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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的地方。 感謝南城,沒有了林懷衍的戒備,我能更肆無忌憚地從書底下偷看南城。 更有一次,大三的冬天,晚上的時候下起鵝毛大雪。 南方的城市很少下雪,更不要說是這么大的雪,我從小居住在這里,卻從沒看過這城市的雪景。 圖書館的同學們也很驚奇,一個個簇擁到巨大的窗邊去看雪。 有些喧囂,南城終于從自己的世界里出來,側頭看雪。 窗外是沉重墜落的雪,窗內是他無可挑剔的側顏。 我身邊的兩個人大概也很驚奇,起身走到窗邊去看雪,我喝了一大口水,把自己灌醉,然后鼓起勇氣也走到窗邊。 南城太清冷,這時候有借口接近,那些女孩子當然也站在他身后的窗邊往外看,我每走一步,心跳就更快一些,當我看到有女生借著那時機掏出手機想要偷拍他的時候,我幾步沖到他椅子背后擋住了南城的鏡頭。 那女生瞪了我一眼,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裝作興高采烈的樣子雙手撐在冰冷的玻璃上,擋住他。 她們嘀嘀咕咕了一會兒就走開了,我松了一口氣,偷偷看了一眼南城。 那是我們第一次這么近的接觸,我從上斜瞥他,看到他濃黑的睫毛遮住清澈的眼睛,鼻梁高高,顏色寡淡的嘴唇微開。忽然他把凳子往后挪了一些,我緊張地幾乎沒有辦法呼吸。 他站起來了,我艱澀地咽了一口口水,覺得剛才喝的水并沒有起到它假裝是酒的作用。 也許是看人都散了,也許是身體僵硬想起來活動一下,也許是想看一下雪……南城他站到了我的身邊。 他站到了我的身邊…… 我的心臟就像范偉中獎一樣撅了過去,身體筆筆直地站著,不知道要做什么反應。 我們只隔了半臂的距離,他身上清幽的冷香被我的鼻子貪婪地吸入,不愿意放出,我的肺部滿是他的味道,像是某種只綻放一秒鐘的花,香氣也十分矜貴高傲,是一種讓人愿意花一個月十個月的時間去等待那一秒鐘的味道。 我死死握住面前的橫桿,我需要冷靜,真怕自己在這里變身禽獸撲到他的身上。 他的影子接觸到的我的腳,很不爭氣地麻了,而且一路躥到胸口,讓里面的心臟也顫動。 現在裝暈他會不會扶我一把,我能不能借此機會打著感謝他的名義要到他的手機號碼或者其他什么聯系方式,雖然那時候我早就暗中問到,可是他自己說的,和我四處花錢打聽的完全不一樣。 在那之后,我能不能約他出來吃飯表達謝意,或者送他一些他喜歡的小禮物,說他感興趣的話題,一來二去也許就會從陌生人變成熟人,從熟人變成朋友,從朋友變成知己再從知己日久生情…… 我腳軟了軟,但是在靠過去的途中忽然想到,如果我倒下他沒有接到或者根本避開,那我不是很尷尬?讓他記住一個在自己面前摔了個狗吃.屎的女人,怎么想他也不會因為這個對我產生好感吧! 于是我只好在他旁邊滑稽地用腦袋畫了個半圓,然后蹲身系鞋帶。 哦呵呵,穿的皮質馬丁靴,根本沒有鞋帶這種東西。 我不敢看他眼中是不是冷漠地寫著“宛若智障”幾個大字,把鞋撫了撫,若無其事地晃蕩回自己的座位。 傻透了! 我覺得我這個人太愛做夢了,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越長大越明顯,小時候還能說是天真,長大后卻總有一種缺心眼子的感覺。 果然應了那句話:以夢為馬,越騎越傻。 第12章 chapter12 我被林懷衍突然加大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大喊了一聲南□□字,我無法再躲藏,拉開門沖出去。 果然看到南城雙手撐在地上,林懷衍扶著他一只胳膊,地上已經匯集了一堆穢物。 “南城!”我抽了幾張紙跪在他身邊給他擦嘴,想來是他已經不舒服想去廁所但是沒有來得及就吐在地板上了。如果是別人吐的,那我可能蹦跳著到三丈之外,如果我目睹別人吐,那我自己也很可能會吐,但是看到南城這樣,我只有滿心的心疼。 他一定很難受,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他好一點。 他接著紙按在嘴上,我把他扶到廁所去刷牙。 在進廁所之前有所感地轉過頭去,林懷衍就站在原地,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不太能形容里面有什么,但是能感覺到那絕對不是好感中的任何一種。 我心跳了跳,轉頭進去。 我接了水給南城漱口,然后把馬桶蓋放下來讓他坐在上面。 “還是很不舒服嗎?”我握著他冰涼的手,呵了氣放在手心里搓。 他搖搖頭,我怕他看見外面那堆東西心里難受,想出去打掃一下。 “那你在這里坐一會兒好嗎?我去把那些東西弄了。” 要轉身的時候他勾住我的手指,我順著他的力道回頭,他說“臟。” 我笑了下“沒有關系的。” 林懷衍跟我面對面地經過,我不看他,只埋著頭去陽臺拿東西,他應該是去廁所看南城,我在走了幾步之后回頭看,原本以為他已經進去了,但是一回頭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臉,似乎預料到我會回頭,他無聲地做口型“我記得你。” 我的心啪一下砸在地上,不管了,我去收拾那一堆臟東西。 這樣的痛苦折磨還要持續多久?南城本來就瘦,在這樣吐下去要怎么才好。 不知道吃那些酸酸的東西有沒有用,我把垃圾袋扎死,丟到垃圾桶里去了,站直身體。 心中有些憂慮,不知道林懷衍是不是把大學時候的事情告訴了南城,南城他又有沒有改變心意,我害怕。 走到廁所里去,裝作若無其事地微笑“弄好了,可以出去了。” 南城原本在聽林懷衍說話,被我打斷之后就站起來,眼睛看著我,不像是厭惡的樣子,我松了一口氣,不知道他是沒來及說還是沒有想起具體的事情,總之無論如何,南城沒有聽到就好。 我過去牽住南城的手,不知道要怎么面對林懷衍之前,就當做隱形人吧。 他不聲不響地跟在我們身后,態度也很奇怪。 我們坐到客廳,我給南城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