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瀕死的各種神情,他覺得自己是個英雄,英雄就不需要娘親這種柔弱的東西了吧。 歷經歲月滄桑,他即便是個鋼鐵意志的英雄,但他依舊需要,需要母親的呵護,需要愛人的依賴,需要兒女的崇拜,需要,一個家。 林皎早就發現門口站著的那塊木頭了,又不知道哪處不合他心思,罷了,她懶得猜。 抱著小耗子往外去,小孩子可能長大了,突然對這種比娘親高大威猛的,名叫爹爹的這種生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掙著命要過去。 臭小子,喜新厭舊的小家伙。 宋巔顯然心情還很激蕩呢,懷中突如其來的塞進來個小炮彈,沉甸甸的壓手,懵懂的伸出小手摸著他下巴的胡茬,被扎了還咯咯直笑,他絲毫不敢動,僵著身體任他作為。 她看不過去,他們爺倆秀恩愛,強行搶過來,給他洗干凈小手,低聲問他,“小耗子,你喜歡爹爹嗎?” 小人兒搖晃著手臂還要宋巔抱,林皎不讓,扳著他,又問,“你不喜歡娘親了?” 顯然對小小的他來說,這個問題太深奧,索性咧著嘴流起口水來,自己蹬腿玩。 “他還小,不懂吧。” 后方傳來男人無可奈何的聲音。 她回頭瞪他一眼,斥道,“你出去。” “皎皎,別趕我。” 男人走近一步,深情的看著她。 這會兒,叫皎皎了,之前是哪個大爺一口一個林皎。 “哼,你又不是羊,還非得用趕的。” 意思就是,你自己有點自覺,好走不送。 “我就是屬羊的,讓你一個人趕,好不好?” 這是什么節奏? 林皎站起,后退一步,“你喝酒了?” 她可記得真亮,這個死男人一旦喝酒,絕沒有善了的時候。 宋巔寵溺的眼神看她,搖頭,“我戒了。” 嗜酒如命的人,能戒掉?不過,好像確實不曾見過他喝酒。 “啊,戒了好,省得老是…” 后半句噎住。 宋巔稍一想,便猜出來,“省得我老是,沒完沒了?” 她還是那年醉酒后,嘟囔著這么說過他。 他看著小女人瞬間臉頰通紅,連耳根都紅透了,這么不經撩? 林皎其實并不是他想的那樣,而是屋子里的炭盆子燒的太旺了。 “mama,進來,把火熄點,別把小耗子捂出火來。” 剛把他從外邊抱回來,冷熱這么交替,容易著涼。 宋巔也同樣扭頭看著還蹬腿的小家伙,靠近了,手指讓他握住,他兒子終于認他當爹了,待會兒讓張震去買炮仗放。 用過飯,小耗子困的打盹,吳mama抱去奶娘那喝奶,回來就放到林皎床邊的小木床里,那里頭有玩具和布老虎,他喜歡摟著睡。 沐浴后,所料不差的,見著男人一身的白色寢衣,正彎腰看孩子呢,臉上的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柔和,有些吃味兒的放重步子,拖拉到床前。 宋巔趁著林皎拐過屏風沐浴去,才敢伸手在小人兒的臉上戳戳,怕惹醒他,連忙收回來,一來二去的,他還是呼呼大睡,放心的低頭埋在他耳邊親了口滑滑的小臉蛋,聽見屏風后水聲停了,趕緊站起來,假裝在看孩子。 其實,他的眼角一直掃著剛出浴的美嬌娥,她又變得漂亮了,由內往外的散發著女人的馨香,真想湊近仔細聞聞,“你擦了香?” 嘴快的壞處凸顯,林皎把擦頭發的帕子一把掄到他臉上,“想聞女人香了?” 曲解的毫無違和感。 宋巔諂笑,“我家皎皎自帶的香味兒,你自己聞不著?” 胡說八道,她慣是不用香料的。 男人頷首在她耳邊深吸口氣,“香的很。” 林皎覺得他此時像村子里的大惡棍,抬腿要踹他。 “你還要不要臉?咱倆可冷戰呢。” 她提醒他,之前的事兒還沒完呢,別裝著一切都過去了,打著重新開始的打算。 “嗯?我冷了你嗎?” 夠熱情了,好嗎?你是沒看過,我對旁的女子,連個眼角都不帶瞟的。 他跨上床,讓她坐里側,他躺在外側。 林皎被他問的一口氣堵嗓子眼,你沒冷我,那你天天一副要上吊的表情給誰看。 “索性就說個明白,我之所以答應和你回永昌,都是因為,不能讓小耗子沒個爹…” 宋巔把耳朵關上,只看著她張合的小嘴里,露出一點的粉舌,這張小嘴,吐出的話這么有毒,為什么吻起來卻香甜無比呢? 溫馨的內室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悄然綻放,而此刻正沉浸在久違的愛意中的男女卻無暇顧及。 唇舌交纏緊貼的那刻,林皎忘了剛才要繼續說出口傷害他的話,只覺得,似乎時光賦予了這個男人太多的技能,短短一吻,就使得她忘卻所有,只想伸手擁抱撫摸他健碩的肩膀,讓他,不要停下。 “還想要嗎?” 第95章 玖拾伍章 “還想要嗎?” 男人喉結滾動, 嗓音磁性又沙啞, 食指曖昧的刮著她眉骨,鼻尖頂著她的,呼吸著同一處的空氣,問她, 還想要嗎?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毫無保留的全都給你。 林皎心底的某一處悄然塌陷,然后面臨的是全部的崩盤瓦解, 其實, 再強大的人,總會在某個時刻,特別的想要有人陪伴,那種在人群中看著別人開懷大笑,自己卻絲毫牽動不了面部神經的感受, 叫做孤獨。 珍惜身邊的作天懟地精分的人, 因為她孤單,這只是一種吸引你注意的方式而已,她在用這種最原始,最暴力的方法讓你去陪伴她,她想得到你的愛, 而已啊。 然而,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放棄世間種種的誘惑,來選擇陪伴你老去,宋巔, 他面對的誘惑少嗎? 不,很多,甚至整個天下的雄心偉略,他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嗎?顯然不是,更別提前仆后繼送上門的女人,對于他來講,戰爭,戰場,是他實現自我魅力價值的根據地,他熱愛,摯愛他的武將生涯,這已經如吃飯喝水一樣滲透進了他的血液,可,為何最后會偏居回一個小小的封地? 因為,他能放下,他面對著女人無休止的冷戰爭吵,他明白二者不可得兼,戰爭游戲,僅僅就是個娛樂時的調劑品,而,她,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能隨意暫停的,她擁有自己的人生,無論是悲是喜。 我們都該學的,是陪伴,或者說,高效率的陪伴。 宋巔不待她答,摟著她躺在自己心口處,語調抑揚頓挫,如講個普通的故事般,“我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出門做客,別人是父母陪伴,而我,是自己一個人,并且頭上扣著頂平原侯世子的大帽子,誰見了我,眼睛里都透著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