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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 沈沉淵點點頭算是認同了。 “這怎么能行?”喻清不由得皺皺眉,“成親之前新娘與新郎是不能見面的,如今你們直接拜堂怕是不妥,若是帶來什么厄運就不好了。” 喻清一面盤算著一面搖頭,這時一直沉默的沈宇文卻開口了:“婦人之見,這等迂腐的話便不要在兒子面前說了。” 聽著沈宇文的話喻清頗為不滿,轉(zhuǎn)過身去怒目圓瞪:“兒子成親這么重要的事,我不過是上心了些,你怎么還能教訓起我來了?” 沈宇文眼見著自己不小心捅了馬蜂窩,卻也沒什么表示,只是淡淡道:“咱們的兒子到了如今的歲數(shù)是非曲直如何還能分不清?說到底你我都是老朽了,這些事還是順其自然吧。” “這怎么能順其自然?這可是我家兒子的終身大事,你就這么不在乎!”說著喻清瞪了沈宇文一眼,看上去氣鼓鼓的。 看著自己爹娘爭吵的樣子沈沉淵不禁想到了以前,好像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爹娘就每天都在爭吵,但奇怪的是他們越吵越離不開彼此。 “好了好了,娘。爹說得對,我都那么大歲數(shù)的認了,不需要你們二老再對我cao心。”沈沉淵不由得笑道。 “這怎么能行?”喻清語氣提高了些,她走到沈沉淵面前,有些急切地說:“兒子啊,這新娘子總得讓為娘的把把關(guān),看看適不適合你吧。” 喻清只想著既然還有兩個時辰才成親,必得要先看看才是,否則日后反悔的可就很難辦了。 沈沉淵聞言依舊是不松口。本來今天突然宣布成親,卿卿就已經(jīng)有些手足無措了。若是再面對面見著他的父母,說不準更有壓力。再說,他也不希望有人對卿卿評頭論足。 “她很合適我。”沈沉淵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她不但曾經(jīng)救過我的命,也是真心實意地待我的。爹娘就請在這稍等片刻,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這個女子無論如何我是會娶的,明日一早卿卿定然會來給您二位奉茶,那時候再見也不遲。” “救過你的命?”一直顯得很自如的沈宇文此時突然開了口,語氣之中有些慌張。 “是啊,淵兒這怎么回事啊?”喻清則更為急切,緊緊捏著自己兒子的手。 “沒什么,都過去了,我這不是好好地站在這么?”沈沉淵溫聲道,并不想讓自己的父母擔心自己。 一旁的沈宇文卻是陷入了沉思。他坐過宰相這個位子,明槍暗箭向來是少不了的。可他作宰相的時候,許多事務(wù)都是先帝親自打理,姜國也沒有那么多的內(nèi)憂外患,因此他也沒遇著什么真正意義上的險境。 倒是自己的兒子一上任就面臨著諸侯割據(jù),外敵入侵等一系列事務(wù)。又背負著以臣凌君的罵名。他曾經(jīng)想過自己兒子的日子不會好過,卻從來沒有設(shè)想過自己的孩子會有性命之憂。 喻清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更是覺得心疼,眉目之間全是憐惜:“淵兒啊,是爹娘不好,爹娘不該丟下你面對這一切的。這次你成親以后,爹娘就不走了,留下來照顧你,啊!” “你留下來有什么用?”一旁的沈宇文縱然也心疼兒子,卻也忍不住想要膈應(yīng)一下自己那個孩子氣的妻子。 “你......” “好了好了我的爹娘。”眼見著二人又要杠上了,沈沉淵連忙出言阻止:“我這成親的日子你們二人就不能和諧一些別吵了么?還有啊,娘,你不必留下來。一來你們留下來便不能再去云游了,你們會憋悶的;二來你們二老整日圍在身邊,我和卿卿如何親熱?” 聽了這話喻清有些憤懣,兒子說的這是什么話?怕他們留下來弄得他不方便和媳婦親熱?當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看喻清的樣子八成又得生氣,沈沉淵連忙鞠躬說自己還得去做些準備,得先要走了。留下喻清一個人站在那滿臉的氣悶。 “我說老婆子你氣憤什么?他嫌我們礙事我還嫌他礙我們的事呢。”身后沈宇文淡淡道。 “我跟你能有什么事?”喻清沒好氣地說,轉(zhuǎn)身就跑到后屋一個人生氣去了。 逃脫了父母的嘮叨,沈沉淵便去到了偏房,遠遠地便看見一個穿著青色布袍的青年。看上去并不算是好看,但氣質(zhì)修養(yǎng),奕奕神采,看上去也算是個翩翩公子。又想到這個男人曾經(jīng)為卿卿付出的一切,沈沉淵忽然有一種僥幸心理,只覺得老天有眼,這樣一個人在卿卿身邊那么多年,竟然都沒把卿卿拐跑了。 楚深坐在偏房里有些怔愣了會,提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在豐益的時候聽說宰相大人有急事找他,他滿以為是卿卿出了什么事,沒想到,卻是要成親了。 胸中像被棉花塞住一樣,喉嚨干澀難忍,他只想多喝些水,舒緩一下那些讓人難受的感官。 小時候他本不知道自己還有卿卿這么個表妹,他從小被父母關(guān)在家里學習讀書做生意,幾乎沒什么玩伴,更沒有見過什么女孩子。 十歲那年隨著父母到京城談生意時父親感染了風寒,一家人便去了一家名叫濟世堂的醫(yī)館診治。醫(yī)館門口一個小女孩正和一堆小孩玩彈石子,笑得那般天真爛漫。那種笑容是他從未擁有過的。 父母在前面已經(jīng)先進了醫(yī)館,他佯裝什么也沒在意到路過他們身邊時,卻忽然被一顆石子打中了胳膊,當下吃痛悶哼了一聲。 那小女孩見狀急忙跑過來查看他的胳膊,一面不停地道歉。想著方才小女孩那樣燦爛的笑容,他沒有多加追究,只是說了句沒事。 那小女孩歪著腦袋看了他許久,然后咧開嘴笑了,說:“哥哥,你真好。” 那個笑容他到現(xiàn)在都不會忘記,那時的他只覺得非常恍惚,在黑暗里呆久了的人,總是會覺得陽光格外燦爛。 后來父母叫罵著從醫(yī)館里出來,說那大夫和他的妻子不要臉。身后跟來的大夫沒有多說話,只是把小女孩叫到了自己的身邊,目光里帶著些不悅。 事后他一路上聽父母談?wù)摚胖滥莻€小女孩竟然是自己的表妹。表妹的母親因為執(zhí)意和一個江湖郎中遠走被家族除了名,在家族里的聲明特別不好。 不過楚深卻不在乎什么聲明,他只記得那個溫暖而燦爛的笑容。從那以后,他就總是找機會到京城,想要去看望那個叫岑琳的小女孩。而岑琳的父母對他的來歷雖然清楚,卻也沒有排斥他,只是說上一代的恩怨不必延續(xù)到下一代。任由他們成了好伙伴。 他羨慕岑琳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也欣賞她的敢愛敢恨積極樂觀。與岑琳在一起時,心中來自父母的壓力才會覺得少了些。 一直到后來岑家出事,他在火海中救了那個小女孩,發(fā)誓要永遠照看她,把她捧在手里。那日沈虔請他進京時他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