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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卻沒擊過來浪,還是那句話。 “明天繼續(xù)吹。” 第80章 第捌拾章 “明天繼續(xù)吹。” 在接下來的每天, 女子都會留下這句話, 然后暢快的游幾圈,再潛到深水下。 天機(jī)法師一直沒尋到機(jī)會,他根本沒辦法接近她,而且同她說話也不搭茬, 就讓吹笛子,無奈之下,只能這么僵持, 一直到了冬季, 潭水即將冰凍,女子有一日心血來潮,嘲笑他,“你們真懦弱,連水都怕, 我要冬眠了, 你繼續(xù)吹,我能聽見。” 他覺得自己在干一件出力不討好的蠢事,無奈攤手,“我要回南安山,不吹笛子了。” 以自己的實力來講, 絕對是難以消滅她的,何況,他突然覺得,她也沒什么錯, 還是不浪費(fèi)時間,去別處看看。 女子卻不高興,寬尾亂擺,不悅道,“不行,每天晚上都要吹。” 天機(jī)法師同樣不悅,他又不是她的奴隸,憑什么? 神情微冷,“就是告訴你罷了,” 深秋冰涼的潭水翻滾過來,他下意識后退,仍被澆濕了道袍,徹底冷下臉,哼了聲,便回木屋,沒有再出來。 女子噗通躍出,爬到岸邊,看著緊閉的門,美麗的臉龐上一片茫然,索性有玩了會兒,沉入水底。 如此,又過一冬。 天機(jī)法師出外云游四海,積德行善,卻在一次意外中,傷了眼睛,成個盲瞎子,兩眼看不見,只能靠聽,他日夜消沉自閉,處于黑暗之中,師兄弟都來安慰他,送給他一支白竹笛,他想起了,那個寒潭,和喜歡聽曲子的魚。 讓兩個師兄弟給他送到木屋處,便讓他們回了,他在這生活了許多年,大概都有印象,憑借著記憶,晾曬被褥,熟悉周邊,唯有吃食一事上,頗有為難,幾個師兄弟一合計,便給村里的老大娘些銀錢,每天送飯過來。 夜幕繁星,草木香氣環(huán)繞,天機(jī)法師像是瞬間參悟,他感受到許多以往忽略的,但卻美好頑強(qiáng)的存在。 竹笛比較珍貴,他經(jīng)歷大悲,曲調(diào)難免傷情,婉婉安凄,如泣如訴,潭中一聲巨響,仍舊是那個有著女子面容的黑色大魚,只不過,她的身軀更加長了,比之以往長了一倍有余。 只不過,換下道袍的男子再也看不到了。 “你回來了?”顯然女子是特別高興的,語調(diào)興奮難擋。 男子持笛的左手放下,離開唇邊,回答,“是啊,你還好嗎?” 水聲嘩啦,女子近前,看著他空洞的雙眼,疑惑,“你怎么了?” “嗯,丟了樣?xùn)|西。”天機(jī)法師已近四十,早沒了年輕的氣盛,隨著歲月慢慢沉淀下來的平靜顯露無疑。 “哦,你會一直吹嗎?”女子不懂,她只知道,她喜歡聽他吹笛子,她已經(jīng)等了好久。 天機(jī)法師面對著她的方向點(diǎn)頭,“嗯,會。”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循環(huán)交替,天機(jī)法師沒有日夜之分,閑暇就站在湖邊吹奏,與女子聊天,他的面龐漸漸爬上淺轍皺紋,直到深壑。 女子的容顏卻從未變過,她孤寂千年,修得一世陪伴,終有那日,男子安詳死去,手中緊攥竹笛。 村子里有則傳言,龍灣譚中那怪物再次興風(fēng)作浪,把岸上的木屋連同天機(jī)法師一同卷進(jìn)漩渦中,方圓十里,再無活物。 林皎聽的入神,這種清淺的如同白水一般的感情,需要堅持不懈的動力,才能到達(dá),稍有瞬間的遲疑,就會土崩瓦解,難以再續(xù)。 “怎的,停了?” 水潤的眸光在他身上停留,疑惑相問。 宋巔看著空空如也的書本,對這寫的人很是無奈,如此就停了,皎皎就喜歡看個情啊,愛啊,而且還必須結(jié)局美好,要不能記許久,沒事就得唉聲嘆氣,怨念發(fā)散。 呷口茶,潤潤嗓子,安撫住她,“皎皎,快完了,你睡會吧。” 看著空白的書頁,繼續(xù)說,此女為天庭上蓮花池中的一尾黑鰱,因為仙君時常去喂她些蜜果,所以感恩在心,得知他被貶下凡間歷練,便一心一意跟隨,她的修行短淺,還不能修成人形,只能化成個不人不鬼的妖怪,占據(jù)寒潭底,世世代代等待仙君走過。 仙君因為闖入禁地,練就邪功而走火入魔,唯有歷經(jīng)九九八十一世方可歸位重修。 第一世,他是上京趕考的書生,路過寒潭,被風(fēng)景所吸引,即興賦詩一首,然后繼續(xù)趕路,再無相見。 第二世,他是行走的小販,賣些雜貨,途徑,覺得口渴,便用手捧著喝了幾口沁人心脾的涼潭水,祛了疲憊,轉(zhuǎn)身離開,此生,不復(fù)相見。 第三世,他成為一國皇嗣,被人伏擊,誤入此地,養(yǎng)傷數(shù)日,被其部下找到,當(dāng)即決定以此地為總部,召集有志之士,共同打這天下。 第四世,第五世… 直到最后的一世,他變成斬妖除魔的法師,因為得罪權(quán)貴被挖出雙眼,得此在寒潭岸旁,陪伴她一生。 天庭之上,屋舍中有聲音傳來,小童欣喜,急忙舀了白湯給仙君服下,站于冰玉床前,輕聲喊他,“仙君?仙君?” 平躺的男子睜眼,空洞的眼眸逐漸匯聚,凝成一道繁光,星月漫天。 誰人都知,那個天賦最高的仙君再次突破,以幾百年時間便達(dá)到當(dāng)年鼎盛,虛妄破天。 天帝宴請眾臣,特地送請柬到他屋舍,小童稟報說,觀音大士親來,他無法回絕,便在當(dāng)日簡裝而行,經(jīng)過蓮花池時,憶起那寒潭中的女子,莫名的心慌意亂,強(qiáng)壓住心神,拂去揚(yáng)塵,繼續(xù)御劍飛行。 突然,仙霧繚繞的蓮花池中紅光沖天,映出仙君一張平靜無波的面容,這是哪個小妖得道了,即將化形,罷了,既能遇上,也算福報,便出手化符,幫其度過。 周圍動靜皆無,稍頃,那片凈水中站起位豆蔻年華的舒舒女子,身上絲紋未掛,朝著他走來。 仙君手指輕捏,她身上便出現(xiàn)件白色綾緞的長裙,巍巍緩步。 “仙君可收弟子?” 女子語氣清冷,面色紅潤。 瞧她靈骨不錯,該是早早就該得道,怎么如此緩慢? “是否心系外物?” 若誠心,可。 女子心頭暗道,我只心系于你。 “無。” 小童奇怪,他們這座仙山上千百年來只有他一個伺候的,仙君最是怕熱鬧,這怎么去赴那天帝的宴,還能帶回來個美麗少女,莫非,開了情竅? 地上一年,天上一天,輾轉(zhuǎn)經(jīng)年,仙山上的小童已經(jīng)出師,成了一派首尊,唯有那個比他天賦高很多的師妹,還是一事無成,到處捅簍子讓仙君去收拾,回去鐵定一頓懲罰,非她屢教不改,頑的開心。 到了尊位,便忙碌很多,久到他聽到了個震驚掉下巴的消息,就是,仙君竟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