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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畫起。 林皎年少時最喜歡霜葉紅的裙子,這身尾擺處鑲了珍珠和碎寶石,走起路來,颯颯作響,合身的很,對著銅鏡照了又照,直到男人摟抱上來,才隨著去榻上,仰身躺下,眉目歡愉,“你可得好好畫畫我的肚子,這是我和耗子的第一張畫像,要裱了,掛上的。” 身形高偉的男子眉峰一跳,手腕輕翻,哼笑聲,“不如給你的肚子上畫個黑突突的耗子頭吧。” “怎的話到你嘴里就變味呢,誰說我們耗子黑,我們是只白耗子,沒見識的。” 她捏了葡萄,合嘴咬破,皮兒扔碟里,甘甜的果rou吸進嘴,涼涼的沁人心脾。 “只這些,再沒有了。”這幾日她就愛這個,吃的兇,宋巔不讓還耍個脾氣,破例一大早就洗好了給她。 林皎撇嘴,又拿起一個,放到唇上滾來滾去,鼻尖輕嗅,突然,一陣風掠過,男人忍無可忍,疾速壓下那處嬌軟,手臂撐在她鬢發兩邊,舌尖按壓,葡萄皮破,露出點點紫紅,順著她唇瓣流下,無辜帶著懵懂的純純姿色,愈發鼓動著男人肆虐馳騁,混合著果rou的一記火辣辣的深吻過后,林皎像是剛出爐的小包子,噌噌的冒著熱乎氣,這男人由最開始的啃咬,到了如今熟練的舌吻,真是,羞臊死個人呦。 “侯爺是不是過于熱情了?”這種畫風,一時有點接受不太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說罷,拿起筆勾勒起來,嘴角勾著抹惡意得逞的笑意。 半蘭站在門口,大聲回稟,“門口有個和尚求見侯爺。” 和尚?林皎起身,不會是宋宜楚的那個和尚吧? “你躺著,我去看看。”宋巔放下涂料,讓德通到外間伺候著凈手后,去了前廳。 林皎在軟榻上踢踢腳,覺得沒意思,想起花房里的那只小兔子來,隨意系上披風,從走廊穿過。 怡然大師是頗有名望的大師,有幾個丫鬟都見過,遠遠的堆成團瞧著,青石板路上一襲粗布僧衣的男子步行經過,額頭飽滿,眼神明亮,似能驅逐萬惡,渾身散發著度人苦厄的遁世味道。 領路的小廝見他停下,回身,隨著他堅毅的目光往下一瞧,正巧一主一仆閑步游庭般穿過長廊,前端的郡主似乎很高興,手里捧著個白兔子仰頭照照太陽,低頭碎語了什么,而后轉身回去。 第61章 陸拾壹章 花廳中, 碧衣丫鬟水眸含情的瞟著正襟危坐的男子, 倒好茶水,擺好糕點,蹲身一禮,“大師請用。” 半晌沒聽得回音, 丫鬟依然興奮,抬頭復又仔細瞧上一眼,輕聲出去, 翹著腳同其他姐兒幾個說道, “啊呀呀,近看更俊呦,那長長的睫毛,撓人心直癢癢,就是, 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沒同我說話,這位可是開了金光的怡然大師啊!” 嗡嗡一片嘰喳,月亮門前傳來腳步聲,幾人忙站好問安。 侯爺面色輕松暇愜,見花廳中站著僧人, 頷首示意讓他坐。 所謂僧人,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 “貧僧怡然, 施主安好。” 蓑衣放置門外,身穿粗布破衣,一派普渡慈航,過眼云煙各種種,他的心中既起伏,又雀躍,善德接善果,“貧僧此次前來,是為避兇除疾,施主可懂緣法?” 宋巔坐于太師椅中,與他對視,一人深邃幽深,如年久古井,一人淡然清水,如夏日河流,各有各的緣法。 “大師是看出什么門道了?”佛門清凈地,還能勾搭著少女的心腸,見不起多清高? 宋巔確實不信鬼神,更不敬神明,世間十有八九,是靠自己雙手,那一二,不過運氣爾。 僧人周身縈繞著安和祥寧,漸漸想要化解對面男人身上的戾氣燥意,聲音也如高山上的清泉,一股清涼直達人心底,從袖中拿出一朱色福袋,下邊系著個扇形墜角,唇輕掀,說道,“春有百花秋有月,下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閑事心頭掛,便是人間好時節。貧僧有一福簽,可保女子順遂,需日夜佩戴,沐浴可摘。” 外頭偷聽的幾個小丫鬟皆沉醉其中,忘了身處的是嚴寒臘月,猶如在微風和和的春日,陽光些許,普灑周身。 宋巔示意德通接過,德通反手塞了張銀票過去,對面的人收回手,銀票施施落地。 德通見和尚站的筆直,哈腰撿起,再次遞上去。 “貧僧用不著,施主且收好。”打了佛號,溫聲回復。 德通看向太師椅上的自家爺,宋巔站起,二人相對而立,“大師不必謙虛,就當是,添香油。”每個人去寺廟都要先添香油,才能進殿祈福,此時親自上門還能少拿錢財? 要是說百姓鮮少有上香拜佛的,都是官家貴族例行的每月都去添香火,保家宅平安。 僧人聽著他言,絲毫沒有波動,轉動念珠,阿彌托佛,便自顧披上蓑衣離去。 宋巔目光隨著他消失無蹤,才收回,斂起隨意之色,穆沉的讓張震來。 老頭聽的大門再次敲響,連忙佝僂著下炕去開,“干什么去了?這么快?” 從來不茍言笑的和尚突然瞅著他,暢快淋漓的大笑起來,抖落片刻,進屋把念珠盤好擱到桌上,手攥成拳敲兩下桌角,雙眸亮如星辰,湛藍無塵,“老頭子,你年輕時可愛慕過姑娘?” 呦,難得有個得道高僧問起男女之事,這是,悟道呢? 老頭喝的上勁兒,瞇著眼回想,蒼老的聲音傳來,“還真有一個,是我們村里的一枝花,長得那叫一個俊兒呦,皮兒薄的跟水豆腐似的,可惜命苦,丈夫橫死,守了新寡,好多男人都像個蒼蠅似得盯著她。” 說到動情處,仰頭把碗底那點都干盡,臉色通紅的繼續說,“我當時嘛,已經有個婆娘,而且還正懷著娃,也不知怎么鬼迷了心竅,偷拿家里所有的銀子,去找媒婆上門提親,結果第二天那一枝花就來地里找自己,穿著雪白的棉布裙子,含羞帶臊的往跟前一站,問家里的那婆娘怎么辦,能怎么辦,休了唄。” 佝僂的背越發塌陷,爬滿皺紋的手背如顆枯樹,帶著后悔和絕望,聲音嘶啞難堪,“我錯了,杏花,我錯了,你回來吧,我這就去找你。” 說罷,撲通栽倒墻邊,后面拽著他的男人長舒口氣,讓他平躺炕上,虧得他警醒,這老頭,醉生夢死。 坐到炕梢,看著崩了瓷的碗,神情澀然,原來人人都有一段情壓在心底,說不出口,道不明白,悵然回憶說道,“我也有一個,特別愛著的,女人。” 那時父親病重,母親打理家中,希望自己能先成親,后科舉,挑了幾家賢惠待嫁女子讓自己相看,偏偏走錯,遇見個傻乎乎的,惹人疼愛的小姑娘。 第一次見面可真算不得美好,她和著一幫小姑娘正拿著彈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