西奧多將東西裝進自己的儲物戒指后,就抱著她離開學(xué)院。 因為游學(xué)季的緣故,課程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結(jié)束了,加上西奧多的成績一向不錯,他很輕松地辦理好請假手續(xù),帶著凱特連夜到了王都附近的港口。 “要坐船過去嗎?” 亞斯蘭是海上大陸中的一個小城。 他們站在甲板上,海風(fēng)將海水腥咸的味道吹來,夜色彌漫,漆黑的大海帶著深不可測的玄秘,水性不佳的凱特忍不住往西奧多懷里靠了靠。 船長等所有的人都抵達后,就讓水手拔錨,前往亞斯蘭。 大船揚起帆,船身彌漫著海鹽的咸味和游魚的腥味,凱特不習(xí)慣地捂住鼻子。 盡管西奧多選了最好的房間,但難聞的味道依舊順著空氣從門縫鉆進來。凱特坐在這張不是特別干凈的小床上,渾身不舒服。 不過,因為走得急,他們沒有太多挑選的余地。 西奧多嫌棄地看著面前這張,不知有多少個人睡過的小床,伸手把所有的椅子桌子都擠到角落,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張干凈整潔的黑色大床。 凱特默默想起之前在吉爾雪山的時候,她窩在石頭上,腰酸背痛地湊合一夜,西奧多卻在軟軟的床上舒舒坦坦地睡了一晚。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時間不早了。”西奧多咳了一下,余光瞥了一眼神游天外的凱特,耳朵有點紅,“你還坐在那里做什么,過來。” 凱特不吭聲,但臉上已經(jīng)有點紅了,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著西奧多就有點……有點不好意思。 西奧多見她沒動靜,便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