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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和他喝咖啡時候喉間咕咚的吞咽聲。終于咖啡杯再次和杯碟碰觸時,他說,“也好,那我先走了。” 沒有一絲猶豫,林蘇一瞬間就站起來離開了,經過我身邊時帶起微微風拂過我的耳發。 我頓時錯愕和恍惚,或許對于他的匆匆離別不習慣,以為還會客套斯文的道別,或許對于我們見面場景的過好期望,總覺得還有好多話沒有說,沒有問。心中終是有些小失落。我只是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其實軒軒已經告訴我他過得不錯,卻還是想親口聽他說一說。心中所有無法言語的痛楚仿佛會因為那一句話而治愈,或者是自我解放,為自己的自私而找一個解放的理由。 我試圖喝一口果汁來緩解自己失落的心情,伴隨著酸甜的味道入喉,其實不是一點失落,是非常失落。面部因極力控制情緒而變得有些扭曲,嘴唇微微顫抖,握著杯子的手也變得不安。控制控制再控制,最終還是沒有戰勝自己的失落,雙手掩面撐在桌上顫抖著,任淚水從指縫,臉頰流走。 其實這樣很好啊,沒有任何拖泥帶水,不是我一直希望的嗎?我極力讓自己堅強,一分鐘,也許只有幾十秒,我端坐起來,擦干眼淚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我又坐了一刻鐘,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軒軒確認林蘇已經走遠了。 我按鈴結賬,一位服務員走過來,我扶著他的手臂小心翼翼來到柜臺,從包里面摸出錢包,卻感到背后一道力量,錢包滑落到地上。下意識的蹲下去找錢包,手觸到地面有些涼意。聽錢包掉落的方位大致在這個方向,撿起來并不容易,摸了半天。 有輕微的腳步聲在我面前停下,然后某樣東西觸碰到我的手,錢包被遞到了我的手上。 “軒軒?” 我以為是她來接我,然而并沒有回應聲。 “謝謝。”我又補充了一句,對方依然沒有回答,好像也并沒有離開。我怔怔的站著,不知道眼前面對的是什么,是一團空氣,還是有人在,但似乎又沒什么動靜,我轉過身摸到柜臺邊,卻被告知錢已經付過了。 林蘇還真的周到。 這半年的時間我還沒有完全適應這樣的盲視,恰好軒軒來接我,她扶著我往外走。 回去的路上我問她:“剛才有人幫我撿錢包,你看見了嗎?” 她說:“沒有。” 我已然成了一個廢物,然而軒軒對我的照顧更加無微不至,我不知道上輩子做了多大好事讓我此生得如此良友,她時間雖自由,但總是這樣也不好。 過了兩天她說:“你說的那件事我答應你。” 我嘴角淺淺的笑,“你終于想通了。” 然后下意識的看向窗外,眼前有一點模糊的光點,有風拂過我的臉頰,外面天氣應該很好吧。 ☆、第一章:同班 從二樓的窗戶稍稍抬頭,正好對著梧桐樹最是翠綠濃密的樹冠,陽光斑駁,翠綠中混雜著點點光亮的新綠,樹葉晃動間,光影閃動。 5月,將熱未熱,氣溫適宜得讓人瞌睡。 李夏言此時卻有些煩躁不安。 “煩躁”這個詞或許有些太過分了,其實她內心里還有些欣慰,畢竟剛才進門報道的那個插班生是她弟弟。不過,和比自己小兩歲半的弟弟林蘇成了同級同班生,她覺得的臉上很沒有光彩,心里也是說不清的滋味。 尤其她當時看著從門口緩緩而入的林蘇,因為太震驚而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那滿臉的驚訝和震驚的要掉下來的眼珠子被化學老師解讀為“李夏言同學,雖然新來的插班生的長相是能讓人產生化學反應,你這反應會把他嚇到別的班去的,坐下吧。”惹得全班哄堂大笑。她本想說他是她弟弟,但一想到這幾個字的處境也不會比現在好得了多少,到嘴邊的話還是生生吞了回去。所以她此時的心里陰影只能靠扶額對著窗外風景仰嘆來排泄。 人生真是處處精彩,她和林蘇算是同一個屋檐下長大的,說起來林蘇之前也跳過級的。她初二那年,本應讀六年級的林蘇突然升到了初一,起初他告訴她時她也很吃驚,僅僅吃驚而已,完全不像現在這樣震驚,畢竟不是跟她同一個年級,也不同班,心里上沒有什么負擔,反倒為他慶祝了一番,送了一本書算是獎勵。 林蘇以前學習平平,對于他從六年級之后的成績每每都能進年級前五的表現,她一邊感嘆他“長大了,知道上進了”,一邊規勸他“為什么非要跳級呢,現在課業本來就重,你年級還小,正常讀就好了,太累了當心長不高哦”。她之所以這樣的規勸他,其實是為著她自己的不上進。林蘇比她小兩歲半,卻只與她差一個年級,這讓她情何以堪。所以她要打消他再跳級的念頭,這確實是她的自私。然而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林蘇還是跳級了,且與她同班,頂著被她說“長不高”的壓力。 林蘇有那么一點點在乎他的身高。她讀初一的時候比林蘇高出一個頭。他那段時間有點厭煩跟她走在一起像個小跟班兒,尤其當別人說“喲,這是你弟弟啊”的時候,林蘇顯得很不爽,常常會快走幾步與她拉開一段距離。她曾十分誠摯的安慰他“你比我小幾歲,比我矮一點也是正常的,我在你這個年級還沒你高呢,再說男孩子本來就發育晚點。”或許她那時的態度太過誠摯,竟讓他覺得她擔心他擔心過了頭,他反過來安慰她“我肯定會比你長得高的,你不要擔心了,早點睡吧。” 其實那只是她故意那樣說來刺激他以達到她的目的的,可惜依然沒成功。到現在他來與她成了同班同學的時候,已比她高出個頭頂了,她不止一次的想他到底是怎么長的。 不僅個頭長了,臉也比以前長開了些,已經有男子漢初初的模樣。不過在她的眼里,他依然只是他長得娟秀些的小弟弟。 “夏言,你沒事兒吧,剛才怎么回事啊?” 同桌趙雪兒用胳膊肘偷偷碰了一下李夏言,拉回了她飄得有點兒遠的思緒。 “哦,沒事,沒事,剛剛是誤會,完全誤會了。”李夏言知道趙雪兒說的“剛才”是指什么,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記得誰曾經說過,要解釋一件事的時候,言語不必復雜,主要是態度,面兒上一定要一本正經,這樣可信度更高。所以夏言現在一本正經得不能再一本正經了,她想趙雪兒應該是相信的。 然后她斜眼偷偷瞄了一眼,右后方60度方向,教室最后一排的林蘇,正低頭寫著什么,他忽然抬頭,她怕碰上他的視線,慌忙收了回來。 ☆、第二章 高二的第二個學期,李夏言與林蘇成了同班同學。 夏言和林蘇都住在石油大院兒,同一棟樓同一層的對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