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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是誰家新燕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我忘在這里啊!”

    這胖子到底是跟誰學的東北話?

    第27章

    這場小小鎮壓終于平息。

    江子燕依舊半跪在地上,長發垂地,帶著些楚楚和軟弱, 早就沒了剛才欲擒故縱的從容。

    何紹禮想到在路上,江子燕這么輕聲告訴他, 要準許孩子哭, 要準許孩子體會不快樂, 要讓孩子體驗自己復雜情緒。身為家長不要評價孩子情緒好壞,因為情緒的流動,通常就是自我的啟蒙。而發現自我, 是成長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他當時沒有來得及問,這都是她從哪里了解的觀點,或這是她自己頭腦里的想法。

    江子燕并非典型的慈母,但是她……很好。以前的江子燕心思縝密,卻不是有耐性的人, 如今她為了何智堯在努力改變。江子燕非常愛何智堯, 這種愛作不了偽,可是她這么愛兒子, 又永遠堅定地先做自己,這表現在她絕不會給小朋友那種有犧牲感的母愛, 就像她的人和她的愛都從不失真。

    感慨和憐惜交織著,又帶著點說不清的得意,何紹禮走過去把她扶起來。

    何穆陽一直在旁邊作壁上觀,他更沉得住氣,冷冷衡量江子燕所有作法。不得不說,他對江子燕的處理大為贊賞,甚至第一次認真審視起這個便宜兒媳。

    其實,何穆陽早就以為何紹禮把孫子寵得太過了,但妻子和女兒都不提,何智堯作為唯一能觸犯到兒子的逆鱗,他又是不好開口。江子燕綿里藏針又極有原則的處事方法,正好中和了何紹禮無意識的寵溺。他居然首次發現,這個從回國后就不吭不響的兒媳,確實是極有主見的人。

    何穆陽再想到失憶兒媳被孫子打得那一下頭,于是說:“今晚,你和紹禮就住在我這里?”

    他這句話,在幾個小時前曾經告訴過何智堯,結果被孫子強烈拒絕。眼前換成孩子他媽,兒媳同樣很堅決地說:“謝謝爸爸,不過,我想我們還是回去吧。”

    兩人往車的方向走。何紹禮的手依舊放在她腰間,江子燕又是走了會,終于覺得有異。她剛要掙扎出來,他的手臂已經上抬,鬢角處停頓了下,隨即插進她柔順的長發里,輕柔又仔細撫摸了她剛才被何智堯擊打的相近位置。

    他低聲問:“胖子打到你哪里了?”

    江子燕身心俱疲,反應更慢一點。她微微偏開頭,不自在地說:“他沒打疼我。”一邊說一邊快走幾步,想拉開車門搶先進去。

    但何紹禮沒有解鎖。他停在車頭:“幸好,他上次撞你的地方沒有留疤。”

    江子燕怔了好一會,隨后只覺得握著車把的手到臉都燒起來。何智堯確實在很早之前,玩鬧中狠狠撞過她后腰一次,但多早的事了,何紹禮又是怎么聯想到這里的?

    她瞇著眼睛盯著他,何紹禮便摸了摸鼻子,解釋說:“我攙著你的時候,順便摸了一下。”

    江子燕臉更熱了。哪有這種耍完流氓,還如此理直氣壯的人?當時只顧抱著何智堯,毫無察覺自己被人占了便宜,此刻也只能控制住臉上的表情,惱羞地問了句:“……還不走嗎?”

    已經深更半夜,明日兩人都要上班。何紹禮大概之前補完覺,仿佛不著急回家似的,他目光下移,望著江子燕短褲下的小腿,忽地又問:“你腿上的疤……”

    江子燕不明所以地低頭,耳根處又開始嫣紅,臉色也略微難看。

    她有著一身極冷皙的皮膚,卻也容易干燥和過敏,輕輕一撓就產生痕跡。但在江子燕的小腿背面,一直有五六道深且極長的傷疤,凹凸起伏,幾乎入骨,在白布般的皮膚上異常可怖。女人都是愛美的,只是,當一個人連番經歷死亡,失憶和生產的三大難關,江子燕對如今自己四肢健全就已經如此感激,不會刻意在乎這些小細節。

    “這些疤在我醒來后就有,可惜我不記得以前怎么回事。”她盡量坦誠地說,又再咬牙說,“再不走,天要亮了。”

    這口氣已經有點不耐煩。

    江子燕今晚勸服何智堯的舉動并非心血來潮,幾乎計劃了每個反應和每個后果,耗盡所有力氣和耐心。現在何智堯成功拿下,何紹禮的行為卻又太奇怪,她到底是女人,即使兩人曾經……他也不能這么隨意的又摸又瞧,還直直地盯著別人腿看呀。

    何紹禮摸了摸鼻子,看著江子燕在黑夜里微紅雙目,終于說:“對不起,走吧。”

    偏偏江子燕想到他方才打量自己的目光,賭氣問:“哦,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你不要告訴我,我腿上這傷是你造成的?”

    等了半天,何紹禮也沒搭腔。江子燕看過去,何紹禮只是側頭對她輕笑了一下,他歲數很輕,但身上總會有種“好好好,你隨便鬧”的感覺。

    半夜回家,她在盥洗室角落發現,很早前遺落的芍藥花已經從里到尾的枯萎了,花瓣邊緣像白貓胡須一樣蜷曲著。江子燕把它用報紙包起來,放在客廳雜物筐旁邊,想清早把它丟棄,但第二天她多睡了會,何紹禮估計看到,上班直接幫她帶走扔掉了。

    何智堯終于在爺爺奶奶家順利地住下,之后沒有再嚷嚷著要回來,也沒有鬧出幺蛾子。

    許是放松了心情,江子燕睡了兩天好覺,半夜不再整身的出汗。其實失憶后,極難得做夢,大腦如像報廢的灰白色小衛星,只懂在黝黑夜空里無聲旋轉。

    但就在那天夜晚里,也許是被何智堯打的那一下,木鈍大腦仿佛被打開了罅隙。她開始做夢,雜亂無序的,人馬星降下的露水,冰冷的、不明不確的東西,伸手碰碰就化了。

    眼前的中年女人言笑和藹,面目驚人得熟悉,坐在一張圓桌對面,柔聲地招呼自己:“來吃飯了,江燕。”

    即使在夢里,江子燕也知道她在叫自己,她內心懷疑著,依言坐下。

    這里好像是餐館大堂,環顧四周,七八張整整齊齊的空桌子和空椅子,但只有眼前的桌面擺滿著飯菜。她看了眼黑溜溜的盤子,油膩至極,骯臟不凈,沒有食欲。

    中年女人開口問:“你和紹禮什么時候結婚啊?”江子燕順口回答:“不清楚。”對方再問:“堯寶最近怎么樣?”她又說:“非常好。”那女人蹙眉說:“聽說他不肯說話,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需不需要送到醫院里檢查有沒有毛病?”

    江子燕放下筷子,平和地說:“智堯沒有任何問題,他不說話只是因為性格害羞了些。媽——”

    隨著最后這聲稱呼,她如遭電擊,從床上猝然坐起來,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