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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酸的,兩人又去逗弄會兒小耗子,收拾妥當躺下,宋巔去拿書桌上的一摞子紙, 坐在床頭研究起名問題, 自得知耗子出生,他閑來無事就翻楚辭漢史,定下幾個名字,皆是寓意深遠,祥瑞安康的, 依次解釋給林皎聽,她慣會耍個可愛,睜著無辜的大眼,調侃道, “你實話實說,是不是特高興,我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她自己都挺驕傲自豪的一件事,回想起來,當時真的想要放棄過,不如死了算了,從沒那么疼過,簡直跟挖心掏肺一般,這都不足以表達那種疼,那種煎熬,時間對于她來講,無比漫長難捱,腦子里一片空白的時候,真的想不起那么許多,什么郡主,什么侯爺,什么身份地位,什么榮華富貴,都是狗屁,不過,在小耗子出生以后,看著他紅彤彤的臉,忽然就覺得當初的疼痛都值得,為了,那小小一只。 “當然高興,皎皎真棒,不過,這是不是也有我的功勞,要不,你自己個兒能懷上?” 他的大腿支起,手肘支撐,靠近她耳邊呵氣低沉說道。 這廝越來越會說個葷話了,小臉扭到一旁,鼻子里哼哼,“我當時可是怨恨你的很,讓我遭這罪。” 這話是真的,她當時就想狠狠的咬他,讓他一起疼。 “好,好,全是我的錯,郡主大人想怎么?” 男人臉龐爬滿調笑,寵溺又無奈。 沒聽過誰家婦人生產怨恨自己丈夫的,這想法,確實很新奇。 林皎一看他那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受苦的都是女人,男人就是干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趴下,給我當馬騎一圈,我就當你真心。” 呦呵,真敢說出口,果真越慣毛病越大,但他喜歡,最愛放肆的,她。 拔步床上傳來男女混著的哈哈愉悅的笑聲,伴著駕駕的嬌斥聲,稍久,聽得渾厚的磁性嗓音,“郡主大人,您到地兒了,奴才給您當牛做馬的,可舒坦?” 女子開懷的不行,鬢散面酡,伏在他背上笑個不停,摟到一處又說陣子甜蜜話兒,才回歸正題。 林皎用手指點著他膝蓋,邊連上姓,挨個重復讀幾遍,覺得“謇齊”挺順口,出自楚辭的九歌篇,謇將憺兮壽宮,與日月兮齊光。 定下來,明天他去祠堂記族譜,還要去趟兵部復職,蜻蜓點水的用唇觸下她額頭,察覺冰涼,拉上蠶絲云薄被給她蓋到肩膀,掖緊了,慢語說,“睡吧,我摟著你。” 懷里的小女人已經困的掙不開眼,秀氣的打哈欠,瞇瞪著順從睡過去。 宋巔覺得心安,欲望和愛情不同,不是無時無刻的占有,而是彼此深入的契合交融,靈魂盡頭的撫摸比身體碰撞更加感動親切。 他在漫長的時光中,學會了尊重。 夜半,燭火不熄,林皎腹部又稀稀拉拉的扯著疼,這次尤為嚴重,冷汗津津的推了推男人,宋巔輕唔聲,翻身舒緩下僵麻的胳膊,感覺身側傳來淺淺的抽泣聲,驚醒坐起來,觸手一片汗跡,見她蜷縮哆嗦,忙整個抱起用自己身體給她取暖,擲聲問,“哪疼?來人。” 守夜的丫鬟聽見動靜忙攏起珠簾進來,聽候吩咐。 從花枝木拔步床里傳出錚錚鐵聲,“叫御醫過來。” 副院使實際上在太醫院的地位頗高,圣意讓他伺候郡主,也一直盡心盡力,這會兒把完脈,說起癥狀,一堆的術語,怕聽著不明白,簡化說,“郡主是脾胃寒涼,下官開服藥,趁熱喝了,便可緩解。” 望著侯爺神色,心底暗笑,原來鐵面無情的平原候,是個寵妻狂魔啊,接著又細聲說注意事項,“郡主不能再吃性屬寒涼的瓜果素菜,酸的也不行,待會兒讓小童給拿來個單子交到廚房那,切記,胃病靠養。” 被錦被包裹如個繭蛹形狀的林皎有氣無力的答應聲。 鬧騰著可算重新又躺下睡,宋巔已經精神,炙熱的大手給她順著揉,一圈又一圈,溫熱的氣流在四肢百骸里竄流,林皎喟嘆聲,搭聳著眼,進入夢鄉。 清晨,宋巔依舊早起去練拳法,趁空讓德通去買塊原玉和楊木,回去見她還睡著,去趟廚房又囑咐一遍,才去祠堂記名,后去兵部,正巧刑部尚書也在,兩人說起那日殿中大駙馬一事。 宋巔突然想起,若說,長安縣,那么大駙馬與溫淮認識,會不會也認識林皎,會把他認為的同林皎說嗎,林皎說是她父親讓她進京,那么她是見著她父親了,還有存活的人,總之,大駙馬太荒謬,這種邏輯,簡直任誰都不會相信,圣上與鄭國公,有斷袖之癖?而且為著遮掩就屠了一座城,這根本就不可能。 刑部尚書倒好像有未盡之言,搖頭不言。 “大人,有何話不妨直說,您知曉我的為人。”宋巔想知道別人是個什么見解,他覺得不可思議的事,估計別人覺得很正常,但舅舅,他可以肯定,沒有好南風的癖好。 貴族之間確實有變態混亂的,喜歡養孌童,如碩親王,他之前就是因為在京城鬧出了這么檔子丑事,被圣上趕回封地,尤其大晉朝的風尚就是桃花白面的揮袖水儻的精致男子,咳咳,像是圣上的容貌,若是個貧困戶或是奴隸,還真容易招眼。 “宋老弟啊,老夫覺得,大駙馬不像是這般蠢人,把底牌都掀了,何必隱忍這么多年?何況生死大權握在帝王手中,即使現在因為長公主饒他一命,但,總覺得不這么簡單。” 是啊,遠安王就是一招費棋,有他或者鄭國公在,就沒可能從兵馬上論贏,無畏無懼的揭穿這件舊事,又是什么路數? 這一場博弈,還可能真沒落幕。 圣上的意思他不了解,但很明顯不打算殺雞儆猴,是等著鄭國公進京,還是另有隱情? 張震來報,宋宜楚跟著溫淮南下,去了成云的寺廟修道,一直沒有出寺。 宋巔為何沒殺溫淮,宋宜楚是一小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是他的名聲確實比較大,若是用他來對付推翻大駙馬的一番言論,估計事半功倍。 和老大人暢聊時局后,下屬們呼哈的來說擺好宴席,請他去喝幾杯,宋巔難以推辭,使人告訴林皎,便跟著去。 而與此同時,龔瑞欣代表恭親王府到山莊賀喜,她是早就想會會這個搶了閨蜜未婚夫的郡主,特意穿了件曳地忘仙裙,配上精致的容貌,顯得貴不可言,起碼林皎沒想到,這位號稱京城第一才女是這幅凌厲、不好相與的模樣,不敢低頭看自己,雖然聽說有客來,特意梳洗了,但依舊是素衣素容,喝碗雞絲粥,還是覺得胃疼,打起精神應對。 “郡主安好。” 來者是客,林皎擠出笑,讓她起來說話。 龔瑞欣說明來意,恭親王妃近日來身體微恙,所以才拖到現在,他家如今打算與碩親王議親,風頭正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