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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就是同樣的處境?” “如果不是這樣,您又為何把皇上帶去城南呢?” 容離仰天一笑,甚是放蕩。 “三小姐果然妙人。只是,我一直不懂,三小姐怎知城南一事?” “我怎么知道就不勞煩殿下cao心。今日長卿深夜造訪,是為城南一事。” 容離皺了皺眉,伸手輕揉眉心,看起來甚是疲憊。 “城南...最近這個地方真是屢屢被提起。你是否想問,城南百姓被偷天換日一事?” 顧長卿沒想到他如此口無遮攔說出此事,下意識看了看周圍。 “在我太子府,還沒有不經(jīng)我允許就能進來的人。” 顧長卿聽他這么說才松了一口氣。 “太子殿下何時知曉此事?您已經(jīng)掌握了最好的時機,為何沒有將容赫一擊致命,反而讓他得知了消息,甚至屠村換人?!” “呵。”容離輕笑一聲,聽那語氣甚是不屑 “在我這里,沒人能讓我失手。” “可如今這件事作何解釋?!容赫喪盡天良,屠盡城南全村近百口人!如果你把一切計劃周全,現(xiàn)在他早就蹲在大牢,怎會有屠村一事!” “你果然為了那些村民來的。” “不錯!” “那你今日究竟想問什么?” “我只想知道,到底為什么容赫會知道你帶皇上前去,如若不是走漏風聲,那百十條人命怎會一夕之間消失殆盡?!如若不是走漏風聲,容赫現(xiàn)在怎可能毫發(fā)無傷?” 容離輕抬腳步,站在顧長卿面前,還不能她反應過來,容離已經(jīng)伸手鉗住她的下巴。 “顧長卿,你究竟為村民來的,還是...” “為了容赫?” 顧長卿一把打掉他的手,倒退幾步。她從來不知道,這太子如此輕浮! “太子殿下是何意思?我與容赫有何關聯(lián)?!” “本太子沒有說你與他有何關聯(lián),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何如此想置他于死地?” 顧長卿一愣,整個人都僵在那里。 “如果是我對付他,尚且有原因,可你又為何如此憎惡?你說你為村民而來,可我為何覺得,你更多是為了容赫而來?” “殿下既早就猜到長卿要來,必然也明白長卿為何要來,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你想知道的,無非就是容赫如何得知我會何時帶父皇前去從而做好了一切準備。” “正是。我懷疑,這太子府中有容赫的人,否則百密無疏,不可能會這樣。” 容離背著手往前踱步。 “你以為,在我太子府,有誰能竊取到我不想放出去的消息?” 顧長卿愣在那里,一時沒緩過來他的話。 “消息是我送到容赫府上的。” “你...你什么意思?” 容離轉(zhuǎn)過身去,一步一步走到顧長卿面前,緊緊盯住她的雙眼。 “我說,是我放出的消息。是我告訴容赫,所以他才會做好準備,也就是說,是我導致了城南全村被屠,是我讓容赫死里逃生。” “你...瘋了?” “我沒瘋。” 顧長卿看著他毫不在乎的臉,忽然就笑了。 “你這樣做,到底為了什么?!你難道不知道這一切都功虧一簣了嗎?!” “功虧一簣?何來功,何來簣?” 容離一把拽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眼前,狠狠攬住她的腰,逼她看著自己。 “顧長卿,這皇位之爭,你憑什么要摻和進來?你真當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明白,你和容赫有什么仇?據(jù)我所知,他本就不認識你。那么你來告訴我,你到底站在什么立場要置他于死地?又是站在什么立場來對我說功虧一簣?” “我現(xiàn)在和你說的,是全村人的命!是的,我沒有權利來對你指責什么,更沒有立場來質(zhì)問你什么,但是,就憑我知曉整件事情經(jīng)過,我也能問一問你,你到底把人命當成什么?!近一百條人命,就因為你的一句話而生生葬送!就因為你的毫不在乎而命喪黃泉!這就是你的計謀?” 容離毫無預兆地松了手,顧長卿一個沒站穩(wěn),踉蹌幾步。 “顧長卿,我當你聰慧,卻不曾想,你不過也是受世間人情限制的傻子。那些村民不過都是將死之人,我這么做,改變的無非是他們死去的時間和方式而已,反正總之是要死,為何不能為我所用,達到我的目的?我的計謀?你又怎知我又有何計謀?又憑什么干涉我的計謀?” 顧長卿被他咄咄逼人的話擊得節(jié)節(jié)敗退。 “我告訴你顧長卿,我所做的,從來不是沒有緣由。你只想到父皇發(fā)現(xiàn)城南之事會責罰容赫,但你卻不曾想到,一時的錯誤終歸會被掩埋,只有長久以來積淀的懷疑與不滿才最致命!這一次若是容赫真的被責罰,將來他也有將功補過的機會,那么一切就毫無意義。但是,如果今日讓父皇對他產(chǎn)生懷疑,那么這懷疑隨著時間推進會越來越深,直到根深蒂固,大樹參天。那個時候,任他如何反駁,只要小小一件事就能讓他永無翻身之地!” 顧長卿抬頭看眼前這個男人。 他依然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連臉色都不曾變過。只有他額頭上的青筋微微透露出他的激憤。這個男人,就是整個健康待嫁女子的理想夫君。人人只道他平易近人,能文能武,謙遜慈悲,風度翩翩,可是,沒有人說他心腸歹毒,權利當頭!更沒有人說他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這個男人,這個位高權重卻如履薄冰的男人,或許沒有人能看懂。 “你們之間的權位之爭,無非就是誰坐上皇位,誰俯首為臣。你們?nèi)巳硕枷胱龌噬希巳硕颊f要當一屆明君,引著東晉一統(tǒng)天下,讓整個天下吏治清順、百姓和睦,讓家家戶戶可以夜不閉戶。你們所想的無非是大道之行,天下為公,選賢舉能,講信修睦,讓所有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yǎng)。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外戶而不閉。這不就是你們每一個想當皇上的人的最終目標嗎?” “可是你看看你如今,一個滿口心系天下蒼生的人,視人命如草芥,讓百十個活生生的人淪為你皇位的犧牲品。如若這些人但凡有一絲一毫jian惡,你這件事也不為過。但這些人都是深受疫病摧殘的無辜平民,那里面有婦女、有老人、有孩童!你有做到使其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你什么都不曾做到,你只會讓他們死在你滿口仁義道德之下!” “如果你是這樣的太子,那你登上皇位,和容赫登上皇位,又有何區(qū)別?” 顧長卿一句話說完,不去管容離面如死灰的表情,轉(zhuǎn)身就走。 容離沒有動,沒有開口,甚至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