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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望著眼前的那位老者。秦倫比自己的父親年長十幾歲,卿卿幼年的時候,總是跑到秦倫的醫(yī)館里面搗亂,每一次秦倫都有些無奈地扯著她的后領(lǐng)將她送回家,并且頂住岑風(fēng):“岑大夫,你就不能看好你的女兒嗎?” 岑風(fēng)每一次都信誓旦旦地說,小琳一定不會再去搗亂,可每隔一段時間,卿卿還是會被提著后領(lǐng)送回去。 后來卿卿長大了些,秦倫提不動了,也只能由著她在醫(yī)館里給各個病人搗亂。好在卿卿也算是明白個分寸,一直沒有鬧出大事,只是在給客人的藥包上畫些小動物什么的。秦倫雖然嘴上說她,卻從沒有哪一次真的發(fā)了大脾氣。說起來,眼前這位老先生,當(dāng)年對待自己,也算是和藹可親。 想著這些,卿卿看著秦倫,就有些不自覺地紅了眼眶。 秦倫看見眼前這位故人之女,也是百感交集。當(dāng)年確實是他送的信,可沒想到岑風(fēng)卻干脆地引火自焚了。他一直以為自己那位故友的全家人都已經(jīng)葬身火海,沒想到,那時他的報信,多少還是為岑家留下了一點血脈。 得知卿卿便是岑風(fēng)之女時他恨不得立刻就見到卿卿,問問她這些年的經(jīng)歷,偏偏昨天宰相大人交代了,不能相認(rèn),因為卿卿會多想。因此盡管他一大早便等在了門口,如今見著面,卻著實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 “秦倫給宰相夫人請安了?!奔热徊荒芟嗾J(rèn),便只能如同常理一般做足了禮數(shù)。 “秦伯伯......”卿卿不自覺地就說出了以往的稱呼,意識到之后又立刻改了口:“秦老先生,不必行禮,如今在你的醫(yī)館之中,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學(xué)徒罷了。我也不想讓人知道,堂堂宰相夫人,竟然在外行醫(yī)。” 她說著,上前將老人的身子扶正了,內(nèi)心卻是一陣悲戚。 什么時候,面對著曾經(jīng)那么親近的人,也只能刻意保持距離了? “多謝宰相夫人?!鼻貍惾耘f是恭敬地回道,站直了身體。 “秦老先生,還是叫我卿卿吧?!辈恢獮楹?,卿卿總覺得秦倫叫著宰相夫人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心酸。 秦倫淡淡點了點頭。吩咐卿卿,日后診病,秦倫看過以后由卿卿再看一遍,二人一起討論患者的病癥,然后擬出藥方。 卿卿便是宰相夫人的消息自然是不能隨意讓人知道的,于是京城中的人們都只知道仁濟(jì)堂這些日子來了個傾國傾城的女大夫。于是家里有未婚兒子的婦人以及想要一睹芳容的公子哥們都紛紛稱自己病了,使得仁濟(jì)堂連日來的收入都翻了好幾番。 不過卿卿和秦倫都是直腦筋,根本沒想明白為什么最近忽然多了那么多得病的人,看得都還是些小毛病。 每日里看病都看到很晚,二人都是腰酸背疼。不過正因如此,卿卿的醫(yī)術(shù)獲得了質(zhì)的飛越。 這天恰好是正午,一個看起來樵夫打扮的人也到仁濟(jì)堂來看病,聲稱自己上山采藥時不小心摔了一跤,需要診治。 秦倫替他診了脈,又讓藥童卷起了他的褲腳,說只是輕微擦傷。 卿卿緊接著也去診了脈,可那樵夫見著卿卿的容貌不由得就動起了歪腦筋,另一只手也抬起來,一把將卿卿的手緊緊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卿卿本來是在專心診脈,一時間被男人的動作嚇了一跳,驚叫一聲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誰知道那男人實在是力大無窮,卿卿根本掙脫不了。 “你干什么?你快放開!”看著眼前那個男人眼中猥瑣的目光,卿卿就覺得又恐懼又惡心。 見狀秦倫更是怒上心頭,將醫(yī)館里所有的藥童都叫了出來,連拖帶扯地將那個樵夫給扔到了門外,還特意在他的傷口上踩了一腳。 未免宰相大人不悅,卿卿特意拜托秦倫,不要告訴宰相大人,秦倫想了想,宰相夫人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動手動腳,真讓沈沉淵知道了,自己少不得要受點罪,當(dāng)下也就答應(yīng)了。 卿卿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那么揭過去了,卻不想兩日后在一條巷子里,她又見到了那個樵夫一面喊饒命一面跑,整個人渾身青紫,可謂鼻青臉腫。 那人見著荊卿卿,定定地看了她三秒,又轉(zhuǎn)身撒腿離開。本來是卿卿怕他準(zhǔn)備逃之夭夭的,沒想到對方卻似乎比她還害怕,這讓卿卿多了幾分疑惑,便也跟上去看看。那樵夫渾身都是傷,根本也跑不快,卿卿眼看著就要追上了。 忽然一個轉(zhuǎn)角,之間那個樵夫似乎是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往后退了幾步,嘴里仍舊是念叨著:“饒命,饒命......” 卿卿本以為這樵夫是遇著自己的仇家了,卻在看到那個拿劍指著樵夫一步步前行的人時,愣住了。那人,不是沈勵么 第58章 發(fā)現(xiàn) 沈勵手里提著寒光閃閃的劍一步一步逼近, 那個樵夫面上的恐懼也一點一點加深, 最后直接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嘴里不住地喃喃:“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招惹那女大夫了,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如此叫喊著已經(jīng)幾近崩潰。 “哼, 我家主子說了,定要給你點教訓(xùn), 讓你這輩子都忘不了。”沈勵冷笑著, 帶著寒光的劍已經(jīng)高高舉了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 二人的對話在卿卿的腦海里響了一遍又一遍, 女大夫?我家主子?......宰相大人?...... “住手!等一等!”卿卿忽然脫口而出。心知這是宰相大人不知從哪得到了這個樵夫竟然敢對自己心懷不軌的消息發(fā)了怒,這會讓沈勵收拾人來了。見這架勢, 怕是要弄出人命。 這個樵夫雖說可惡了些, 可最后也沒能得逞,這樣的懲罰未免過于嚴(yán)厲了。 沈勵手中削鐵如泥的劍在聽到一聲熟悉的喝止后,驟然挺住,凌厲的劍鋒仍舊是帶來些呼嘯的聲響。 他轉(zhuǎn)過頭,看見站在巷中的荊卿卿, 面露驚異, 顯然是方才注意到她。 立刻收了手中的劍, 雙手握拳行了個禮:“宰......” “咳咳。” 眼看著沈勵就要喊出宰相夫人卿卿趕緊咳了咳。她在仁濟(jì)堂作學(xué)徒的事傳出去,宰相大人面子掛不住不說,恐怕以后也仁濟(jì)堂也得遭受點風(fēng)波。 沈勵抬眼看了卿卿一眼, 卿卿朝他擠擠眉,似乎瞬間就明白過來了,硬生生把那個“宰”字說成了:“在下也是替姑娘打抱不平?!?/br> 話說出口,頭上的冷汗已經(jīng)蒙了一層。 “呃,沒事的,看他的樣子也已經(jīng)受過教訓(xùn)了。俠士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就且放過他吧?!鼻淝渚湍敲磩e扭地說著,她實在不是一個演戲的料。 沈勵身子微微一僵,宰相大人吩咐過,可不能便宜了這個人。如今若是聽了荊姑娘的,少不得回去又得一頓罵。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