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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漸漸和緩,第五日,女副將消失了整整一天,日落之時,才扛了頭鹿回來,全身是血,怕嚇著世子,去河邊收拾完了才回去,鹿皮晾著,鹿血端著讓世子喝下,烤了塊鹿rou,兩人分著吃了。 世子無事,就問她為何進的軍營,女副將看了眼他,直白陳述,她是仰慕世子,才女扮男裝混入,沒想到,敵軍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她本練就的內家功夫,反而如魚得水。 世子點頭,這個副將他有點印象,戰場之上,頗為勇敢,只是心慕他,卻沒什么感覺,他本心死,女副將拿了鹿皮進來給他墊上,世子昨夜就猜測她獵了頭鹿,瞅著體形應該不小,而且還收拾妥當,有點對她另眼相待,不過,也,僅此而已。 十日須臾,兩人氣氛慢慢融洽,女副將心細如發,倒照料的得體,只是心焦還沒有人找到他們,這崖底氣溫偏低,食物幾乎也快沒了,世子覺得身體好些,兩人另外找找出口。 背了鹿皮,女副將跟著世子繞了好久,還是沒翻過去,反而找到了個茅草屋,只能先住下,里頭一應俱全,女副將獵了個兔子,做了頓香噴噴的紅燒rou,兩人吃了個精光。 夜里,女副將見天色炎熱,脫了衣衫,去河里清洗,沒想到這時節,毒蛇到處,竟鉆了水里,女副將不察,咬了個正著,嘶了聲,硬撐著上了岸,披了衣服,打算拿匕首,結果終究中毒太深,暈了過去。 醒來時,見世子沉著臉,站在床前,開口就訓斥了她一頓,大體意思就是怎么這么不小心,即使被咬了,大聲呼救總行吧,非得憋著,可好,過了個把時辰,他才發現,再晚點,就直接沒命了。 女副將頭一次,紅了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世子真是奇怪,女人不都應該和公主一般,撒嬌哭泣,手指破塊皮都哭的死去活來,怎么還有這種女人,不哭不喊,堪比漢子。 兩人掉了個,世子給她做飯洗衣,這么一番,兩人在崖底生活一月有余,世子慢慢的覺得,這樣挺好,風景秀麗,做飯砍柴,尤其,有個女人陪著。 女副將性格開朗,不嬌柔做作,兩人探討起兵法,竟起了相恨見晚之意,越發和諧。 日復一日,終于,有人找來了。 回到軍營中,世子并沒有揭穿女副將,反而提拔成了參將,為了慶祝世子劫后余生,軍營里的漢子們搬了幾大壇子的白酒,烤了個全羊,圍坐著大聲吆喝。 這幫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男人,酒醉了,就越發想念家中老母幼子,和炕頭上的婆娘,漸漸的什么糙話都往外吐,世子以前也聽過,沒覺得什么,此刻看了眼女副將,見她被圍著,一側的猛漢正說的興頭上,伸手要拉她,啪的一聲,酒壺落地,世子扯著她回了大帳,讓他們繼續。 林水憐正看的入迷,有個婆子進來,說是侯爺讓她準備準備,去前院。 林水憐頗為不舍的摸了摸書本的厚度,還有不少呢,只能再藏起來,換了身灰鼠色的直筒長袍,頭上束了方巾,腳上蹬了單靴,臉上光溜素凈,把手腕子的鐲子褪了,才出了院門。 薛爾曼仍舊一身寶藍收腰騎裝,后頭跟著雪巧,“你在這等著,我去挑匹馬。” 宋巔拿了粗毛刷正在給疾風撓癢,薛爾曼走來見他專注的神情,心中空澇澇的,宋巔此人,言出必行,從不沾染女子,這回既承認了房中有人,必定是用了心思,也不知道,她,能否一爭? 雪巧今日也是深色的小廝行頭,只是小臉俊俏,胸脯鼓鼓,雌雄莫辯的,見遠處有個灰衣小廝近前,不耐煩的揮揮手,“去,去,沒得吩咐別過來。” 林水憐抬眼直視她,昨夜里閆峰身側的丫鬟,難道,侯爺招待的是女客? 瞬間就閃現了那天橋上的翟家小姐,繞過她,想往里去。 雪巧頤指氣使慣了,見個鄉下奴才如此不上道,氣的腦袋生疼,轉身疾步跑到他前邊,一頓呵斥,“你個奴才,瞎了狗眼,速速離去,否則惹怒了侯爺,可...” 林水憐面容平和,這丫頭氣息挺長啊,見她愣了一瞬,語氣軟和下來,“你是昨夜的夫人?” 雪巧記性很好,只不過她的這身真是太尋常了,不易辨認,彎了腰行禮,道歉道,“夫人原諒我這回,要不待會兒,我家將軍見了,好罰我了。” “將軍?”昨夜里明明說的是小姐,怎的又變成了將軍? “夫人有所不知,我家小姐是有名的女將軍,跟隨侯爺出入戰場,有著同袍之義呢?”雪巧夸贊起自家小姐,真是毫不吝嗇。 林水憐驀地眼神一亮,原本平淡無味的臉瞬間鮮活起來,如同花開須臾,雪巧再次呆愣,直到踢踏踢踏的馬蹄聲傳來。 薛爾曼一馬當先,回頭喊了聲,“先到城西望湘亭算贏。” 宋巔稍后,見前方已然沒了影子,也不著急,到了林水憐旁邊,居高臨下的說了句,“把手給我。” 一把摟著她抱到馬背上,駕的一聲跑起來,林水憐猝不及防,被灌了一肚子涼風,下意識的拽緊了執著韁繩的大手,被困在男人雙臂中間,只能窩著不敢隨意動,嗖嗖的大風呼嘯在耳邊,宋巔低頭看了眼她,呵了聲,馬兒像是得了指示,抬蹄狂奔。 望湘亭位于山根下,薛爾曼下馬等候,宋巔摟著林水憐姍姍來遲。 “嫂子好,我叫薛爾曼。”薛爾曼上前兩步,看清窩在宋巔懷里的女人,問個好。 林水憐扶著他手站穩了,才抬頭去看這位女將軍,確實朗眉月舒,一身君子氣概。 宋巔敏銳的覺察到林水憐眼神亮晶晶的,聲調也比平日里清脆,“將軍安好。” 薛爾曼頗為調侃的看了眼宋巔,意思是你喜歡這種類型的,真是奇葩。 宋巔掃了眼她,確實,外貌暫且不論,這直不隆冬的袍子是什么啊,手攬著她肩膀,問,“這山上有個溫泉莊子,玩玩?” 第19章 獨我一人 薛爾曼看著宋巔眼中的柔情,澀的閉了下眼,后頭袁恒和雪巧坐了馬車趕上來,見人齊了,幾人往山上爬,袁恒只看了個背影,認出是侯爺的小廝,只是攙扶著,是不是,或許曖昧了? 山上氣溫高些,幾人爬到頂上,都熱的汗流浹背,分別去了溫泉里泡泡,薛爾曼和林水憐走在前頭,隨意的閑聊,“我還是頭次見著宋大哥如此,嫂子好福氣。” “別,將軍叫我水憐就行,我只是妾,當不得您一聲嫂子。” 薛爾曼心中早就猜到,此刻笑了下,“嫂子不可妄自菲薄,宋大哥既然收用了你,必定有過人之處。” 不可否認的,薛爾曼有點看不上她,即使宋巔表了態,這女人真的太普通,脫了衣裳,兩人赤身裸體滑入水中。 林水憐受話本子影響,開口問道,“