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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恨恨地咬牙。 顧長安實在不知到底錯在哪里,為何自從顧長卿醒過來,整個太尉府就一刻不得安寧,太子殿下竟然也那樣接近她!論相貌、論才情,那個顧長卿怎會有自己好?!她明明是個山野農婦的女兒,根本難登大雅之堂!可為什么,偏偏就是她,能讓皇上青睞,能讓太子殿下掛心! 容赫看著她難以掩飾的憤怒,輕輕笑了。 “大小姐,按理說,你是太尉府嫡出大小姐,母親又是已故的,最受父皇寵愛的鄭夫人的meimei,雖說你母親只是鄭家養女,但左右還有鄭家的支撐,再加上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知書達理,溫婉賢淑,不論從哪一個方面來看,你都應該是最受矚目。” “可現如今,父皇和皇兄對你的meimei,三小姐顧長卿,甚是滿意,她也是在各個場合出盡風頭。往年女子賽馬,哪一年不是大小姐勝出?今年有了三小姐,就沒了大小姐的位置。若我是大小姐,我可不服。” 顧長安被他說得越來越氣,明明顧長卿什么都沒有自己好,卻偏偏每一次都能受到重視,不管什么情況也都會逢兇化吉,她真的不服! “孝王殿下如此這般話語,是長安從來沒有想過的。meimei能被賞識,自然有她的能力之所在,只是孝王殿下不曾留意而已。” 容赫冷笑一聲,“大小姐,看來你對本王戒備不淺。本王確實不曾留意那顧長卿,可是,卻是因為...”容赫突然靠近顧長安,一把扶住她的脖頸,逼她與自己對視。 “卻是因為,本王眼里,只有大小姐。” 顧長安一愣,臉瞬間紅到耳根。 “大小姐,本王知你厭煩顧長卿,可是,憑你一己之力,怎能將她擊退?那顧長卿,絕非善類。如若長安小姐有了一個依傍,那要拿她顧長卿項上人頭,必然易如反掌。” 容赫的眼神有灼灼的光,顧長安好像從那里面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欲望。她早就聽母親說,這個二皇子雖看似忠心耿耿,實則心思極深。今日這番,果真如此。 顧長安用力掙脫他的束縛,往床里面退了退。 “孝王殿下所言,長安一個字也沒聽懂。長安想休息了,恕長安不送。” 顧長安說完就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容赫見著她拒絕的背影,忽然就笑了。 “無礙。是本王太過急切地想對長安小姐表明心跡,擾了長安小姐清靜。本王先走了。” “長安小姐,如若他日你有任何需要,本王定會不遺余力地助你一臂之力。若有朝一日長安小姐想通了本王的心思,本王,隨時恭候。” 待容赫走出了屋子,顧長安這才回過頭來。她相信,憑著自己與母親,定能把那顧長卿置于死地,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她絕對不容許自己因為一個小小的顧長卿而放棄太子殿下! 晚上,顧長卿愣是睡不著,翻來覆去,腦子里總是上一世在軍中假扮男兒時與容赫、顧長遠把酒言歡的場景。她很可恥自己到如今還會想起從前。 芍藥睡在外屋正香,顧長卿不忍把她叫起,自己裹了披風,掀起簾子走了出去。 深夜的西郊圍場甚是肅靜,涼風陣陣,顧長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種肅穆的深夜,上一世的顧長卿不知度過了多少個,只可惜,即使熬過了那么多的艱難困苦,卻到最后才發現自己交錯了真心。 顧長卿嘆了口氣,輕邁腳步往前走。 不遠處的林子里有星星火光,顧長卿怕驚擾那人,悄悄走了去。走近一看才知,原來是顧長遠。 “大哥,深夜怎在此獨斟?” 顧長遠早就聽見了聲音,也早就發現林子后面偷偷摸摸的顧長卿。他沒有出手。其實這不是顧長遠的作風。長期在軍中,養成了聞聲動手的習慣,不管來者何人,都極有可能造成威脅,所以必須在第一時間出手制服。但這一次,他沒有這樣做。 “四妹。你怎在此。” 顧長卿裹緊了披風走過去,一屁股坐在顧長遠旁邊,抓過他手里的酒,仰頭倒進嘴里。 “啊!烈酒喝著果然爽快!” 顧長遠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meimei,他著實沒想到,顧長卿竟會如此不拘小節。這動作語氣,哪里像個姑娘家! 他一把奪過她手里的酒,狠狠瞪著她。 “小姑娘家!像什么樣子!” 顧長卿轉過頭看他,月光照得他有棱有角的臉更加深刻分明。這樣的一張臉,曾為自己抵擋過多少風霜雨雪。 “大哥...大哥...” 顧長遠被她突如其來的語氣驚到。這樣的語氣,像是來自很遙遠很遙遠的時空另一端,帶著悲傷,帶著些許埋怨,還有一種他不明白的苦楚。 顧長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又拿過酒壺,往嘴里灌了一口。這一口太辣,生生把她嗆住了。 “咳咳!咳!咳!” 顧長遠趕緊給她順著背,“你看你,嗆著了吧!怎么這么大了還跟個孩子一樣!這酒是你能隨便喝的嗎?” 顧長卿緩過了氣,對著他吐了吐舌頭。 這一下,顧長遠是什么氣也沒有了。 兄妹倆就那么圍著火坐著,什么也不說,卻好像什么都說了。 顧長遠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明明跟這個meimei從沒有過交集,可這一次見面,卻意外地熟悉,好像他與她曾十分親密,似戰友,又似親兄妹一般。這感覺從哪里來的,他自己也不明白。 顧長卿知曉他心中疑慮,卻什么也不說,只是坐在那里。上一世,顧長遠為自己做的每一件事,付出的每一樣珍貴的東西,甚至是生命,她沒有一刻敢去忘記。這個哥哥,是在娘親死后,唯一一個把自己當成親人的人。可最后,所有愛自己的人,卻都因為自己而死,而所有不愛自己的人,卻都想讓自己死。 顧長卿側過頭看他喝酒的樣子,和上一世在軍中的那個大哥重合在一起。她已是有點分不清,到底自己是重生了,還是,只是臆想。 顧長卿甚至想,她還是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顧長卿,不知世事黑暗,不曉人間沉浮,只是恣意地做一個最快活的人。 可這世間,珍貴美好的千千萬萬,卻從來不曾有過后悔藥。她犯下的錯,受過的苦,必須讓那些人都嘗試一番。 顧長遠回府 第二日,容離和容赫帶著精兵衛護送皇上回宮。臨走前,容離走到顧長卿面前,伏在她耳邊輕聲低語,看起來甚是親密。皇上掀起簾子瞧著,輕輕笑了。 “顧長卿,你還欠我一個許諾。” “長卿不敢忘。太子殿下時刻來拿。” “你等我。” 顧長卿站在漫漫黃沙中,看著容離騎馬遠去的背影。這個身在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