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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往我跟前一杵就能趕走病痛,太苦了,不想喝…” 恩師也是沒了招數,見他,忙松口氣,遞過來,吩咐絕對要喂進去。 他恭敬的接過,回頭看了眼心頭的小姑娘,臉蛋紅撲撲的水潤極了,嘴巴微微撅著,正不樂意呢,“臭書生,你別老教條啊,快把藥倒花盆子里,要不,我就說是你把我推下冰窟窿的,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真是張厲害的小嘴,堵的他啞口無言。 “這藥涼了喝更苦,你別僥幸,我給你買的香酥卷,還熱的,快喝完,給你拿去?!?/br> 哄著哄著她也不喝,頭搖的跟個撥浪鼓,嘴巴閉的緊緊,他看著著實好笑。 “小丫頭,你要是不喝,我可就撓你癢癢了?!彼钆掳W,我還制不住你。 林皎看著他如玉的面容貼近,想起那堆小姐妹兒夸贊他的話,誰能追上,就算誰贏嗎? 那她可要拔得頭籌,吧唧,親到男人湊近的俊臉上,眼神兒曖昧,“你要是親我一口,我就喝。” 說罷,伸出食指點點她粉紅豐滿的唇瓣兒,輕聲說,“這兒?!?/br> 鬼使神差的,他干了平生以來最蠢的一件事,啪的一聲,他看著自己手掌扇到她唇上,溫軟的觸感真實,半天回不過來神兒,接下來就是哭天搶地的哭泣聲,林皎伸腳踢他,邊還罵起娘,“你個蠢犢子,敢打我,我爹都沒動過我一個手指頭,我要拿刀剮了你…” 外頭恩師聽見聲響跑過來,看著滿滿的一碗湯藥,很是同情他,示意快走,他懵懵的站到門口,抬手扇了自己個大耳刮子,隨后越來越快,越來越響亮。 父女二人再次擺起陣來,最終還是林皎贏,她不想喝藥,誰來都不行。 回家后,母親看了眼他的臉,沒說什么,但第二日清晨,攔下他,“雪太大,你去幫大舅干點活兒?!?/br> 大舅家住在山上,往常母親怕自己受寒,不讓他去,這回可能真是傷心,塞給他些腌菜什么的,讓他背好,趟雪上路。 山上多有獵人布下的陷阱,他個小書生,輕易的就著了道,骨碌幾圈掉到大坑里,好不容易直起腰,就見正前方有個張著大嘴死的透透的野豬,嚇的他差點沒跪下,鎮定心神,試著往上爬,撲騰的天都快黑了,還是被困原地,心累身累,氣喘吁吁的坐下歇息,突然,聽著頭上有嘎吱嘎吱的腳步聲傳來,他一高蹦起,扯著嗓子大喊救命,須臾,上頭露出個苗條的身影,摘下雪帽,竟然是,和他定親的那位姑娘,名叫,田歡。 她倒真有本事,不知從哪找了根枯藤盤到大樹根上,另一頭甩下來,讓他爬上去,很順利的脫困后,鄭重的向她道謝,她依舊是是那副笑意模樣,嘿嘿兩聲,說是湊巧而已,即將夜深,他找不到路,田歡說起這附近有個獵戶的臨時住處,她們可以去借宿。 果真,木屋有簡單的東西,雖說不暖和,但可以擋風,是個不錯的避處。 “姑娘這么晚了,上山來作何?”他有些奇怪。 田歡脫了襖子烤火,“我娘一到這季節就腿疼,聽說山上有種樺樹的皮能治,就常來削,今個兒,時辰晚了點。” 為救他才晚了時辰,有些汗顏,拱手又揖一禮,“多謝姑娘,要不溫某今夜就要被困此地了?!?/br> 真是個傻書生,女子星眸中閃過精光,渾身開始發抖,顫著聲音說,“溫大哥,我覺得冷的厲害,鞋都濕了,你能不能背過身,我把鞋脫了,烤烤火?!?/br> 他此時方才想起男女授受不親,忙拂起袍子起身出去,并且關閉木門,站在冰天雪地里,難以抑制的想起他的小姑娘,不知,喝湯藥了沒? 田歡見差不多,穿好衣服,開門讓他進來,戲說平常般先開口,“溫大哥,不瞞你說,我,我其實有一個愛慕著的男人,只不過他心頭早已住著另一個女子,溫大哥,你覺得我,怎么樣?可是真的不好嗎?” 火光映出她姣好的面容,這樣舒爽的女子很難不招人喜歡吧,“溫某覺得姑娘性情很好,并無不妥。” “呵,那可能,是要看緣分的,強求不來。”田歡黯然傷神,鬢間的銀簪晃動人眼。 他忽然覺得對她有些愧疚,要是沒有林皎的出現,也許他會喜歡上這個讓人很舒服的女子,起碼能舉案齊眉,安穩度過一生,如今這種局面,她心目中的男子不喜歡她,與她定親的還喜歡上別人,多悲催的小姑娘。 “你也不必傷懷,總會有男子心儀于你?!彼粫参咳耍蓾恼f道。 田歡把燒開的水給他倒滿碗,自己則拿個小缸子,洗涮干凈,放涼喝,回眸沖著他嫣然笑語,“溫大哥,你喜歡的姑娘,一定很幸福?!?/br> “她啊,就是個糊涂蛋兒。”說起林皎,表情露出思念之色,語調也帶著寵溺,“她聰敏伶俐的很,我,我經常被她罵,估計下次見面,保準動手開打?!?/br> 即使話中一副無奈,但說完后,自己先小聲笑起來,摸了摸臉,模樣滑稽。 田歡沒想到,他會這么喜歡那個蠢丫頭,字里話間的溺愛,作為一個男人,能讓自己的婆娘動手打他,這是多大的寵愛和信任。 略挑眉,瀘水村有名的蠢貨,竟然能勾搭上端方清貴的俊書生,八成,這男人眼瞎了吧。 那種貨色娶回家去,能干什么,你個書生與著個嬌小姐,這日子怎么過?連個能伸手的人都沒有,相親相愛的喝西北風嗎? 田歡看他干凈整潔的衣袍,心思斗轉,歪頭捂嘴打了個噴嚏,略不好意思的道歉,“溫大哥,咱倆今日之事,還請別往外說,畢竟,男女夜間共處一室,不太光明…” “姑娘此話在理,溫某定然不說?!币股钛┖?,山上又遍是陷阱,真的沒法行路,再說,他也不能放著個小姑娘在山上,自己下去,萬一有野獸,或是這木屋的主人回來,傷害了姑娘,可怎了得? 屋中有一簡易木板床,另個老舊桌椅,他主動搬椅子靠著門口,讓田歡睡床上。 柴火漸熄,田歡中途醒了兩次,重新續上,又拿了張毯子給椅子上沉睡的男人蓋嚴實。 他白日里花費太多力氣,本不想睡,閉著眼背誦中庸,腰酸腿疼的酸脹感持續而來,漸漸陷入熟睡。 整夜無夢,還沒睜眼,就聞著股米香味,肚子隨著打鼓,看床上無人,推門出去,見女子正蹲著閃著小火爐,上頭一小鍋米湯,聽著聲,回頭笑意暖暖的說早,復有轉身繼續。 兩人平分了米湯,果腹后,田歡為難道,“我上山沒帶銀角子,該放下點,表達我們的謝意,溫大哥,你覺得呢?” 他確實感謝,伸手從懷里掏出來錢袋子,倒出兩個銀角子放到桌上,同田歡下了山。 第63章 陸拾叁章 下山后, 母親詳盡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