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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雖然會爬樹但好歹還有樹枝可以借力。但如今這墻......摔下去該不會骨折吧? 她知道自己不能太糾結,這面院墻對著繁華的街道,如今已經有些行人在盯著她看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拼了!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默數“一!二!三!”,便往下跳。下意識地讓臀部著地,畢竟那里rou比較多,摔了沒那么疼吧。 耳畔呼呼風聲劃過,懸空的身體忽然有了著落,想象中的吃痛沒有來,卻好像還有些柔軟。這仿佛是誰的胸膛?她睜開眼,正對上一雙高深莫測的星眉劍目。 “宰......宰相大人......”荊卿卿很難過,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這么倒霉。 “你可以解釋。”宰相大人的聲音里卻似帶著幾分溫柔。 “我......”她咬了咬嘴唇,萬千主意流水一般在腦海中閃過,“沈勵說,宰相大人教導他要時刻保持身體健康,我覺得這話很對。所以今日特地來此鍛煉身體。” 沈沉淵勾了勾嘴角:“鍛煉身體需要帶包袱?” “哈!”荊卿卿掩飾地笑了笑,“這不是負重鍛煉么?” 沈沉淵看著懷中的女子,眼睛里全是探究:“這些年妄圖背叛本相的都沒有什么好下場,你可知道?” 荊卿卿被這句話嚇得不寒而栗,宰相大人這是在威脅她不要逃跑? “怎么會呢!宰相大人那么好!我這輩子都不會背叛宰相大人的。”荊卿卿連聲道,目光里都是真誠。 “咕嚕嚕” 荊卿卿剛說完,肚子就冷不丁地叫喚了起來。 “餓了?”沈沉淵明澈的目光看著她,帶著溫和的笑意。 荊卿卿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 “那就回去做飯吧。”沈沉淵淡淡道,便往府里走去。但是他并沒有把荊卿卿放下,而是直接,抱走了。 聽著宰相大人強健有力的心跳聲,還有那淡淡的鼻息,荊卿卿一陣面紅耳赤。走到府里,下人們的眼光也都嗖嗖嗖地朝荊卿卿射了過來。 “宰相大人你把我放下來還不好,我自己可以走。”她乞求。 “叫沉淵。” “沉淵你把我放下好不好......”此時一朵紅云已經爬上了荊卿卿的臉。 “不好,你省著點力氣剛好給我做飯。” 荊卿卿翻了個白眼,只能任由宰相大人抱著去了廚房。本來她是很氣宰相大人的,不知道為什么,今日落到他懷里本應該發作,卻生生給自己忍住了。還有,今天宰相大人好像心情很好,他不生氣了? 宰相大人這心情時好時壞像極了自己每個月那幾天,不過宰相大人的周期會不會有點太短了?還是宰相大人憋著大招沒有出? 于是宰相府的所有廚子都目睹了宰相大人親自抱著荊卿卿走到廚房的一幕,投過來的目光形形色色,有嫉妒,有羨慕,有感慨...... 好不容易到了廚房里,沈沉淵終于舍得把荊卿卿放下了。荊卿卿也松了口氣。 “沉淵你先回去吧,我做好菜給你送過去。”荊卿卿擼起袖子打算開始干活。 “我要在這看著你做菜。”沈沉淵堅持道,語氣執拗竟有些像孩童。 宰相大人今天到底怎么了? “沉淵你不生氣了?”荊卿卿試探地問道。 “我生過你的氣嗎?”沈沉淵滿臉地不解,渾似忘了幾天前的那一幕。 “怎么會沒有生氣?你那天問我為什么留在宰相府里,還.......” “還什么?”沈沉淵挑眉望著她。 荊卿卿咬了咬嘴唇,還真是難以啟齒呢。 “反正你就是生氣了!”她有些羞憤地說。 沈沉淵卻是面不改色,只道了一聲:“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這怎么可能?騙傻子呢?荊卿卿投去懷疑的目光。 沈沉淵在那目光下感到有些不自在,便又解釋道:“我有時候會夢游,自己做了什么過一會就忘了。” 荊卿卿瞠目結舌,宰相大人夢游會不會太可怕了,不但會打人板子還會奪人初吻!以后他又夢游要怎么辦?要不每次見面先大吼一聲? 第20章 道歉 既然沈沉淵把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歸結于夢游,荊卿卿就覺著有些無話可說了。只是他夢游,為何要讓沈虔來盯著自己?算了,宰相大人的心意不能猜,于是她只能乖乖去做菜。 宰相大人今日要吃麻婆豆腐,拍黃瓜,奶汁魚片,蜜汁山藥。荊卿卿想著搖了搖頭,這位宰相大人吃東西還真是每天都不重樣。 早些時候張管事便接了宰相大人的吩咐將魚備下了,此刻正活靈活現地在盆中游弋。 左右環顧一下,靳小柳大約是覺著荊卿卿還會繼續罷工,便沒有來。如此,這殺魚的工作便只能荊卿卿親自做了。 而宰相大人呢,悠然自得地坐在一邊,定定地看著荊卿卿,幽黑的眸子里露出一絲小孩看到糖果一般的笑意。得知荊卿卿不喜歡沈勵,他歡喜得緊,看著荊卿卿便也更加開心。 這倒弄得荊卿卿有些不自在。那目光,好像當年母親給父親做豆腐時,父親露出的。 宰相大人,莫非對她有了那種情愫?......不對啊,宰相大人不是斷袖么? 她搖了搖頭,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去捉魚。一條鮮活的魚落入她的手中,隨即又掉落在案板上,她提起刀用刀背一拍,那魚便昏死了過去。 一面的沈沉淵皺了皺眉,這活又臟又粗暴,一點都不適合他的卿卿。當然他是不會去幫忙的,因為也不適合他。他只想著日后再要吃魚,張管事必定要先把食材都準備好才行,斷然不能讓卿卿自己動手。 一邊的荊卿卿正準備去魚鱗,便感受到了宰相大人那目光中的一點不悅,頓時有些慌了手腳。 宰相大人這又是怎么了?總不會又是夢游吧?又要如何折騰她? 心中恐懼并且慌亂,她一時失了神,手下卻沒有停,恍惚間竟用了刀的正面去剮魚鱗,力度卻仍是以往的力度。刀鋒一時間沒有停住,便直接突破了她的左手食指。 “啊!”,感受到指尖的吃痛,她無意識地痛呼一聲,手中的刀也應聲落在了案板上。她右手握住了左手,仍舊有些驚魂未定。 忽然間修長而冰冷的手指握住了她的左手,白色的指節清晰可見。那只手一用力,將她往外拉。 “沉......淵......你要帶我去哪?”想到宰相大人那不悅的目光,荊卿卿有些害怕。 “你的手受傷了,用水沖一下。”他的面龐之上盡是肅穆之色。 荊卿卿便由著沈沉淵將自己拉到院外的水缸邊,看他舀了些水,抓過她的手指,便將水倒了下去。夏日里猛地碰到冷水,倒讓荊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