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還知道，這個弱點, 是太后娘娘賣給你的吧。”沈沉淵也隨著護衛一步步逼近幾乎已經癱坐的祁王。

    腦中萬千思緒閃過，一個可能性出現在祁王的腦海里：“你和太后是串通好的？”

    沈沉淵淡淡笑了：“祁王殿下，看來你還沒有愚蠢到不可救藥的地步。”早就布下的局，現在終于到了收網的時候。

    “不可能，”祁王幾乎瘋癲地搖搖頭，“明明之前太后還勾結我謀害你，你怎么可能，和她結盟？”

    “呵，”沈沉淵又是一聲冷笑，“我這還什么都沒審問呢，祁王殿下竟然就自己招認了。你就沒想過，為什么太后娘娘勾結你刺殺卻沒有成功，為什么明明是你動手要傷陛下，最后坊間傳言都是我做的？”

    祁王不可置信的搖頭的動作幾乎已經停滯。瘋子，沈沉淵就是一個瘋子，和自己的仇人結盟，散布對自己不利的言論，就是為了引他上鉤？

    “還有，祁王殿下。幾個月前慫恿書生鬧事，最后火燒滄舟閣，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也是你吧。”

    侍衛的刀子已經架上了祁王的脖頸，沈沉淵也走到了他面前，就那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是又如何？”祁王雙眼猩紅，抬頭看向沈沉淵。

    沈沉淵轉身面向大殿，看都不愿意多看祁王一眼：“不如何，不過是坐實你的死罪罷了。”

    “來人啊！”低沉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將祁王拉近打牢，擇日，凌遲處死！”

    “沈沉淵！我可是先帝的子孫，你算個什么東西，容不得你說殺就殺！”感受著脖頸上冰涼而鋒利的刀鋒，祁王的聲音已經接近癲狂。

    “宰相大人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祁王殿下，朕能不能對你，說殺就殺。”站在殿下的小皇帝聲音里面帶著幾分寒意。

    “我的弟弟，沈沉淵權傾天下，你如此隨著他的心愿，就不怕有朝一日，江山落到他的手上嗎？”祁王仍舊做著最后的垂死掙扎，期待著君臣之間的嫌隙，能夠給自己贏得一線生機。

    “祁王兄，”小皇帝抬眼，看著祁王，語氣里面帶著幾分鄭重，“你以為，以宰相大人的能力和地位，需要等到日后再篡權奪位么？就拿今日的事情來說，他只要順勢讓我喝下投了毒的湯便可輕易地將皇位握在手中，還不必背負弒君的名聲。這樣的一個人，你讓我如何懷疑？”

    小皇帝一席話雖說是聲音稚嫩，可也算是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就連周圍的大臣都點了點頭，認為他說得有道理。

    祁王眼中掙扎的火焰終于滅了，只是跪在地上，不知道在囈語什么，神色茫然，面色戚惶。

    沈沉淵見他的樣子嘆了一口氣：“來人，將祁王殿下送入大牢吧。”

    幾個侍衛幾乎是拖行著將那個已經沒有聲息的人拖離了大殿。

    大殿上的臣子神色各異，剛剛投誠了祁王的人此刻都跪在地上，渾身發抖。其余還算有氣節的大臣對著沈沉淵都紛紛改觀。的確正如陛下方才所說，真相謀朝篡位，今天就是沈沉淵最好的機會，可是他卻救下了陛下，還用計剔除了當今姜國能夠威脅到陛下皇位的最后一個諸侯王。此后數年，姜國即將迎來太平天下。

    沈沉淵冷眼看著那些投誠的大臣，走到殿下，卻是朝著李長安：“李長安，我現在有些急事要處理，先行離去，這里的事，你幫襯著陛下一些。”

    李長安看他這焦急的神色，會心點點頭：“你去吧，這里交給我。”

    說罷沈沉淵快步走出了大殿。

    一旁的白丹秋看了許久，總算是看明白了今日這一出大戲：“李長安，沒想到，你還是個有腦子的。”

    李長安略帶驕傲地看了看自己老婆：“怎么樣，你相公雖說手無縛雞之力，可是這智謀，并不比老沈差，也算是配得上你吧？”

    白丹秋瞪了他一眼：“就你話多。”

    一出大殿，沈沉淵立刻翻身上馬，身后沈虔見狀也跟了上去。距離卿卿離開到現在，也就過去了三個時辰，早些追趕，也不會讓卿卿等太久。

    早些時候說的話重了一些，縱然是為了卿卿好，卻不知道卿卿會不會因此生氣或是傷心難過。她一個女人，不遠千里深入險境，就為了救他于水火，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一路上沈沉淵不眠不休，也沒有進食，而是一路策馬狂奔。而先前沈勵帶著卿卿是坐馬車，路上又多次歇息，沈沉淵趕到地方的時候，沈勵他們也不過方才到了一個半時辰。

    收緊手中的韁繩勒馬停住，沈沉淵敲了敲門，不一會就傳來響動，看到門外之人的沈勵十分吃驚。這么快，就都解決了？

    “夫人呢？”沈沉淵急切地問道。

    沈勵有些為難：“夫人她.......說不想見你。”

    沈沉淵一把推開沈勵的肩膀：“胡說些什么？”

    沈勵被沈沉淵推到了一邊，眼看沈沉淵就要往里面走，不禁大叫一聲：“夫人說你拋妻棄子！”

    “你也知道，我做這些不過迫于形勢罷了。”沈沉淵絲毫沒有注意道沈勵話里最重要的一層意思。

    眼看著沈沉淵大步邁出，沈勵生怕宰相大人一進去救觸霉頭，忙說道：“夫人懷孕了。”

    沈沉淵腳步一滯，轉過身不可置信地看著沈勵：“你說什么？”

    第65章 結局

    卿卿懷孕了, 這個消息讓沈沉淵一時愣怔。一方面是難以抑制的狂喜, 那是他們生命的延續；另一方面是清楚明晰的愧疚, 縱然他不是故意的，可是拋妻棄子這個事實，已經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了。

    想到先前在大殿上卿卿紅腫的眼睛, 還有潔白的皮膚上微微泛起的紅, 沈沉淵就忍不住有些心痛自責。在那樣的情況下，他的絕情是對卿卿最好的保護, 但是同時傷害也無法避免。

    他第一次恨自己是宰相這個身份。因了這個身份, 他竟然要去傷害自己最喜歡的人。

    不顧沈勵的阻攔, 他還是幾步就跨進了屋內。走了幾圈, 在一間廂房找到了背對著門扇睡著的卿卿，她身體略微蜷縮, 似乎還有些顫抖。

    心疼的感覺涌上心頭, 沈沉淵沒有說話，只是慢慢走上前去，坐到床榻上，然后從背后抱住了卿卿。

    陡然間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卿卿有些被嚇到了, 她連忙掙扎了幾下卻都被牢牢禁錮住。鼻尖傳來的, 是熟悉的, 令人安心的味道。

    是沈沉淵來了。

    “你不是休了我么？還來做什么？”她有些不悅，聲音哽咽道。或許是懷孕的女人都有些不可理喻，她明知道沈沉淵是在保護她, 可還是會有些委屈。

    沈沉淵手上用力，把卿卿轉過來，正對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