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閘。 “追蹤儀上顯示的就在這附近。”朗姆洛說,他擺弄著從冬兵那拿來的追蹤儀,“不過找到她還需要一些時間——你去哪兒?” 在男人擺弄儀器的時候,冬兵自顧自地走向了旁邊,那是道路邊的一幢巨大的農場倉庫。 “我能感受到她。”冬兵說。他閉上了眼睛,沖著那倉庫走去,“她很害怕。” “啊?”朗姆洛上下看了一眼冬兵,將信將疑,“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能力?” 冬兵沒有回話,他走向那倉庫,步伐果斷毫不猶豫。朗姆洛習慣性地跟在他的身后,直到冬兵推開了倉庫木質的大門。 朗姆洛倒吸一口冷氣。 倉庫內唯一的一盞燈噼啪作響,整個倉庫內蔓延著白色的、如同絲網一樣的力量波動,千絲萬縷地在地面、墻壁上蔓延著。仔細看的話,那白色如蛛絲般的力量并不是死物,有透明的亮光在絲與絲之間涌動著。 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女孩蜷縮在墻壁與墻壁間的夾角里,她的白色力量在背后的兩面墻以絲網的形式蔓延開來,連接著她的身體,仿佛天使破敗的翅膀,潔白又殘破,帶著驚心動魄的危險感。 她的身體靠著墻,頭微低著,深色長發凌亂地擋在臉頰上。女孩的小腹微動,從嗓子里發出難以聽清的模糊聲音,如同大雪中被射穿身體的、奄奄一息的野獸。 即使兩個男人都不是變種人行家,看著眼前的這場面,也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蜷縮在墻角的女孩,處于崩潰的危險邊緣。 朗姆洛心痛得幾乎難以呼吸,他親眼看著她從那個普通軟弱的小女孩,一步一步被別人改造成這個樣子。 她本不應該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她本不應該承受這些痛苦。 他下意識地想要沖著她走去,冬兵卻揚起手,阻止了他。 “你是個普通人,你會死的。”冬兵的聲音冷淡地闡述這個事實,然后向前走去。 朗姆洛看著冬兵的背影,一路以往,他也只能看著冬兵的背影。 冬兵走向女孩,女孩在兩面墻壁上展開的絲網翅膀窸窸窣窣地涌動起來,它們蠢蠢欲動,似乎想要殺人飲血。 “娜塔莉。”冬兵輕喚道。 女孩抬起頭,陰森冰冷的眸子在散亂的發后冷冷地盯向冬兵。 瞬間,墻壁兩側攀附著的白色蛛絲如同捕到獵物的險境一樣猛地沖著冬兵而去,合二為一,將他的身體緊緊捆住,并且提在半空中。 朗姆洛后退一步,他看著那纏繞在冬兵身上的白色波動一直順著他的身體連接向娜塔莉未動的手指,朗姆洛終于明白了,這白色就是她的力量,之前只不過是隱形透明的而已,現在因為她的大腦崩潰而終于露出了原型。 那白色波動逐漸蔓延到冬兵的脖子上,并且狠狠地扼住了他。 “娜塔莉……”冬兵仰起頭,他吐音艱難,“我們得談談。” 娜塔莉猛地站了起來,她的身體前后搖晃著,咚地一聲,女孩的手肘因為身體不穩而砸向鐵皮做成的墻壁,她扶著墻,冷冷地看著冬兵。 “我不是娜塔莉,”她低聲吼道,“——我不是娜塔莉!” 驟地,冬兵脖子上的力量瞬間加大,冬兵糾起眉毛,他痛哼一聲,被白色纏繞的鐵臂動了動,拳頭握緊。 他深吸一口氣,手臂向著束縛的兩邊撐去,鐵臂上的魚鱗不斷地加大力量,他身上那白色的波動rou眼可見的被男人撐開。就在這時,娜塔莉忽然神色一變,她痛苦地嗚咽了一聲,扶住了自己的胸口,就像冬兵扯開的是她的心臟一樣——男人的身形一僵,不敢再動。 幸好,那白色的力量迅速地從他的身上褪去,回到娜塔莉的身邊。似乎她現在的力量十分不穩定,并且無法控制,女孩很快放棄了變種人的攻擊模式,她舉起手,屋內蔓延的所有力量都涌入她的身體。 娜塔莉的身體不再搖晃,她面目陰森,穩步走向冬兵。 當冬兵看著娜塔莉沖著自己走來、面帶殺氣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是迅速分析她的戰斗模式和如何反擊。 然后他意識到,他不能打她。 就在男人一晃神的功夫,一個纖細卻有力的手掌捏住了他的脖子,兩個人一起向后摔去。 冬兵不知道怎么才能快速喚醒娜塔莉,然后他想起來他剛剛對史蒂夫的所作所為的時候,冬兵忽然產生了一種宿命感。 這是報應嗎?冬兵那混亂的、蒼白的大腦蹦出了這個詞語,這是他剛剛揍了史蒂夫的報應嗎? 他看著娜塔莉冰冷可怕的目光,看著她舉起拳頭——冬兵伸出鐵臂,抵擋住了這一拳。 幸好這樣做了,冬兵的手臂發出了一聲悶響,鏈接著鐵臂的肩膀發麻,后背的土地裂開,仿佛打他的不是一個姑娘,而是綠巨人。 “娜塔莉。”冬兵平靜地,輕緩地喚道,“你記得我,我知道。” 他注視著目光冰冷的娜塔莉,眼前卻又閃起了她過去的樣子。 在新澤西州,他受命令前去支援攻擊復仇者,他頂著晨陽,清風拂面,他看到復仇者們虎視眈眈,然后她從天上跌落,他從不做任務以外的多余事情,身體卻自動快步上前,穩穩地接住她。 他和她互無記憶,卻互相吸引。他任由她拿下臉上的面罩,似乎她的觸摸,他已經等待許久。 他又想起數月之前,他受命前去擊殺她,一陣掃射之后,朗姆洛出現向他求情,并且當場打給上級打電話改變了他的任務內容。 他差點殺了她,想要她的命,可她卻看著他露出笑容,仿佛故友再遇,毫無芥蒂,猶如陽光撒入世界。 那時她的笑容那么熾熱,仿佛guntang了他黑色的靈魂。可是此時此刻,她看著他,目光是他最了解的冰冷和混亂空洞。 “我不認識你!”娜塔莉憤怒地說,她揮手,白色的力量涌出,將他的鐵臂猛地掀向地面。 冬兵沒有反抗,他只是看著女孩,任由自己脆弱的咽喉和毫無防御的前胸暴露在她的面前。 “你記得我。”他聲音沙啞地說,嘴唇甚至無意識地勾起,綠色的眼眸溫和又平靜,“我們總是記得對方,不是嗎?” 娜塔莉睜大了眼睛,她的瞳孔緊縮,有一瞬間的失神。下一秒,她抿起了嘴,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