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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粉色水潤瑩亮。 “那家烤rou店?”徐露潔眼神突然亮了起來,指著烤rou店,看起來有些激動,“是和大學同學么,我可以一起么,我可以AA出份子錢的!我剛好也是打算來這家吃的,沒找到伴。”說完最后一句,她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沮喪,“是不是大學同學啊?” “高中。”徐露潔特意強調問題,葉蘇沒法忽略,心里有些說不出的不舒服。 徐露潔總會以理所應當的語氣,說讓人沒有辦法拒絕的話。 “那最好了啊,多半都是我認識的人,沒問題的!”徐露潔像是自說自話,完全沒有要征求葉蘇意見的意思,“走吧走吧,我會出份子錢的。”拉著葉蘇的手臂就走。 一瞬間,疲憊和無奈海潮般襲上心間。 進了烤rou店,徐露潔先讓急著去衛生間的葉蘇告訴她包間號,自顧自地朝著包間先去了。葉蘇去到衛生間,給丁嬙遞衛生棉。 “還好你來了,不然我今天丟臉丟大發了。”丁嬙一邊捶著因為蹲太久而有些發麻的腿,一邊從衛生間出來,長嘆了口氣,面頰上有淺淺的淡粉。 葉蘇輕笑一聲。 不動聲色地掃過她的面龐,垂著腦袋深思片刻,唇角拉起個嘲諷的弧度。 一同回到包間的兩人對上桌上坐著的人的視線皆是一怔。 葉蘇是因為徐嘉澤他們三個看她時露出的古怪眼神。丁嬙則是看著姜何身邊的陳欣,不過轉瞬間便壓下臉上的失神,輕笑著和遲來的姜何打招呼,又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徐露潔。 “葉蘇帶我來的。”徐露潔不等她問,主動回答。 只不過,這樣簡略含糊的答復,分明完全改變了真實情況。 葉蘇忽然有些理解為什么徐嘉澤他們這樣看她。 無可辯駁。 “徐露潔,”葉蘇微笑看她,話語輕飄飄得涼淡,“我不大懂你對帶來這個詞是怎么定義的。不過,舉頭三尺有神明!事實是怎樣,你比我清楚。” 無視所有人的注視,葉蘇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食材在她們回來之前就已經上好了,四個男生正負責烤rou,丁嬙坐在姜何的對面,葉蘇坐在丁嬙的右手邊,對面是陳欣。徐露潔坐在丁嬙的左手邊,對面是唐朝。 高中那會兒姜何和葉蘇確定關系后,他們曾經常這樣湊成一堆在食堂吃午飯。陳瀟和丁嬙總斗嘴,氣氛永遠不會冷下來。 男生們忙著烤rou,偶爾也會和席間的某位女生說上幾句話,問問身邊人的口味。 “姜何你在烤的那個是雞胸rou嗎?”徐露潔放下手里的手機,忽然探著脖子看向姜何跟前的烤架,“看起來快熟了。” “恩。”姜何沒有看她,斂眉沉聲回應。 “你沒放辣?別啊,這rou厚,放點辣會比較好吃!”徐露潔盯著姜何手下色澤頗清淡雞胸rou,表情看起來竟有幾分焦急,“我記得你是吃辣的啊!你是不是記葉蘇的習慣記太牢了啊,葉蘇不吃辣吧!” 似是想要求證,撇過頭一臉理所當然看向葉蘇,“對吧?” 話一說完,垂眸保持沉默的葉蘇微微抬眼,看見和姜何同側的唐朝和陳瀟動作皆是一滯,表情略微有些尷尬。徐嘉澤看著一向口無遮攔的女孩,眼里竟是毫不掩飾的嫌惡。視線轉開一些,對上陳欣投向自己的復雜目光。 “高中那會兒是吃辣的。”葉蘇的嗓音細膩清淡,低著頭不再看周遭的人面上是怎樣的表情。 忽然覺得,或許今天自己真的不該來。 徐露潔卻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餐桌上的氣氛凝固尷尬,呵呵笑了兩聲,注意力仍是集中在那塊雞胸rou上。 “給你吧,你自己想怎么吃怎么吃。”姜何冷冷笑了笑,把烤架上的雞胸rou放到徐露潔對面的烤架上。 動作并不輕和,隱隱有些怒氣。 葉蘇把盤子里唯一一塊培根夾到嘴里,細細地嚼著。側臉看了看低頭喝濃湯的丁嬙,長發披肩,落在臉側的擋住臉頰,只能瞥見她小巧的鼻尖,發絲間閃亮的眼神宛如云層后的月,看不真切。想起什么似的,極順手地把手邊的冰淇淋推到丁嬙手邊。 “嘗嘗嗎,很好吃。”聲音清脆柔和,眼里盈著些笑意。 “好。”丁嬙沒多想,順手便用喝湯的勺子挖了一勺塞進嘴里,冰涼充盈口中時,忽然想起些什么,動作一僵。待臉上布滿笑意才轉臉,看見葉蘇已經把冰淇淋拉回自己面前,正低頭專注地用勺子挖著往嘴里送,嘴角笑意涼淡如月下霜。 葉蘇過一會兒便查看一次手機,溫景然最后發來消息說聚會散了記得告訴他,他來接她。 一頓飯吃得并不用心,原本就是不大舒心。 在那之后,唐朝和陳瀟努力地制造話題,好讓氣氛不那么尷尬,可徐露潔總在大家興致上來的時候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 這樣的情況出現幾次后,葉蘇看見徐嘉澤攥緊了手掌,面上神色極為不耐。如果不是顧忌性別,他可能早就上手揍人了。她是見過的,徐嘉澤為了女朋友和別的男生大打出手的樣子。彼時她才知道,平日里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溫和少年發起狠來是怎樣的模樣。 唐朝和陳瀟也不再說話,低頭安安靜靜地吃著東西。 這場聚會的氣氛就這么徹底地冷了下來。 難怪徐露潔說是她將她帶來的,換言之,攪了大家興致的人最后便成了看似心懷叵測,故意為之的她了吧。 真厲害,好手段。 結束時,葉蘇離席去了趟衛生間,在洗手池碰見似是等著她的陳欣,她深皺眉頭,面色不佳。 “葉學姐……”她仍是擰著眉,表情嚴肅,說話卻是支支吾吾。 還打好腹稿邊急著出來宣誓主權。 “好馬不吃回頭草,”葉蘇了然一笑,不甚在意,“不必擔心我,我沒有奪你所愛的心思。” 在她猶自沉眉似乎不能完全相信時,葉蘇笑了笑,出了洗手間。 回到包廂只向大家說了聲還有事,放假有時間再約,就不去ktv和大家通宵。唐朝他們的面色深沉,客套地說了句挽留的話,被拒后也不再多說些什么。 倒是反手要帶上包廂的門時聽見背后姜何喊她的名字,葉蘇手上動作微滯,還是裝作沒聽見,關門的動作無比流暢。 門關前一瞬,葉蘇最后回視一眼,瞥見丁嬙低著頭,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啪地一聲清響,一扇門隔絕出兩個世界,宛如四五年前的那個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