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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來多少危險么?” 她沒有提到楚深對自己的幫助,她想,若是真的因為她說出這番話惹來殺身之禍,也不能連累了楚深。 似乎是沒有料到荊卿卿會那么坦誠,沈沉淵看著眼前的女子許久沒有說話。她那么做,無異于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他的手里,任憑他處置。 見宰相大人沒有回話,只是定定地看著自己,荊卿卿以為自己賭輸了:“一切我都已經坦誠了,沉淵,如今要殺要剮,都由你來決定。”她低著頭,垂下了眼眸。 “卿卿。”沈沉淵低聲喚她,語氣平和帶著些安慰,“我早就知道你是岑琳,我也知道你爹的身份,我更知道,楚深在這件事中牽連頗廣。” “這,這不關楚深哥哥的事!”荊卿卿有些急了,眉頭緊緊地蹙起來,看起來卻別樣俏麗。 沈沉淵笑笑,伸手摸了摸荊卿卿的頭,眼中都是疼愛:“卿卿,我不在意你到底是誰。在我身邊,你就是卿卿。如果沒有楚深,就沒有今天的你,我是不會為難他的。” “你,你真的不在乎?” “不在乎。”仿佛說的不過一件平常小事,他伸手握住了荊卿卿的手腕。 荊卿卿深吸一口氣,既然宰相大人相信自己,那么有些事,或許也應該告訴他了:“沉淵,我的父母是被陷害的。” 終于,沈沉淵的臉上起了一絲波瀾:“你有證據嗎?” “我有。”荊卿卿點點頭。 第45章 真相 荊卿卿將手伸進了衣服的里襯, 拿出了一個銀制的長命鎖。 那是出生時父親親自為她掛上的。過去的一幕一幕重又浮現在眼前。 當年岑家的火勢來得突然, 荊卿卿也就是那時的岑琳外出會朋友。 楚深前來探訪時房屋已經失火, 情急之下他全力沖進了火場,想要救出岑風夫婦以及他們的兒子。 初時火勢還不旺盛,岑風夫婦本來有機會脫身, 但他們卻只是將一只長命鎖交給了楚深。慌亂中只說道家中被人縱火之前剛剛從一位朋友那得知了消息, 他們知道此種情況若想脫身已經不可能。前些日子他們收治的流浪少女病故,年紀與岑琳相仿, 想借少女的遺體抱住他們女兒岑琳的性命。他們說長命鎖里的東西可以證明他們的清白, 但這樣的權謀旋渦他們不希望女兒沾染, 只盼她能平安度日, 不要為他們復仇。 那日荊卿卿仍在巷口便看到自己家火光沖天的樣子,匆匆跑到門口時火舌已經舔上屋檐, 整棟屋宇搖搖欲墜。 她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只想著往里沖,去救自己的父母和兄長。卻被從火場飛身而出的楚深攔住,匆匆帶走了。 有時候她想,爹娘和哥哥真的很殘忍。他們用這樣的方式換來她的生存,難道就不知道, 她會有多痛苦么? “咔噠。”荊卿卿輕柔地打開了那個這些年她寸步不離帶在身邊的長命鎖。 里面是一張已經有些發黃的信箋。這張紙跟著她已經六年, 她從不敢輕易示人, 怕給人拿去做了把柄。但此時此刻,她是全心全意信任沈沉淵的。 她顫抖著展開那張信箋又將它交給了沈沉淵,上面的墨跡仍然清晰可見:“岑風吾兄, 知兄已有法子救助陛下,所以推辭乃因蓋缺八瓣蓮一味藥。今弟尋得八瓣蓮,親手奉上,望兄可以救天子,救社稷。八瓣蓮乃世間罕有奇物,弟不愿聲張面招禍端。還請兄代為保密。 弟,張東和敬上。” 看完手上的字條,沈沉淵的面色也凝重了幾分。 也就是說,當年岑風雖然知道如何救治先帝,卻因沒有藥材推辭了。直到張東和奉上八瓣蓮,岑風才進宮為先帝診治。 當年先帝的病十分棘手,宮中太醫束手無策。岑風用藥時也沒有一個太醫能夠斷定這樣的藥方是不是真的能治好先帝的病。若是岑風真的一心謀害,又何必非要等到這一味藥才去謀害? 況且因為岑風是民間大夫,交上藥方后制藥一類的事物都是由太醫院親自經手的。若是只為取先帝性命,下毒之后盡可以早日脫身,卻為何一直等到七日之后事發引火自焚?甚至他們自焚的時候,朝廷抓捕的人手都還沒有出宮,岑風一個布衣大夫又是如何提前知道消息的? 沈沉淵摩挲著手里的信箋,雙眸深不見底,若有所思:“若這信箋屬實,那么這背后大約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張東和給了岑風投過毒的藥材;第二,是宮中之人熬藥制藥時往藥材上投毒了。若是第一種可能,張東和的背后一定還有人,一介布衣謀害天子本就匪夷所思,事后還能雇兇縱火更是不可思議。若是第二種可能,那么主謀的身份非富即貴。兩種情況,背后的力量都不容易小覷。” 有些話他沒有說出口。張東和?不正是前幾日楚深進京的合作對象么?楚深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席話出口,卻并沒有人回應。 沈沉淵側頭,見坐在床邊的荊卿卿正擰著眉頭看向窗外,雙眼之中似乎波光閃爍。他的內心忽然泛起一絲難以言說的痛意,男兒的心腸變得柔軟似水。一想到那些年卿卿經歷的苦楚,他恨不得自己能夠早點認識她,早些為她遮風擋雨。 “卿卿,你坐過來些。”語氣溫柔萬分。 聽這一聲呼喚,荊卿卿似乎是回了神,卻沒有聽沈沉淵的話坐過去。她只是看著他幽深的黑眸。俊朗的面容。 “沉淵,你不害怕嗎?你留一個該死的人在你身邊,若有朝一日被人發現了,或許還會殃及你。” 從前荊卿卿孤身一人,就算叫人發現了,她只需說是自己騙了楚家,不會殃及他人性命。可這一次隨沈沉淵出游,她親眼目睹了沈沉淵身邊的洶洶暗流。自己留在沈沉淵身邊,難保不會成為他人攻擊沈沉淵的棋子。 這話說得沈沉淵內心鈍痛,他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往自己身邊用力拉了拉:“卿卿,你坐過來些。” 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荊卿卿條件反射似地看向沈沉淵,他的傷還沒好呢,怎么能做那么大的動作? “沉淵你別動。”她小聲道,言語之中卻滿是急切。 抬眼看到卿卿眉眼之中的憂慮之色,沈沉淵心里不自覺暖了幾分:“卿卿,不想讓我傷著,就坐過來吧。” 拿沈沉淵沒辦法,卿卿只好稍稍挪了挪。忽然腰間一緊,卻是整個人被擁到了沈沉淵的胸膛中。溫暖而堅實的胸膛上下起伏。 男子溫熱的氣息就在荊卿卿耳畔拂過,讓人那樣安心:“卿卿你要相信我,這個世上真能傷到我的人沒有幾個。饒是今天這般絕境,手無寸鐵,無兵無卒,我不也沒讓對方討到半分便宜么?你就乖乖留在我身邊,你父母的冤屈,我會替你洗雪。” 卿卿顧念著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